翌日天刚蒙蒙亮,黎清浅便带着三人来到山谷深处的剑池边。晨雾如纱,在她素白苎麻裙角缠绕,裙摆绣着的淡墨兰草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似有暗香随步履浮动。乌发松绾于一支白玉簪,几缕碎发垂落颈侧,行至池边侧身避开岩角时,那精致如画的鹅蛋脸被晨雾笼上一层柔光——眉如远山含黛,淡青色的雾霭恰为眉峰添了三分缥缈;眼若秋水横波,睫毛上凝着的露珠随眨眼轻颤,倒映着剑池未碎的月影;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恰似池中未被惊扰的一弯月牙,引得同行的雪仪、白静、钟清菡目光不自觉汇聚,连岩缝中探出头的野蕨,都因这抹浅笑而垂下叶片。
剑池四周怪石嶙峋,青黑色的岩壁如刀削斧劈,池水却平静如镜,将对岸雁荡峰的倒影收进怀中。黎清浅临水而立,指尖拂过池边丛生的菖蒲叶,腕间羊脂玉镯轻叩石面,发出“泠泠”清响,与泉眼冒泡的细碎声交织成韵。当她转身时,第一缕晨光恰好越过高耸的天柱峰,洒在她脸上——小巧的鼻尖被镀上金边,圆润的苹果肌泛着蜜色光泽,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随眼波流转而晃动,美得让池中游弋的银鱼都停滞了尾鳍。
“诸位请看,”她抬手指向对岸,宽大的衣袖滑落至肘弯,皓腕上浅碧色的镯子与池中天光相撞,竟在水面漾开一圈翡翠色的光晕,“这山峰在水中的倒影,看似与实景无异,实则虚虚实实。”说话间,下颌线与远处芙蓉峰的轮廓奇妙重合,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似匠人在宣纸上精心勾勒的工笔,连发丝被风掀起的角度,都与峰巅劲松的枝桠同频。
此时竹林深处传来玉剑交击的清响,雪仪正挥舞着一对暖玉雕琢的短剑,朱红丝绦在竹影中翻飞如流火。她身姿挺拔如剑,火红劲装包裹的胸脯随剑招剧烈起伏——施展“力劈华山”式时,衣襟绷紧的弧度恰似雁荡山云海翻涌,与玉剑温润的光泽形成刚柔对照;收剑而立时,胸口的起伏渐缓,却仍如屏霞嶂的赤壁般透着热力,引得旁侧练鞭的钟清菡与挥竹剑的白静都忍不住侧目,连竹叶落在她肩头,都似被这股热力灼得卷曲。
白静手持竹剑,在溪边演练“飞叶摘花”式。她身形轻盈如燕,每一次腾跃转身,素色劲裤包裹的臀部便在阳光下勾勒出惊人的弧线——落地时臀瓣与布料贴合又弹起,臀型的美妙曲线与身后眠牛峰的轮廓惊人相似;弯腰拾取红叶时,后腰与臀部形成的完美弧线上,几缕碎发垂落其间,让不远处的黎清浅都不自觉红了脸颊。竹剑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与她踏地的节奏相合,仿佛在为这动人的体态伴奏,连溪中倒影里,她的臀线都与卧龙潭的水纹共舞。
钟清菡在飞瀑下练剑正酣,剑光霍霍如银蛇出洞。她身着利落的黑色劲装,动作间紧实修长的大腿轮廓毕现——飞瀑溅起的水花打湿裤腿,紧贴肌肤的布料将大腿线条衬托得淋漓尽致,肌肉随劈刺动作隆起又收缩,恰似灵岩飞渡的绳索充满张力;一个旋身时裙摆飞扬,露出半截小麦色的大腿,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釉光,与雁荡山特产的青瓷别无二致。
这力量与美感并存的体态,让旁观的黎清浅都想起古画中骁勇的女将,连飞溅的水花都刻意避开她大腿的弧线,生怕惊扰了这幅力与美的画卷。
黎清浅立于飞瀑边指点众人,水雾沾湿了鬓发,让白玉簪愈发莹润如浸在晨露里的月光石。她的脸在氤氲水汽中朦胧而柔美,眼波流转时,鬓边碎发与睫毛上的水珠同时颤落,宛如山涧初绽的素心兰。
“剑道如文道,都需与山水相融。”她轻声讲解,侧脸的线条柔和又精致——鼻梁高挺如卓笔峰,唇色粉嫩似灵峰月洞门的桃花,每一个字从口中溢出,都带着溪水漫过青石的韵律,让听着的三人不自觉沉醉,连松针上滴落的水珠,都放缓了坠地的声响。
夕阳西下时,四人坐于剑池边的试剑石上。黎清浅膝头摊开一卷《文心雕龙》,霞光为书页镀上金红,也为她的脸颊染上胭脂。她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书页,腕骨的凸起在薄皮下若隐若现,腕间玉镯随晚风轻晃,在石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此时雪仪抚着双玉剑,目光却凝在黎清浅被霞光染红的眼角;白静倚着竹剑,臀部轻蹭石面,眼神频频飘向黎清浅唇角的梨涡;钟清菡盘起双腿,紧实的大腿肌肉放松下来,却仍专注地望着黎清浅眉梢的笑意。
“练剑之人,要学山的沉稳,学水的灵动。”黎清浅侧头看向钟清菡,眼尾的细纹被夕阳熔成金线,与远处屏霞嶂的岩层走向完美平行,“正如李白说的‘相看两不厌’,你看这雁荡群峰,有的如剑指苍穹,有的似美人横卧……”说话间,她抬手拢住被风吹乱的发丝,肘弯的弧度分毫不差地复刻了双笋峰的间距,连鬓边滑落的发丝,都顺着大龙湫瀑布的走向垂落。
此刻,她的脸与身后的山水彻底融为一体——眉是锦溪蜿蜒,眼是龙湫深潭,唇是灵峰月洞的弧光,而雪仪胸前的起伏似云海翻涌,白静臀线的弧度如眠牛伏卧,钟清菡大腿的力量感同铁城嶂的岩壁共振,四人一景,共同在剑池边构成了一幅天人合一的绝美画卷,连暮色中的归鸟,都绕着她们的身影盘旋,不愿打破这剑意与山水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