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回营,你们怎么还不开门!”
那千夫长的五大三粗,一左一右带着两名护卫,还未冲到营寨前,就看见寨门全是黑漆漆的身影。
以为是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的营兵,随即怒喝一声。
咚咚咚...
等到驱马来到近前,刚要发作,心底咯噔一下。
双眸紧蹙,眼中全是惊骇之情。
身前是一排排拒马,而那黑漆漆的人影,居然是一个个被棉布塞住嘴巴的鞑子兵。
绑在拒马之上,齐展展的瞪着牛眼,急促喘着粗气......
“撤!”
倏!
噗呲!
一声破空声刚刚传来,左手边的护卫,喉部中箭,一个翻转掉下马去。
倏!倏倏...
接连三声响,又有三只飞矢射来。
千夫长大惊,长刀刚刚抽出挡在身前,便是一番震动,从手臂传来。
当!
那一箭重重地射在他的刀身上,溅出火星。
力道很大,差点将他震翻马下,却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噗!
在他后仰慌神之间,突然肩膀传来剧痛,这一支箭将他的左肩射了个对穿!
“该死!”
“我射的......”
铁坝憨笑一声,转头看向王二彪,却突然见他继续引弓搭箭:“蠢货,他要跑了!”
铁坝不可置信地看去,那中了一箭的千夫长,正拨转马头,要朝后退走。
而身边另一名护卫,也被庄闲,一箭射的翻下了马。
“没死!?”
王二彪放箭时,铁坝紧随其后,拉弓也射出了一箭。
噗呲!
这一箭正中右肩,王二彪暗哼了一句没死,心中满是不甘。
铁坝眼眸微眯,觑着千夫长咽喉,飕的一箭射出。
律律律!
那千夫长好巧不巧,拽着缰绳,被王二彪射得后仰时,将马头扯了起来。
铁坝那必中的一箭,恰好射在了战马的颈部,顿时鲜血狂飙。
马血呲的对方满脸都是,一时间睁不开眼。
嘣!
战马倒地,将千夫长摔在了地上。
而铁坝与王二彪大叹一声,双双对视,有着怨言,也不好在庄闲面前争辩。
“哈哈哈!两箭了,还是要看我的......”
庄闲前举虎筋弓,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弓开如满月...
一只铁箭,觑得准确,
飕的一声,箭去似流星,眨眼便至。
啊!
一声惨叫传来,那千夫长竟是被这一箭,直接射断了膝盖。半截小腿掉落,整个人扑倒在地上,痛得翻滚。
“哎呀!失误失误......”
庄闲挥着手,晃着脑袋,一面连连叹息,一面又低头去箭壶里找箭。
两人眼珠子一瞪,如何不明白。
铁坝不敢托大,抽出一支箭,瞄准了对方咽喉,飕地便是一箭射出。
而王二彪,亦是不敢托大,抽出三支箭,瞄准了对方胸膛,飕飕飕,连着三箭射出。
待到千夫长反应过来,眼前四支飞矢,已经临身。
噗噗噗噗...
喉头一甜,一支利箭,洞穿咽喉,卡在喉结之间。
另外三支箭,皆是接连穿心而过,在其身上,扎出六个血洞!
“这...怎么算?”
“当然是我的,我先射死他的!”
“你放屁,没看见他心口,被我射了三支箭吗?每一支都是致命一击!当然是我射杀的!”
看着两人红着脸争吵,庄闲无奈摇摇头:
“行了啊!都别吵......”
“娘的,还真不好算啊。”
在两人期盼的眼神中,庄闲一拍脑袋,说道:
“一人一半!”
“一半?”
“对,就这样一人一半!你二人,都算杀了半个千夫长,之前的奖励仍然做数。”
“等下合力,再杀掉一名千夫长,就给你们都升了军侯,如何!”
“好!”
“甚好!”
“司马且看我等,如何再杀一个千夫长。”
......
庄闲这里边没想到能跑来一个千夫长探营,玩心四起时,赚了一个千夫长人头,同时还给身边这两员猛将,一个奋勇效力的机会。
话说回来,庄闲还真是对地藏营感兴趣。
不说军律军纪如何严格,排兵布阵的实力如何,战力又有多强。
仅仅是遇到的猛将,就不下五指之数。
张虎臣、谢凌云算是新人,暂且不论。
古炎武、姑射仙、庞督军,这三个老军,在庄闲感知中,就不是善类,身体强度,以及呼吸法爆发,绝对都是很强的存在。
在加上之前在姑射仙手下效力的王二彪、铁坝、急疯子,这三人之前可还只是古炎武底下的什长...
如今稍加点拨,两人单杀百夫长,可是不在话下的。
“好了,叫大家做好准备。对方下一步就要强行攻击营寨了。”
王二彪、铁坝二人的表情,瞬间凝重。
“是,司马!”
......
随着千夫长并两名护卫,被射杀在营寨之外时,拓跋宫耳及其手下鞑子,纷纷怒意飙升。
“谁人敢杀我北梁勇士!”
“给我冲进去,一探究竟!”
“我来!”
另一位跟着出来的千夫长,此刻亦是面红耳赤。
这次拓跋宫耳领四千先锋营,点他们同族四人,便是为了立首功。
在地藏山脉扎营近半月,先后损失了一百有余的斥候兵。
而前几日在北梁夺取大量暗哨点位之后,本以为地藏营退缩,再也无力争夺时。
却不知道地藏营发什么疯,竟然集中优势兵力,一次性将所有暗哨都抢了回去。
先后又损失近两百的斥候兵。
在搞不清具体情况下,无奈的只能将所有斥候撤回,只留下一条隐秘‘通道’与地藏营的阮氏‘暗子’联络。
收到地藏营出寨的消息,还以为这两日就有大仗要打,人人摩拳擦掌想着砍汉人立功时。
却不想还没商量出,下一步如何部署,就被汉人的骑兵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在那之后,越发的离谱了起来。
先是同行的拓跋重五,连同他的千人队伍,都失去了联系。
而后,带着两千名精锐出营,为抓十几个人,满山跑。
比他娘的抓兔子还要难。
随后听令回营整队,要拔寨出发,主动寻找战机时,又发现营寨异动?
派过去探查情况的千夫长,竟然被残忍的射死了。
如此拓跋宫耳手下四名千夫长,能叫得应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勇士们跟我出列!”
千夫长点齐五百人的骑兵,准备硬冲营寨。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随我冲杀进去!”
“喝!”
咚咚咚......
轰隆!
一声雷鸣声响,那怪异的天气,竟然短暂地停下了风雨。
“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