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猛地站起身,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哆嗦:“振华兄弟他…真答应来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林振华啊!这份面子,重逾千斤!
“答应了!我爸亲口说的,下午三点后,一定和我妈过来!” 林默肯定地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太好了!太好了!” 何大清激动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搓着手转了个圈,眼中竟隐隐有些湿润。刘玉梅也欣喜地捂住了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林振华和杨雪的到来,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认可和祝福。
然而,当何大清的目光再次扫向墙角那点可怜的食材时,巨大的喜悦立刻被现实的冷水浇熄了一大半。林振华要来!这席面…这席面要是还像刚才盘算的那样寒酸,那可真是把老脸丢尽了!
何雨柱也从短暂的兴奋中回过神,眉头又拧紧了:“林默!可…可你看这…” 他指着那篮子,“就这点东西,九桌席,神仙也难办啊!到时候林叔来了,难道让他老人家也跟着啃骨头喝清汤?那咱家…”
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刚才的激动变成了更深的焦虑和难堪:“林默啊…这…这可怎么是好…难得回来一趟,我这…我这…”
林默早就将何家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成竹在胸的笃定。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何大清紧绷的肩膀,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
“何叔,柱子,刘姨,这事儿,你们就别愁了。”
他目光扫过那点可怜的食材,语气轻松却掷地有声:“席面要办,而且要办得漂漂亮亮,办席用的东西,我来想办法。”
“你…你来想办法?” 何大清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默,“林默,这可不是一点半点啊!九桌人,得有硬菜,得有肉!这年头,肉票比金子还金贵,你上哪儿…”
何雨柱也瞪大了眼睛:“林默哥,你…你有门路?” 他知道林默有本事,但这可是九桌席的硬货!不是几斤肉就能打发的!
林默微微一笑,没有直接解释门路,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无比安心的眼神:“何叔,柱子,你们信不信我?”
“信!当然信!” 何大清脱口而出,林默从小到大,办过多少靠谱的事?他说能办,就一定能办!
“信!” 何雨柱也重重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那就行了。” 林默笑容更盛,“你们只管安心筹备其他事情,该请的客照请,该安排的桌椅板凳照安排。至于鸡鸭鱼肉,米面粮油这些硬头货,礼拜天一早,我保证一样不少地送到!”
他环视一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事儿交给我。你们一个字都别往外露,尤其是柱子,管住嘴,别让许大茂那帮人知道了瞎打听。礼拜天早上,你们在家等着接货就行。”
林默那沉稳笃定的态度,像一块磐石,瞬间稳住了何家三人焦灼的心。
何大清看着林默那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又掌控一切的眼睛,连日来的压力、焦虑、对席面的担忧,以及对林振华即将到来的紧张,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他长长地、真正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和释然:“好…好孩子!何叔…何叔信你!全交给你了!我们…我们就等着!”
刘玉梅也连声道谢,眼眶微红。何雨柱更是激动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满桌的珍馐美味,看到了许大茂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林默又叮嘱了几句细节,便告辞离开。
走出何家耳房,四合院的夜风带着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拂面而来。他抬头望了望依旧铅灰色但已透出一丝熹微的天际,眼神锐利如鹰。案子要收网,何叔的婚事也要圆满。两件大事,他都要办得漂漂亮亮。
接下来的两天,林默如同上紧发条的精密仪器,高效运转。
时间很快到了礼拜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四合院还沉浸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林默已经穿戴整齐,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自家房门。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快步穿过空旷的院子。走到前院时,正好碰到早起扫院子的三大爷阎埠贵。
“哟,林默?这么早?”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有些惊讶。今天何家办喜事,但也不用这么早吧?
“三大爷早。” 林默脚步未停,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匆忙和笑意,“市局有点急事,临时通知我去处理一下,可能得晚点回来。何叔那边要是问起,您帮我带个话,说我一定赶在开席前回来!”
“哦哦,公事要紧,公事要紧!” 阎埠贵连忙点头,看着林默挺拔的背影匆匆消失在院门口,心里还嘀咕着:这林副局长,真是大忙人,大喜日子还得出任务。
林默出了四合院,没有走向分局,而是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后,快步走向城郊一处废弃的砖窑。这里荒草丛生,人迹罕至,是绝佳的交接点。
在砖窑深处一个坍塌了一半的窑洞里,林默心念一动,系统空间悄然开启。光芒微闪,大量物资凭空出现,整齐地码放在地上:
半扇油光水滑、肥瘦相间的猪肉,两只处理干净、羽毛雪白的大肥鹅,一整只去了头蹄内脏、膘肥体壮的羊,足足十只拔毛洗净的白条鸡,一大桶活蹦乱跳、足有巴掌大的鲫鱼,一大袋颗粒饱满的精细白面!
还有成捆的时令蔬菜,水灵灵的黄瓜、茄子、豆角,甚至还有几颗稀罕的大白菜!
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小山、足以让这个年代的人眼珠子掉出来的丰盛物资,林默满意地点点头。系统出品,质量绝对上乘。
他迅速将这些物资分门别类,用准备好的大号麻袋、草绳、箩筐仔细装好、捆扎结实。猪肉、羊肉用厚油布裹紧防尘;活鱼桶盖上盖子;蔬菜码放整齐。
做完这一切,林默快步离开砖窑,来到附近一条相对宽阔的土路上。他看了看表,时间掐得正好。
远处,一辆分局后勤科常用的、车斗蒙着帆布的解放牌卡车,正按约定时间缓缓驶来。开车的是林默绝对信任的老王,一个沉默寡言但极其可靠的退伍老兵,也是分局后勤科的老人。
车子在林默面前停下。老王跳下车,什么也没问,只是对林默点了点头:“林局。”
“辛苦了,老王。”林默也不多言,两人默契地将砖窑里那些沉甸甸、散发着诱人食物气息的麻袋、箩筐、木桶,一件件迅速而小心地搬上了卡车车斗,并用帆布严严实实地盖好、捆牢。
“回分局?”老王发动车子问道。
“不,直接去南锣鼓巷95号院。从后门那条窄巷子进,车能开进去。”林默坐进副驾驶,果断下令,“路上稳当点。”
“明白。”老王沉稳地挂挡,卡车发出一阵低吼,调转车头,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车斗里,承载着何家婚宴希望、也承载着林默无声承诺的丰盛物资,随着车轮的滚动,安稳地奔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