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跃期刊创刊号上线的那天,龙科院的服务器因全球访问量激增而陷入短暂瘫痪。
许阳盯着后台滚动的Ip地址——纽约、伦敦、柏林、东京……那些曾在新闻里嘲讽“龙跃是学术笑话”的地区,此刻正以每秒300次的频率刷新着下载页面。
最先炸开的是灯塔国数学会的邮件列表。
霍格·莱尔曼的博士生在凌晨三点发来紧急邮件,附件里是《哥德巴赫猜想的偶数分解路径新证》的截图,红笔圈出的关键公式足以颠覆现有的数论体系。
“这不可能”的质疑声在列表里此起彼伏,直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安德鲁教授用超级计算机验证了前10^18个偶数,邮件列表突然陷入死寂,两小时后,他发来一句:
“建议所有数论学者立刻放下手头工作,通读龙跃创刊号。”
柏林洪堡大学的考夫曼·林克站在讲台上,投影仪正展示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问题的创新解法》。
当看到许阳用非阿贝尔规范场的量子隧穿效应推导出夸克禁闭的数学表达式时,他手里的粉笔“啪嗒”掉在地上。
台下的博士生们炸开了锅,有人翻出巴黎学术会上霍格嘲讽许阳的视频,画面里的狂妄与论文里的严谨形成刺眼对比。
“我申请去龙国做访问学者。”
一名研究量子场论的教授突然举手,接着又道:“现在就去。”
樱花国东京大学的会议室里,《考拉兹猜想的奇偶性循环证明》被打印出来,贴满了整面墙。
曾经断言“龙国学者永远解不出3x+1问题”的佐藤教授,此刻正用放大镜逐行检查推导过程,直到凌晨五点,他对着视频会议那头的同僚深深鞠躬:“
我们输了,输得彻底。”
当天下午,东京大学官网发布声明:“将与龙跃期刊建立长期合作,每年选派20名学者赴龙国交流。”
国内的反应则像一场迟来的春雷。
清北曾联名建议暂缓发刊的院士,带着亲手书写的致歉信来到龙科院。
为首的周教授将信放在许阳桌上,声音沙哑道:“我们守着旧规矩太久,差点错过了真正的星辰大海。”
他身后的年轻学者们举着龙跃创刊号,在走廊里自发唱起了国歌,歌声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
齐正文在机场接人的时候,差点认不出那个穿着冲锋衣的金发男人——那是曾在《科学》杂志上骂“龙跃是学术义和团”的教授,此刻他手里攥着申请龙国科研签证的材料,见到齐正文的第一句话是:
“能让我看看孪生素数猜想的原始手稿吗?我想在龙科院做三个月访问学者。”
龙国驻各国使馆的邮箱被塞满了合作申请。
剑桥大学的物理系主任在邮件里说道:“我们愿意共享粒子对撞机的数据,只求能在龙跃发表论文。”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则提出建立联合实验室,条件是由龙跃期刊额主编担任学术委员会主席。
钱老站在龙科院新建的国际学术交流中心前,看着陆续走下飞机的外国学者——他们中有人曾在菲尔兹奖颁奖礼上无视他的问候,此刻却捧着龙跃期刊,眼神里满是敬畏。
“当年我去剑桥留学,想借本微分几何讲义都要看管理员脸色。”
老人对着身边的于老感叹道:“现在你看,全世界的学者都捧着论文来求我们发表,这就是许阳给龙国挣来的底气。”
许阳在实验室接待迈克尔·摩根带来的灯塔国科研团队时,窗外正掠过几架新交付的龙-20改型。
摩根指着期刊上的《量子场论中的非微扰重整化猜想的证明》笑道:“我的同事们现在见面第一句话都是‘你给龙跃投稿了吗’。”
他身后的年轻学者们纷纷点头,有人举着印有龙跃刊头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向许阳请教的问题。
国内的学术圈更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曾经对龙跃嗤之以鼻的学者们,如今挤破头想加入审稿团队;
高校的图书馆里,龙跃期刊的纸质版被翻得卷了边,扉页上“龙跃于渊,破壁而出”的刊语,被无数年轻学子画上着重号。
大长老在视察龙科院时,看着墙上不断更新的国际合作项目清单,突然对着许阳笑道:“现在外媒不说我们是‘学术义和团’了,他们说龙国是‘新学术中心’。”
他指着窗外排队申请入驻的外国科研团队,兴奋的说道:“这比拿十个菲尔兹奖都管用——因为世界终于明白,龙国不仅能解决难题,更能制定规则。”
夕阳下,龙跃期刊的服务器后台显示,全球已有127个国家的学者提交了投稿申请,下载量突破800万次。
许阳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林素月帮他设计的刊头——那条由六代机尾焰构成的龙,此刻正真正腾飞在世界学术的天空,而它掠过的轨迹,正悄然改写着人类知识疆域的地图。
麻省理工学院。
实验室深夜亮着孤灯,杨老的指尖在《龙跃》创刊号的打印纸上划过,老花镜后的眼睛突然睁大——《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问题的创新解法》这行标题,像道惊雷劈进他混沌的意识里。
“这不可能……”老人的手指抖得厉害,咖啡杯在桌面倾出褐色弧线,洇湿了论文里“非阿贝尔规范场的量子隧穿效应”章节。
他猛地扯过演算纸,用颤抖的铅笔复现许阳的推导步骤,当最后一行公式与论文完美重合时,手里的铅笔“啪嗒”断裂,木茬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文远山端着药碗进来时,正撞见老师对着论文老泪纵横。那些曾被国际学界断言“百年内无解”的方程,此刻在许阳笔下服服帖帖,尤其是用龙国特有的“规范场对偶性”理论突破质量缺口瓶颈的思路,竟与杨老年轻时未完成的手稿隐隐呼应。
“老师,您看这里。”文远山指着论文末尾的致谢,道:“许阳特意提到了您的早期研究。”
杨老的目光落在“谨以此文致敬杨先生”这句上,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普林斯顿,自己因提出“质量缺口的量子隧穿假说”被同行嘲讽“异想天开”,而现在,那个在巴黎使馆帮他包扎伤口的少年,竟真的沿着他的思路走到了终点。
“好小子……好小子啊……”老人的笑声混着咳嗽,震得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嗡嗡作响,继续道:“我就知道,龙国的年轻人能接住这担子!”
文远山将温水和药片递过去,轻声道:“老师,龙科院发来了邀请函,说给您备好了最先进的治疗设备,还有专门的实验室。”
他看着老人鬓角新增的白发,真诚的说道:“您总说想亲眼看看龙国的粒子对撞机,现在许阳他们把杨-米尔斯方程的解都做出来了,正是回去的时候。”
杨老的动作顿住了。
窗外的查尔斯河泛着冷光,他摸了摸胸口的硝酸甘油片——这几年心脏越来越差,上次跨洋飞行差点在万米高空急救。
“回去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他低声呢喃,道:“万一在天上出了状况,岂不是给他们添麻烦?”
“龙国派了医疗专机。”文远山打开手机,屏幕上是龙航医疗机的内部照片,IcU设备一应俱全,道:“您要是走不动,他们亲自来接您。”
“我这身子骨……”杨老的声音低了下去,伤感的说道:“怕是跟不上他们搞科研的节奏了。”
“您在,就是精神支柱啊。”文远山蹲下来,与老师平视,道:“您没看见国内的报道?多少年轻人因为您的故事,报考了理论物理专业。现在许阳解出了杨-米尔斯方程,您回去给他们把把关,这才是学术传承啊。”
实验室的时钟敲了十二下,杨老慢慢摘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眶。
论文的边角被他摩挲得发皱,像片渴望归根的落叶。
“远山!”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释然,道:“我们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