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你故意的。”
李素素看着她这模样,气的不要不要的,她眼珠子一转,道:“王爷,沈庶妃说不准也觉得这花盆不好,才收到库房呢!”
她人微言轻,但如果沈庶妃也来了,知道这事,肯定会狂踩方侧妃吧?
最好,将方侧妃给拉下来,省得她在王府里嚣张。
“不止是沈庶妃,还有齐姨娘,林姨娘,她们都是受害的人。”
李素素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她道:“要不是妾身无意撞破此事,只怕,更多姐妹都怀不上孩子。”最好,她生下儿子,其它人都怀不上才好呢!
但,为了能拉下方侧妃,李素素觉得,必须将大家都团结起来。
楚琮吩咐人直接去请人了。
被冤枉的方侧妃,直接跪了下来:“王爷,若真是妾身有意的,齐姨娘和程姨娘之间,齐姨娘爱说话,与妾身关系也更亲近一些,不应该是程姨娘的花盆有问题,而不是齐姨娘的?”
“妾身兢兢业业的打理着王府,日夜盼着能让妹妹们替王爷开枝散叶,生下孩子,妾身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方侧妃的声音恍若声声泣血一般。
沈令姝等人赶到枫丹院的时候,就听着方侧妃的声音响起:“妾身,愿意以死证清白。”
没等沈令姝等人反应过来,一抹身影直接朝着柱子上撞了过去,血,飞溅了起来,方侧妃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侧妃。”
桂嬷嬷踉跄着跑了过去,连忙扶着方侧妃,看着那碗大的伤口,汩汩流血着,桂嬷嬷泪眼婆娑的道:“王爷,快请个郎中吧,侧妃对这事,真的不知情啊。”
“侧妃心善,定是外头那些人,瞧着侧妃心善,便想害侧妃。”桂嬷嬷担心的说着。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动,就连林郎中站在一旁,也是一句话都不敢,事关王爷的子嗣,若是王爷不开口,他可不敢去救人。
李素素也被方侧妃寻证清白的事情给吓到了,怔怔的看着昏迷过去的方侧妃,她,真的不怕死吗?
“林郎中。”楚琮清冷的声音响起。
林郎中立刻去救治了。
“啊~”
屋外,沈令姝几个人似被吓着了,就连进屋请安的时候,也是哆哆嗦嗦的。
“请王爷安。”
沈令姝几个人请完安后,便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林郎中诊治道:“禀王爷的话,侧妃昏过去了,及时救治能活,只是,额头上这疤,怕是一直有了。”
林郎中拱手禀报着,差一点点,方侧妃就没有命了。
“把人送回秋棠院。”
楚琮的声音响起,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掠过,道:“任何人都不允许看望,探视,秋棠院的丫鬟小厮,也不许出门,待事情查清之后,再说。”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昏迷过去的方侧妃抬回秋棠院,李姨娘的屋子里,瞬间便只剩下沈令姝、林宝珠、齐清和程兰舒了。
“王爷,妾身平日就去给侧妃请安伺候,可没跟侧妃一起干坏事。”齐清直接就跪了下来,哆嗦着撇清关系。
方侧妃都撞柱了,这要是跟她有关,她岂不是死定了?
“王爷,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清那张漂亮的脸上,都写在了脸上。
楚琮蹙眉:“齐氏,这些花盆,都是侧妃送的?你们可动过手脚?”
“没有。”
齐清摇头摇的飞快,双手拼命摆动着,道:“侧妃送的东西,妾身都供起来,哪里还敢动手脚?”
齐清一副跟方侧妃撇清关系的样子,楚琮抬手,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齐清顿时就不敢说话了,楚琮问了林宝珠、程兰舒,最后,看着沈令姝。
和齐清的害怕,林宝珠还有程兰姝的害怕相比,沈令姝显得镇定了不少。
“令姝,你的花盆,何时放进库房的?”楚琮似随口问。
他居然怀疑她!
哪怕只有一丝,沈令姝心底一凉,她以为,舍命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在王爷的心中,或许是不一样的。
沈令姝身形一个踉跄,苍白的脸上,满是心有余悸:“王爷。”
她捂着胸口,连声音都像是漂浮着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道:“花盆本来是摆在博古架上的,等怀孕后,便将这些花花草草,带香味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
“白日我很少在屋子里呆,喜欢去外面走。”沈令姝喃喃说着,仿佛在庆幸,在后怕。
原来,是吓着了。
楚琮想起她确实喜欢在屋子外面走动,饭后更是喜欢在院子里纳凉吹风。
楚琮刚要起身,李素素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他,楚琮轻拍了拍她的手,才抬头看向沈令姝道:“令姝,方侧妃病了,府中不能少了管家之人,从今日起,便由你管家。”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沈令姝心中嘲讽着,面上她的脸上是受宠若惊,连连拒绝道:“王爷,妾身哪担当得起这般重任。”
“令姝若是不会,本王让人来教你。”楚琮不由分说,直接让青梧去拿管家的对牌钥匙给了沈伶姝。
“散了,都回吧。”楚琮抬手,就让她们都回去了。
“是。”
沈令姝等人应声,转身之时,沈令姝眼角余光看着李素素窝在楚琮的怀里,楚琮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原来,她并不特殊!
沈令姝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出了枫丹院,齐清还想套关系:“沈庶妃。”
“大家今天都累了,等会我让人送些绿豆沙,压压惊。”
沈令姝说着,直接就将人打发走了,和林宝珠对视的目光,一闪而逝,回到幽兰院,打发走了下人,竹心才气愤的说:“主子,难道这事真的跟方侧妃无关?”
“谁说无关的?”
沈令姝挑眉:“方侧妃以死证清白,手段可高超着呢。”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方侧妃撞柱的那一个画面,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不,如今只是被禁足看管起来,待到查清之后,还是方侧妃。
“可,她不怕真的撞死吗?”
竹心疑惑,想着方侧妃满脸是血的画面,她咽了咽口水:“奴婢瞧着,那差一点就死了。”
“你也说了,差一点。”
沈令姝轻笑着,剧本里,方侧妃就是一个很会留一手的方侧妃,阴险狠辣,若只是区区花盆就扳倒了,她或许还要怀疑了呢。
“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竹心越想越生气。
沈令姝扬了扬手中的对牌钥匙,有心要教她:“狩猎那次是不小心,海佳人的攀咬,带麝香的花盆,这巧合多了,你觉得,王爷会次次相信她是真的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