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也没有想到冯会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可是作风问题,一旦是做实了,会出什么状况就是用脚后跟都是想的明白,蹲笆篱子,吃大眼扣窝头,啃咸菜嘎达那是跑不了的,严重一点都有可能吃枪子儿。
这么大的岁数的人了,怎么就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这不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吗?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五十岁了,人家何巧女才二十岁,都是给人家当爹的人了,咋就这么的不考虑后果。
上一世孟繁星可是没有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何巧女是有些风骚,但是,还不至于和一个可以当他爹的男人打排挤吧,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有些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猫腻,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张歪脖子招呼着出去喊人除雪去了,屋子里就剩下老疯子以及孟繁星两个人坐在屋子里,谁也是没有说话。也是没有什么可聊的,现在,孟繁星的心里是想着如何淡化这件事情,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懂。
而且,这件事情的原因还是要了解后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安排,也许,这就是一个谣言,屯子里的那些老娘们儿闲着没事扯得老婆舌,他希望是这样的,但是,无风不起浪啊既然是有了风浪这还会是假的谣传吗?
都说是谣言止于智者,可是,在这里绝对是不存在什么智者,都被人家看到了躺在一铺大炕上光着屁股的事情,那绝对是真的,作风问题对于一个队里的人是很正常的闲扯,但是,冯会计也算是干部,还是,老干部?唉。。。。
前段时间收地的时候,屯子里的那些不甘寂寞的男男女女也是钻过苞米地,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的风言风语,可是,乔老爷利用分而治之的法子将事情给压了下来,没有谁站出来闹事,也就消停了下来。
可是,这一次要是冯会计的家人没有什么反响还好,要是,有什么反应或者是动作,再去找何巧女的麻烦,这件事情还真的压不下去,还真的不好说如何去处理,特别是何巧女这一次上吊的事情要是传出去。。。。
孟繁星不敢往下想,针对这件事情他是不想干涉太多,一方面他也只是一个副队长,再说了他的年纪还小,最多也就是一个和二愣子一样的跑腿干活的,最多,也就是一个打酱油跟着烧火的,还是少掺和。
飘飘洒洒的大雪片子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往下落,这得是多么的浪费呀。将整个天地都给编织成一片洁白的世界,看着就美,想着就让人想要撒欢。
孟繁星坐在炕沿上望着外面的飘雪,整个人又陷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他又想起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齐耳短发的小女孩。眼睛里又是有着一股子傻里傻气的样子,就是坐在一边的老疯子都是有些看出一点眉目。
不是都说开春的时候会思春吗?怎么在这大雪纷飞的入冬季节就有了这样的反应,难道,动物世界那最着名的几句话都是骗人的,什么大地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繁衍生息的季节。。。。这些都是假的?
还是,孟繁星提前进行这方面的预演,思春真的是那么的美妙吗?怪不得那么多的文人墨客被称之为骚客,也是,只有从他们的文笔之下描写出那么多的羞羞的文字,让人面红耳热,心跳不止,期待着与异性的接触。
骚人估计就是这些文化人儿,就是这些有着文化的流氓子,他们可以用附庸风雅或者是冠上一种只有他们才能够说得出口的借口去做那些龌龊的事情,孟繁星也是有些。。。。反正,阳光大叔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自己也骚。。
孟繁星又去了牲口棚,看到了张秋野他们正在忙碌着,这小半天已经是将种子大部分种在育苗盘子里,估计,在天黑之前就会种完。
“张秋野、马建涛你们过来一下”孟繁星脸色有些严肃地喊了一声,直接走进了自己未来的家里,屋子里已经是干了,现在,搬过来住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孟繁星还没有想好什么时间搬过来。
“孟繁星同志你有什么安排?直接说就行”张秋野还是非常直接地说道。
“咳咳。。。这话我还是有些难说,但是,这事情已经是发生了,那事儿你们都是知道了吧?”孟繁星毕竟还是太年轻,和一个大姑娘说那事儿还是有些忌讳,要是和马建涛说还可以,毕竟,都是男人。
“太不要脸了,那个女人给咱们知青脸上抹黑,还是直接向上面汇报,把她给关起来吧学习吧,要不然,以后,会给咱们带来更不好的影响”张秋野脸上带着愤怒,显然是强压着怒火,但是,脸色是不好看的。
“这件事情我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的原因肯定是需要进行一下了解,还有,在这件事情上涉及到了我们知青,我不想其他的知青也会做出这样出格儿的事情,所以,我将你们喊过来商量一下,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地发生,影响不好不是”孟繁星是真的不会说什么大道理。
“孟繁星同志,我们都是知青,都是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的,按理说我们也都是属于外来者,是不受待见的,在你的努力下才有所改观,我们大家都是非常感激你的,所以,我的意思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像上一次那样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说这件事情,大家也都相信你”马建涛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建涛同志,有些话我还真的没有办法直说,毕竟,这是个人的作风问题,谁也是干涉不了个人的行为,我之所以和你们商量这件事情,就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给大家做一个提醒,代表队里警告一下,乔队长对这件事情很是愤怒,他对何巧女很是失望,不想事态扩大”孟繁星不得不拿乔老爷压人。
“孟繁星你说的很对,这只是我们知青队伍的个别人的个人行为,但是,这件事情是有着很大的危害的,谁都是知道冯会计有着记录工分还有其他的话语权,也都是想着像他和乔队长靠近,但是,这样的用身体去换取这些,实在是太丢人了,这就是。。。不要脸。。”张秋野有些说不下去了。
“唉,我不是也因为这些而伤神吗?找你们俩商量一下,对其他知青做一下警示,这刚刚开始,一旦是怀孕有了小孩儿怎么办?还破坏人家家庭,这可是大事,绝对是不能容忍的”孟繁星说了后果。
“该是谁谁领着呗,反正,不是咱们受伤”马建涛愤愤地说道。
“事情倒是这个时期,但是,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那你说咋办?我们又不是他们的爹妈?就算是我们是他们的爹妈也是约束不了他们的身体出轨,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在这里也是太。。。”
“马建涛同志,话不能这样说,我之所以将你们找到一起就是想要拿出一个方法,这一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三四个月的时间总不能就这样憋着,我之所以办晚上的学习班,就是想着让大家有点事干,不闲着。”孟繁星苦恼啊。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想想何巧女都自己送到了人家的炕头上去了,咱们谁能阻挡,再说了,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人家也是不会和咱说,我去和谁谁睡觉要好处吧?她也不会说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这样吧,咱们是不是在组织一下文艺比赛,文艺汇演啥的,白天大家在一起劳动,晚上举办点什么活动,唱唱歌,朗诵一下诗歌啥的,只要是大家有事做了,互相在监督一下,约束一下个人的行为”孟繁星提议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看你带回来了吉他,能不能借给我们用用?”
“可以啊,我过几天还要去省城一趟,看看大家还缺少什么,我尽量淘换一些,这一天天的,猫冬儿可不是三两天就过去了”孟繁星看到有人赞同。
“孟繁星同志,你这想法不错,只是,咱们买东西也是需要花钱,队里会支持吗”张秋野盯着孟繁星的眼睛,里面有着一股子热情和执着。
“这些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尽量去做,还有就是,你们尽量给大家做引导,不要再给队里添麻烦,也就是几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还有,万一。。。真的恢复了高考或者是给了上大学或者进工厂的指标,不就回城了?”
“切,你说的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大家刚开始来的时候倒是想过,可是,随着时间大家的心理的那一团火已经是熄灭了,不说别人,就说我自己吧,都是有些失望了,更是心死了”张秋野神情顿时有些暗淡了。
‘不要灰心,也不要失望,一切,皆有可能。’
“算了,你就别给我们打鸡血了,说真的,你这个人很不错,一来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大家也是羡慕还有些嫉妒,但是,终归揭底大家心里面还是明白,回城遥遥无期,唉。。。几年了,我来的时候十七岁,现在已经是二十了,我都已经放弃你说的那些想法”张秋野叹了一口气。
“相信我。。。”孟繁星想着至少还要六年多时间,一个小姑娘来到边远的北方响应国家的号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六七或者是二十七八,就说自己再过六年也是二十四五岁了,青春啊,就这样消逝了。
就这样被丢失在遗忘的边疆苦寒之地,就这样默默地为了那一道号召而丢失,这样的青春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代价吗?还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就这么的廉价,不值一提的?
这不只是我们的青春,还有我们的梦想,就这样消失在边塞之地,就这样流逝在遥远的北方,唉,孟繁星在内心也是一声苦笑,一声长叹,谁的青春不是青春,谁的生命不是生命,这就是代价,这个时代的代价。
即使有着这样的苦闷想法,孟繁星还是要给大家以鼓励,不单单是他是副队长,一个副队长也就是一个跑腿的,说得好听是跑腿的,不好听就是人家队长,会计嘴里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哈巴狗。
之所以要给大家鼓励,那就是孟繁星现在不想自己的重生就这样失败地等待命运和时间的消耗,要对得起自己重生的贼老天,起码,现在自己已经是找到了心爱的女孩子,也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这些知青就是自己重生的筹码,让他们为了配合自己的重生做点事情吧,别让他们就这样蹉跎下去,让光阴虚度,那不是要挨雷劈,天打雷劈的那种罪过吗?还是振作起来做点实事吧?
想明白了这些,孟繁星的心绪再次振作起来,“那啥,我这一次进城会再找一些书籍,大家也是想要看看哪一方面的,只要是我能找得到我会都选回来,我们即使是在靠山屯呆一辈子,也不能对生活失去希望,对国家丧失了信心,我们必须要为了我们的未来拼上一把,才无悔于我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