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同志,怪不得你这样有动力,这样的努力做事,我们都是没有看错你,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在今天晚上就商量,你说的对,我们的人生不能这样的虚度,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必须要做出一点事情,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让祖国看到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朝气。。。”张秋野顿时兴奋起来,满眼的雀跃和兴奋地光芒,那种光,希望的光又来了,是活了。
“这就对了嘛?马建涛同志,你也要向张秋野同志学习,你是咱们男知青的组长,更是咱们知青的代表,我们是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气魄,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模样,做出属于我们年轻人的轰轰烈烈的大师儿。”
“我会的,会的,其实吧。。。。我们也可以成立互助小组,也应该互相做一下监督,避免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事情发生,说真的。。。咱们这些知青有时候是真的不受屯子里的乡亲们待见,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马建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表达着自己心里的那种不被待见的怒火。
“呵呵,要想要别人尊重你,你自己也是要做到那点,否则,谁会尊敬你,你又不是黄金人见人爱,还有,就是做到自身的休养,你不觉得这是我们这些知青的弊端吗?我们有什么优势要想受到乡亲们的尊重,你过来又做了什么贡献,吃乡亲们的,喝乡亲们的,还想要什么?”孟繁星有些生气了。
毕竟,知青响应国家的要求上山下乡是好的,但是,为什么要上山下乡,为什么要和本来就捉襟见肘的乡亲们争那一份果腹的口粮,就已经是不错了,还要提出高高在上的敬重,找屁吃呢?
你要是真的给乡亲们带来了福利,带来了发展,那么,乡亲们会尊重你,敬重你,会把你捧起来当成菩萨供起来,可是,你们做了什么,苗苗分不清,还损伤,砍掉了活活干不来还一直是打狼的那一个,真的是找屁吃的。。。
“孟繁星同志您不能这么说,我也没有这样的要求,我就是想要乡亲们起码拿我们当成自己人,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很难吗?”马建涛辩解道。
“呵呵你这话说的有些好笑,乡亲们凭啥就要尊重,敬重咱们?他们是缺儿子还是孙子,醒醒吧我的同志哥,这些是需要相互的,你想想来到了这里,给乡亲带来了什么?又做到了什么?你们来的时候,乡亲们是这些土地,来了之后还是这些土地,还要分润出一份口粮养着咱们,唉。有时候我都怀疑大家来这里的目的,你们尊重乡亲们了吗?是不是一直拿着他们当泥腿子?”
“这。。。。”
“行了。好好想想你的态度,纠正一下你自己的思想,都是人,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谁也不比谁差到哪里,尊重是相互的”。孟繁星到现在已经是明白了这些知青的大概想法,想要改变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
还有就是目前的这些知青虽然是有些老实了,那也是因为上一次打死张组长乡亲们的余威,在死亡和生存上,这些知青绝对是不傻,所以,他们目前是选择了臣服,这些也只是暂时的。
未来会如何谁也是说不好,还有一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们还是没有受到黑社会的毒打,还没有见识到社会的阴暗一面,回到了城里,就那么安逸?还是回到了城里就成为了人上人?大概,只是见识一些大城市的黑暗而已。
现在,他们面临的是生存,面临的是能够有一个可以安歇的生存之地,这就是现实,无法规避的现实,在过几年以及改革开放还有下岗。。。
孟繁星清楚马建涛的前后变化的根本原因,那是因为,在他们这些知青的骨子里还是有着明显的优势,毕竟,他们是从全国的各个城市里走出来的,这个世界里城市里的人和农村就有着明显的阶层优势。
要不是因为城市里的工作以及粮食紧张。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说的好听说上山下乡,说的不好听,直接一点就是和农村他们瞧不起的这些泥腿子争抢一口饱腹的食物而已,这就是现实。
这几年还好些,要是在还苏联债款的那几年,他们绝对是不会有着这样的一副嘴脸,那个时候,一个大饼子都可以让他们跪下来叫祖宗,一个大饼子就能够让他们全家记住农村的这些泥腿子对他们的恩情,这就是现实。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要将他们这些人给控制住不生事端,何巧女也只是千千万万上山下乡的一个缩影,他们为了生活的好好地,不会被淘汰掉也是情有可原,这是孟繁星清楚地,更是他现在必须要解决的最主要的问题。
只有,让他们暂时放弃掉那一份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真正地踏实地融入到农村的建设中去,不再给目前的大好形势添一点的麻烦,也算是对孟繁星目前的布局的一种回馈,实在是心累啊。
这些人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一批文化人的断代夹层,老一辈的文化科研工作人员有的受到了伤害,有的隐姓埋名躲藏在国内的各个角落,或者是躲避在其他国家,这也是这个历史时期的悲哀,更是,文化人儿的一种痛苦。
一旦,这一代人的断代真的是形成了,那么,中国的发展将会是无限期延后,所以,才会在七七年再次恢复高考,在此地将那些真正的有才学的文化人再次请回来,让他们再次肩负起国家建设的主要生力军。
所以,孟繁星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将这些人,将来到了靠山屯的这些知青真正地拢在一起,让他们尽力地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不说祖国的发展需要他们,就算是目前他想要的,也是需要这些人的帮助和支持。
他作为一个重生的人士,自然想要在这个新的社会秩序里有着属于自己的王国,他现在是羸弱的,也是有着他目前的缺陷和短板,所以,能够帮得上他的,也是只有这些知青,也是只有这些人的帮助才能够做点事情。
想要获得想要的帝国,那么,人是缺不了的,这些人就是他的帝国的奠基人,就是他的帝国的子民,他也是想着具有着这个时代的伟岸高光一面。
否则,真的是让他白来这个世界一回,以前,他还是想着做一条咸鱼,想着躺着舒服一点就好,起码是换着一种姿势躺着,现在,他在老疯子的教导下,对新的生活有了一点从来没有的梦想。
这不只是吃饱了就安逸下来的想法,随着这几天他站桩蹲马步的过程中,越来越是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的强悍,绝对是和刚来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这也是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变化,让他的思想和观念都是发生了改变。
也就是这一点点的改变,让他不想再做咸鱼,不想着换个姿势睡得安稳一些,另一个原因就是省城的那个短发女孩柴小柒,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孟繁星就有着一种欲望,想要为了那个短发女孩打拼世界的欲望。
这几天的欲望更加的浓烈,这就是一种在异性的感召下的变化吧,他现在就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出现很多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想着改变这个世界,改变自己的身边的所有人。
“马建涛同志,我给你说一个现实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但是,有一个是在你们各自的城市里无法果腹,这是最根本的原因吧?也许,我说的有些直白,让你以及你身边的所有知青都有些无法接受,说是响应什么国家的号召,但是,吃不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另一个就是因为,在城市里没有你们容身的工作,这也是事实,所以,大家来到了这里对不对?”
孟繁星说完,眼睛直瞪瞪地看着露出了震惊表情 的马建涛以及张秋野,在这个时代有些话有些道理大家都是懂得,但是,心里明白不代表有些话能够说出来,不代表你要提出来质疑或者是煽动情绪。
因为,这就是忌讳,专政的忌讳,大家明白是一回事,你不能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谁也不是傻子,谁都是有着自己的操守,但是,你就是不能直接点破,这就是忌讳,也是禁忌,所以,他们惊讶于孟繁星的直白。
还有一点就是大家都是在遵守这一条红线,这一条规矩,为什么你要直接说出来,难道,这个世界就有你一个明白人儿,还是,你想要和专政进行对抗,难道,你要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还是之外,你要学黄巢?
他们俩人现在是沉默,不代表两个人就会这样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谁都是有着自己的理想和奋斗目标,还有,就是在这靠山屯让他们有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威压,张组长的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一直是笼罩在头顶上的阴云。
有着这一层的威压,他们不敢造次,孟繁星不知道为什么何巧女会上赶着去找到冯会计那个老家伙,为什么会委身于一个可以做他爹的老男人。他也是不想知道,因为,那些与他没有干系,但是,不能破坏这短暂的和谐。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也许,我们的思想还没有达到那种。。。。纯洁的。。。”马建涛想要说没有达到你的层次,可是,他的眼神飘到了孟繁星的眼神之中的那种严厉,所以,直接改变了态度和说法。
“肯定会约束好我们知青点的各位同志,这一点还请你放心,也和乔队长汇报一下,让他放心,这方面的思想工作我和张秋野同志一定会尽全力”马建涛将张秋野给直接拉上了这个战车,这也是他的一点小心思。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女知青的互相之间也是有着一定的责任和问题的,说真的,我们也是没有想到会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丢大人了,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这一次又会有了麻烦,屯子里的乡亲们会更加的鄙视我们”张秋野也是很苦恼地说出了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张秋野同志,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是淡化这件事情的影响,虽然,会产生一些知青和乡亲们的摩擦,但是,让这件事情慢慢地消耗掉,是需要一点时间,大家共同努力一下,谁也不要再说这件事情,谁在传递这样的消息,我相信乔队长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以后,谁出事儿,谁负责。”
“可是,我们也不能把住所有的知青啊?”
“只要是我们按照队里的意思去做就好,其他的事情,乔队长也不是不懂情理,他是一个睿智的人,也是一个有担当的领导,我相信你们能够看出来的。”
“是,就是秋收的那段时间出现过这样额事情,乔队长不也是没说嘛?”
“呵呵,你们明白就好,所以,我希望这件事情从我们这边消失。”
张秋野看了看孟繁星的表情,还是狠了狠心说道:“我们就怕何巧女这样的不要脸皮的人再整幺蛾子,她可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