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签最严格的保密协议!然后可以假结婚,婚期两年,只要两年!只要两年内我生下孩子……孩子健康,确认是祁家血脉,给我两千万,孩子永远属于祁家,跟我没关系!我只有两个条件,你得想办法帮我解决我和伊儿身份的问题!让我们以后能光明正大地登记在一起!能活在阳光下!让所有人都不敢非议我们,让我爷爷和那些亲戚都管不着!给我一个强大的庇护,保证我不被抓去联姻”
她语速极快,把昨晚想到的“不平等条约”一股脑倒了出来,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祈求。
祁北屿看着眼前这个为了爱情拼尽一切、甚至愿意牺牲自己身体尊严的女孩,眼神里的冰霜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虽然她的提议依旧离谱得让他头皮发麻,但那份不顾一切的勇气……啧。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岳灵灵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祁北屿的脑子飞速运转:联姻?假结婚?生孩子?替身文学吗这是?不过……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
大哥二哥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老爷子那边迟早要面对子嗣问题。
与其将来不知道从哪里塞个陌生女人生个孩子,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眼前这个岳灵灵,基因确实还行,最重要的是,她有致命的软肋(陆伊儿)捏在祁家手里,根本翻不出浪花,不会出现以后生完就死赖在祁家的情况。
而且,生个软乎乎的小东西好像也不赖?以后可以给卿卿抱着玩……卿卿那么好看,抱娃的画面……(?????)*
他被自己脑补的鹿卿抱娃的画面击中了萌点,脸色不自觉缓和了一些。
“啧。” 他终于懒懒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岳灵灵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祁北屿抬眼,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那眼神依旧带着几分看傻子的戏谑,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决定权在握的霸道。
“听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却不容置喙的调调,“生孩子?可以。试管婴儿,人工受孕,选一种。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别觉得我有那闲情逸致。”
“你之前说,一个孩子,两千万?”祁北屿嗤笑一声,眼神像是在说“你打发要饭的呢”?“翻十倍。一个,四个亿。两个,八个亿。毕竟,”他耸耸肩,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怪异,“生孩子疼起来据说跟断了几十根肋骨差不多,祁家不差这点钱。”
岳灵灵:(⊙口⊙)!!! 翻十倍?!四个亿?!八个亿?!她整个人都懵了!巨大的狂喜瞬间冲昏了头脑!
她不是在做梦吧?祁北屿这是答应了?而且还主动加价?!虽然生孩子很痛是真的……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没、没问题!”岳灵灵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都听你的!试管婴儿!人工受孕!怎么安全怎么来!我保证全力配合最专业的团队!孩子出生就归祁家!我们绝不纠缠!”
祁北屿点点头,似乎对这场“人口买卖”谈成了还挺满意。
“另外,”他补充道,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味道,“庇护你和那个陆……陆伊儿?没问题。让两个女人合法在一起,办法有的是,这个完全不用操心。避免你担惊受怕,那就从岳家搬出来吧,刚好我这边有空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直接过户给你们就行了,别人问起,你们也不用害怕,直接说你们是情侣就行,谁叽叽歪歪,我撕了他的嘴”
他安排得极其迅速利落,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商品采购。
“手续和流程会有人专门对接你,记住你的本分。别给我和你哥惹麻烦。”祁北屿最后警告了一句,站起身,“收拾东西吧。明天搬。”
说完,他不再看激动得快要晕过去的岳灵灵,转身就走,高大的背影透着一种事毕拂衣去的潇洒感。
岳灵灵呆坐在原地,几秒后才回过神,巨大的喜悦让她差点在安静的咖啡馆尖叫出来!她颤抖着手拨通了陆伊儿的电话:
“喂?伊儿!成了!真的成了!祁北屿答应了!他……他还给了我四个亿,然后直接过户一套房子给我!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电话那头传来陆伊儿难以置信又夹杂着担忧的温柔回应:“灵灵……你说真的?四个亿?他……祁少他……没提别的要求吧?他那么凶的人……”
岳灵灵破涕为笑:“没有!他答应只做试管!他人其实……还挺好的?快!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搬新家!”
激动的岳灵灵看着还没完全走出咖啡厅的祁北屿,冲过去就激动的抱了一下,眼睛里都是愉悦,把祁北屿整的无语了。
夜色渐深,家。
祁北屿刚刚回家,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咖啡混合室外夜风的微凉气息。
处理完岳灵灵的事,他又回公司“处理”了一下那条商业间谍的后续尾巴(主要是让律师把相关文件做得滴水不漏,顺便“友好慰问”了一下对手公司),耽搁了一些时间。
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温暖的光晕驱散了一室黑暗。
祁北屿踢掉脚上的休闲鞋,像只完成狩猎后慵懒归巢的大型猫科动物,正准备扑向客厅沙发上那道熟悉清冷的身影——
一道身影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在他刚踏入客厅的瞬间,悄无声息地欺身而至!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侧面袭来!
祁北屿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人影,手腕便被一只微凉却力量惊人的大手狠狠扣住!
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被一股霸道的力道拧转、压制!
“砰!”一声闷响,他的后背结结实实撞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来,发出一声闷哼。
冰凉的墙面激得他皮肤一阵战栗。
紧接着,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覆了上来。
鹿卿!!!
祁北屿瞳孔微缩,看清了眼前的人。
平时那张清冷如神只的脸上,此刻笼着一层薄薄的、看不清情绪的冰霜。
那双漂亮得过分的凤眸微微眯起,像浸在寒潭里的琉璃,折射着幽暗危险的光芒。
他一只手轻松地反剪着祁北屿的双腕按在头顶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则撑在他耳侧,修长有力的身体将他牢牢禁锢在冰冷的墙壁与自己的怀抱之间。
这姿势,极具掌控力和侵略性!
一股清冽好闻,如同雪后松林的干净气息瞬间将祁北屿包围,其中还夹杂着一点属于鹿卿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冷香。
这本该让他安心沉溺的气息,此刻却因为他身上残留的咖啡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高级女士香水味而显得……格外的有压迫感。
鹿卿缓缓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祁北屿的鼻尖。灼热却危险的呼吸喷洒在祁北屿的脸颊和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鹿卿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洞察人心的眸子,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扫过祁北屿略显惊讶的脸,像是在鉴赏一件出现“瑕疵”的收藏品。
那目光,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锐利,最终定格在他衬衫领口沾着的、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粉色唇膏印子上。
气氛瞬间变得粘稠、紧绷。
祁北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靠!卿卿这样子……好带感!平时的清冷美人突然变身冰山暴君什么的……
然而,他嘴角那抹刚因想起鹿卿抱娃画面而浮现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扩大——
鹿卿薄唇轻启,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冰刃刮过玻璃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祁北屿的耳朵里:
“说说,小疯狗……” 他刻意拖长了调子,尾音微扬,带着一种危险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甜腻,“你身上这味道……”
他缓缓低头,高挺的鼻梁似乎在他颈侧那片沾了香气的肌肤上极轻地嗅了一下,灼热的呼吸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还有这点不属于你的……‘小野花’印子……”
“……是给谁,开枝散叶去了?”
祁北屿:(⊙?⊙)!!! 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冤枉啊卿卿!我只是去签了个“孩子买卖协议”!!!那印子是激动的“卖家”不小心蹭的!不是什么小野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