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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疤痕与笔墨

牢狱的木窗漏进一缕阳光,落在李婉儿的发间。她的珠钗早就被收走了,发髻散着,像团枯草。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银簪——那是从发髻上掰下来的,簪尖磨得锋利,在掌心刻出浅浅的血痕。

“姐姐,”狱卒送饭进来时,她突然笑了,声音哑得像破锣,“你说,苏清辞现在是不是正穿着绫罗绸缎,在朝堂上耀武扬威?”

狱卒没理她,把馊掉的窝头扔在地上,铁锁“哐当”锁上,脚步声渐远。

李婉儿盯着那窝头,突然用银簪去戳,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戳苏清辞的脸。簪尖的血滴在窝头上,晕开小小的红痕,像极了当年苏清辞教她画的桃花。

“她赢不了的,”她喃喃自语,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我还有后手,院长手里的东西,足够让她和沈御史一起下地狱……”

京城的晨光爬上“清辞书坊”的牌匾时,我正在给新到的书盖章。章是阿竹刻的,青竹纹围着“清”字,笔画里藏着股韧劲,像爹教我写的第一笔横。

春桃抱着她弟弟走进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热气腾腾的,把晨雾都熏散了些。她的右眉骨上贴着药布,是那日在烟雨楼被家丁打的,却比在李府时多了几分活气——走路时脊背挺直,说话时声音清亮,再不是那个总低着头的小丫鬟。

“苏小姐,”她把豆浆放在案上,“沈御史派人送了信,说李尚书招了,供出院长和主考官多年前就合伙卖过考题,还牵扯到三个外放的官员。”

我蘸着朱砂,在《诗经》的扉页盖章,红色的“清”字落在“窈窕淑女”旁边,倒有几分相映成趣。“院长那边呢?”

“还在审,”春桃擦着书架,“听说他嘴硬得很,只承认收了李尚书的银子,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我盖章的手顿了顿。院长张谦,是白鹭书院的山长,当年爹曾托他照拂我,他拍着胸脯说“定会视如己出”。可就是这个人,亲手撕了我的文章,给了我那记掌掴,把我推出书院时,眼里连半分怜悯都没有。

他手里一定藏着更脏的事,不然不会这么硬气。

“对了,”春桃突然说,“昨日去给弟弟买布,路过白鹭书院,看见好多学生在门口请愿,说要为你翻案,还说要弹劾院长。”

我抬头,透过书坊的窗,能看见远处的街景。几个穿着青布衫的少年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还苏清辞公道”,风吹得牌子哗哗响,像在喊冤。

心里突然一暖。那些曾对我扔烂菜叶的同窗,那些曾在背后嚼舌根的看客,终究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一个“被逐的才女”说句公道话。

“春桃,”我放下印章,“帮我备笔墨,我要写封信给沈御史。”

“写什么?”

“写院长书房的暗格,”我望着窗外的阳光,左脸的疤在光里隐隐发亮,“我记得他书桌第三层的抽屉,总锁着把铜锁,钥匙藏在砚台底下。”

沈御史的回信来得很快,用的是火漆封口,上面印着他的私章——是枚竹叶纹,和阿竹刻的章有几分像。

信里只有两句话:“已派人搜查,暗格空无一物。院长的夫人昨夜离京,去向不明。”

我的心沉了下去。空无一物?院长夫人离京?

这分明是早有准备。院长知道自己会被查,提前让夫人把东西转移了。

“苏小姐,”春桃端着药碗走进来,药味苦得呛人——这是阿竹配的,说能淡化疤痕,“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疼了?”

我接过药碗,喝了一大口,苦味从舌尖窜到胃里,反倒清醒了些。“院长夫人走的是哪个方向?”

“沈御史说,可能是往江南,”春桃的声音低了些,“她娘家在江南的湖州,据说和盐商关系密切。”

江南。

又是江南。

爹的坟在江南,院长夫人也往江南跑。那里藏着太多事,像幅被雨水泡过的画,模糊又沉重。

“我得去趟江南,”我放下药碗,碗底的药渣积成个“冤”字,“院长的东西一定在他夫人手里,不拿到,总有人会拿‘女子无才’的由头翻案。”

春桃的脸瞬间白了:“可……可江南那么远,路上不安全,李婉儿的余党说不定还在盯着你。”

“沈御史会安排护卫,”我按住她的手,她的手心还有些凉,却比从前稳了,“你留在京城,看好书坊,照顾好你弟弟。等我回来,咱们就把书坊开到江南去。”

她咬了咬唇,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那枚“替身”玉佩。玉佩的光泽比刚拿到时暗了些,边缘的棱角也磨圆了。“带上它,”她说,“万一……万一遇到危险,还有个念想。”

我握紧玉佩,它贴着掌心,不烫也不凉,像块懂人心的石头。

“好。”

离开京城的那天,阿竹来送我。他背着药箱,站在码头的风里,竹纹药箱被吹得摇晃,像棵不肯弯腰的竹子。

“这是我配的解毒药,”他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塞到我里里,“江南多瘴气,也防着些歹人下毒。”

“多谢。”我接过瓷瓶,指尖碰到他的,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沈御史派的护卫在那边的船,”他指着艘乌篷船,船头站着两个穿短打的汉子,腰里鼓鼓的,是藏了刀,“他说……说让你万事小心,别硬来。”

我笑了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别总帮人出头,免得被李府的余党报复。”

他挠了挠头,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的船离岸。船开出去很远,我回头看,他还站在码头,像根插在地上的竹桩,身影在风里越来越小。

春桃说得对,阿竹对我,总比对别人多些上心。可我心里装着太多事,冤屈、复仇、书坊……暂时容不下别的。

船行到江南地界时,雨就没停过。淅淅沥沥的,打在船篷上,像谁在低声说话。两岸的柳树绿得发油,枝条垂在水里,搅得满江都是绿影,倒像幅活的水墨画。

护卫老周是个沉默的汉子,据说以前是镖师,见多识广。他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芦苇荡,突然说:“苏小姐,前面就是湖州地界,院长夫人娘家姓柳,开了家‘柳记布庄’,其实是盐商的幌子。”

我掀开船帘,芦苇荡深处隐约有艘画舫,船头挂着红灯笼,在雨里晃来晃去,像只红眼的兽。“那画舫是做什么的?”

老周的脸色沉了沉:“是柳家的‘销金窟’,里面不止卖布,还卖消息。多少官员的把柄,都是从那里流出去的。”

我的心一动。卖消息?

院长夫人带着东西躲到湖州,说不定会把手里的“秘密”卖给盐商,换条活路。

“我们去柳记布庄,”我放下船帘,雨声被挡在外面,“装作买布的客商,探探虚实。”

柳记布庄藏在湖州的巷子里,门脸不大,挂着块褪色的牌匾,布幌子在雨里耷拉着,像只落汤鸡。

我穿着身湖蓝色的绸衫,扮成江南来的富家小姐,老周扮成随从,挑着个空箱子——箱子里藏着阿竹给的迷药和把短刀。

布庄的伙计是个瘦高个,眼睛贼溜溜的,见我们进来,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在我左脸的疤上停了停。“姑娘想买什么样的布?我们这儿有苏绣、杭缎,都是上好的料子。”

“我要做件男装,”我摸着货架上的青布,指尖划过布纹——这布的织法和李府用的一样,是走私的货色,“要结实些的,耐穿。”

伙计的眼睛亮了亮:“姑娘是给……家里的公子买?”

“嗯,”我笑了笑,左脸的疤在笑纹里若隐若现,“他要去考科举,总说穿得精神些,下笔也有劲儿。”

“科举好啊,”伙计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老板娘的娘家,就出了好几个举子。姑娘要是有需要,老板娘或许能帮上忙。”

来了。

果然是在试探。

“哦?”我故作惊讶,“老板娘还懂科举的事?”

“懂不懂的,”伙计搓着手,笑得暧昧,“总能搭上线。不过……老板娘今日见不见客,还得看姑娘的‘诚意’。”

他的目光落在老周挑的箱子上,像只盯着骨头的狗。

我示意老周打开箱子。箱子里铺着层红布,下面是几块碎银子——这是我们故意露的“诚意”。

伙计的眼睛更亮了,转身掀开后堂的帘子:“姑娘里面请,老板娘在等着呢。”

后堂比前店华丽得多,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墙上挂着幅《春江图》,画得倒有几分功底,只是船帆上的“柳”字,透着股铜臭味。

院长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穿着件藕荷色的褙子,珠翠满头,脸上的粉涂得像墙皮,掩不住眼角的细纹。她手里捏着串佛珠,看见我,佛珠转得更快了。

“听说姑娘想找门路?”她没抬头,声音像被水泡过,发虚。

“是,”我在她对面坐下,老周站在我身后,手按在腰间的刀上,“想给我家公子求个‘安心’,免得考试时出岔子。”

“安心?”她笑了,笑得佛珠“啪”地掉在地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安心?当年我家老头子给苏清辞求‘安心’,结果呢?还不是被那丫头反咬一口。”

我的心猛地一紧。她在试探我是不是苏清辞。

“苏清辞?”我故作疑惑,“是那个被白鹭书院赶走的才女?听说她品行不端,活该。”

院长夫人抬头,眼睛像淬了毒的针,盯着我的脸:“姑娘倒是看得开。只是……我怎么瞧着姑娘的侧脸,有点眼熟?”

“许是我长得大众,”我端起茶盏,茶盖碰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响——这是爹教我的,紧张时就用茶盖压惊,“我娘说,我像她年轻时的一个朋友,也是个读书人。”

她的脸色变了变,捡起佛珠重新戴上:“姑娘想求什么?考题?还是门路?”

“都想求,”我放下茶盏,目光直视她,“但我听说,院长手里有样东西,比考题还管用——是本记录了二十年科举舞弊的册子,不知老板娘有没有?”

她的佛珠突然停了,像被冻住的蛇。

“你……”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声,“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也站起来,老周往前一步,挡在我身侧,“重要的是,那册子在你手里,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后退一步,撞在桌角上,桌上的花瓶掉下来,摔得粉碎,“来人!把这疯子赶出去!”

后堂的门突然被推开,冲进来四个家丁,手里都拿着棍子,为首的正是王管家——他没死?!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王管家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被沈御史关押着吗?

“苏清辞,没想到吧?”王管家脸上有道新疤,从眉骨到下巴,像条蜈蚣,“李尚书早就安排了,万一我被抓,就来湖州找夫人,等风头过了,再杀回京城!”

原来如此。李尚书不仅让院长夫人转移东西,还让王管家带着余党躲在湖州,准备反扑。

“把她拿下!”院长夫人尖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册子……那册子绝不能落到沈御史手里!”

家丁冲了上来,老周拔刀相迎,刀光在地毯上划出冷光。波斯地毯太滑,老周一个踉跄,被家丁的棍子扫中腿,“咚”地跪了下去。

“老周!”我大喊。

王管家趁机扑过来,手里的匕首刺向我的胸口。我侧身躲开,匕首划破了我的袖子,露出里面的“文心笔”——这是我特意带来的,想让它见证沉冤得雪的时刻。

“文心笔!”王管家眼睛发红,像只疯狗,“这是苏清辞的笔!你果然是她!”

我握紧笔,笔杆上的“清”字硌得掌心生疼。爹说过,笔能写字,也能当武器。

王管家再次扑过来,我举起笔,狠狠刺向他的眼睛。他惨叫一声,捂住脸倒在地上,血从指缝里涌出来,染红了波斯地毯。

剩下的家丁被老周砍倒两个,剩下的吓得转身就跑。院长夫人想从后窗跳出去,却被春桃的弟弟绊倒——不知何时,那孩子竟跟来了,手里还攥着块石头,正对着院长夫人的腿砸下去。

“坏人!不许跑!”他的声音奶声奶气,却带着股狠劲。

院长夫人摔倒在地,怀里的册子掉了出来,封皮上写着“春闱秘录”四个大字,墨迹发黑,像用血写的。

我捡起册子,翻开第一页,赫然是院长的字迹,记录着哪年哪月,收了谁的银子,换了谁的名次。翻到中间,看到了爹的名字——“苏文渊,光绪三年,被顶替名次,银五十两”。

我的手开始发抖,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原来爹当年不是落榜,是被顶替了。院长收了五十两银子,就把爹十年寒窗的心血,换给了个草包。

难怪院长总对我“格外关照”,难怪他撕我文章时那么狠——他怕我查当年的事,怕我爹的冤屈,连累他掉脑袋。

“你这个畜生!”我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在院长夫人的头上。

她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

老周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捂着流血的腿:“苏小姐,快走,官府的人应该快到了——沈御史说,若我们午时没消息,就派人来接应。”

我把册子塞进怀里,抱起吓哭的春桃弟弟,跟着老周往后门走。

路过王管家身边时,他还在地上哼哼,我抬脚踩在他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

“记住,”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不是所有疤,都能靠躲就能消的。”

回到京城时,已是半月后。

书坊的牌匾被重新漆过,红得发亮,春桃正站在门口,踮着脚往远处望,看见我们,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苏小姐!你可回来了!”

沈御史早已在书坊等着,他穿着官服,看起来比上次清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像是熬了不少夜。

“册子拿到了?”他问,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册子上。

我把册子递给他,指尖还在抖。

他翻开看了几页,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啪”地合上:“明日早朝,我会呈给陛下。院长和李尚书的罪证,这下齐了。”

“那……苏小姐的冤屈?”春桃怯生生地问。

沈御史看着我,眼神里有暖意:“陛下已经下旨,恢复你的名誉,还说……女子若有才华,也可参加恩科,与男子同场竞技。”

我的心猛地一跳。

恩科?女子也可参加?

爹当年没实现的梦,我竟有机会去圆。

“苏小姐,”沈御史从袖中拿出支笔,笔杆是新的,却刻着熟悉的“清”字,“这是陛下赏的‘状元笔’,说等你考中,亲自为你簪花。”

我接过笔,笔杆温润,像握着爹的手。

左脸的疤在阳光下隐隐发亮,却不再疼了。它像枚勋章,别在脸上,提醒我那些在泥里挣扎的日子,也提醒我,笔正,心就正,哪怕是女子,也能凭着笔墨,在这世上站得堂堂正正。

李婉儿被流放的那天,我去送了。

她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没了粉,露出苍白的皮肤,倒比从前真实。看见我,她没骂也没闹,只是笑了笑。

“苏清辞,”她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我输了,不是输在你比我有才,是输在……我从来没信过,女子真的能靠自己站起来。”

囚车开走时,她突然回头,喊了句:“替我看看恩科放榜的日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囚车消失在街角,手里的状元笔,在阳光下闪着光。

春桃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这是阿竹送来的,说他去江南开了家药铺,让你……让你有空去看看。”

纸上画着棵竹子,竹下有行小字:“江南的雨,比京城软,适合养伤。”

我笑了,左脸的疤在笑纹里舒展开来,像朵终于绽放的花。

书坊的门被推开,几个穿襦裙的少女涌进来,叽叽喳喳地问:“苏先生,您的《女诫新解》什么时候出版?我们都等着看呢!”

我看着她们发亮的眼睛,像看见当年的自己,看见春桃,看见所有曾被“女子无才”的规矩困住的人。

“快了,”我拿起状元笔,在宣纸上写下“清辞”二字,笔锋有力,再没半分怯懦,“等我从恩科回来,就写。”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字上,像撒了层金粉。左脸的疤在光里,终于不再是伤痕,而是枚印章,盖在名为“苏清辞”的人生上,证明着——

女子的笔墨,亦可惊风雨,亦可照山河。

哪怕起点是泥沼,也能凭着那点不甘,那点韧,写出属于自己的,堂堂正正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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