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啊~
郁闷的坐回座位,易中海看着面前两只哼哧哼哧的活猪,轻咳一声道,“慢点吃~小心噎死!”
也不知是听不懂这讽刺,还是装的听不懂。
贾张氏笑容灿烂的抬起头,一边将手伸进嘴里抠着鱼刺,一边装模作样的感谢提醒。
“嘿,一大爷还是你贴心,这鱼尾就是刺多。
哎~!这鱼头都是大刺,不容易卡住,来棒梗,奶奶把鱼头夹给你!”
满嘴塞满鱼肉,一边咀嚼,一边往桌上吐刺的棒梗眼睛都亮了。
嘴里的鱼肉也不嚼了,鼓着嘴,第一时间伸手帮贾张氏掰鱼头。
“哎!哎!哎!怎么弄呢这是!这怎么还上手啊?!别人还吃不吃了!”
傻柱火了,这鱼可是他拿来了。
满共就吃了一口,现在倒好,没了!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满脸的阴阳怪气,“小孩儿的手又不脏!哪来这么多讲究!”
“嘿!我说!这你可——”
傻柱一拍桌子就想起身,被易中海按着胳膊,拦了下来。
“算了~你看看盘子里,哪还有能吃的,让她们弄去吧......”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没了脾气。
是啊,现在整条鱼,也就剩下一大截光溜溜的鱼骨头在盘子里了。
鱼头鱼尾,还有鱼肉,现在全被贾张氏夹进了自家那唯一的大碗里。
看着自己家棒梗欢天喜地的吃着鱼肉,贾张氏眯了眯眼,带着胜利者打量战利品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饭桌。
确定没有别的荤腥后,撇了撇嘴。
这才一边从盘子里捡饺子吃,一边怪里怪气的开口,向傻柱复仇。
“哎,我说傻柱,大过年的,你跑这儿干嘛?
怎么你妹妹结婚,你不光房子没了,连梁大刚一点光也沾不上啊。
我看人家后院可热闹得很啊,那肉香味,啧啧~在中院儿都能闻到。
他们就没说叫叫你?”
这话跟柄小刀似的,直插傻柱心脏。
扎的傻柱脸色苍白。
有一说一,他今天还真特意收拾打扮了一番,头发弄得都一丝不苟。
就等着梁大刚来叫他呢。
结果他没想到,梁大刚竟然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只认雨水,不认他。
他硬是等到最后,也只等来了雨水。
雨水那边实在是求不动梁大刚,只能自己回来。
她是打算先跟傻柱一起吃了年夜饭,再回去,梁大刚家待着。
这其实是有些不成礼数,但她也实在是做不到,将傻柱孤零零的一个人撇下。
不过傻柱不想她为难,借口来跟一大爷一起过年,硬是雨水打发走了。
后面梁建国倒是来了,但也不是请他,而是来道了个歉。
趁着雨水不在的时候,梁建国还给傻柱出主意。
让他主动跟梁大刚认个怂。
只要他先低头,梁大刚那边的工作,他来做。
梁建国是了解梁大刚的。
傻柱就是他哥一乐子。
他哥没有跟乐子低头的可能。
可同样的,他哥也不至于跟一个已经认怂了的乐子,一般见识。
这样两家的关系也就缓和了。
只不过,他真情实意的劝解,却被傻柱当成了讽刺。
一顿好言相劝,硬是换回来了三个滚!
那他能怎么办?
回后院儿给满脸苦涩的媳妇,告上他哥一状,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大不了初二再跟他慢慢掰扯呗。
初二回娘家,一共就十步路。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傻柱的性子。
傻柱这边的声音,自然是瞒不住仅有一墙之隔的易中海。
这家伙现在也是,养老之心不死。
趁着傻柱一个人,也趁着傻柱刚找的借口,硬将傻柱带回了自己家。
只是,现在一切的计划都被贾张氏破坏了。
傻柱受不了贾张氏的阴阳怪气,还有这俩人吃饭的那副猪样。
不顾阻拦的走了。
聋老太眼看自己心心念念的肉没了,意志消沉的草草吃了两口饺子,被伺候着躺下了。
一大爷一大妈,基本上也差不多。
都是吃了两口,便停下了筷子。
年夜饭,本来是易中海撺掇出来,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中,青,一家亲的和谐场面。
现在只剩下,四个一肚子气,和两个肚皮溜圆的难堪场景。
回贾家的路上,棒梗牵着奶奶的手,贪婪舔舐着手上最后一丝油花子。
打着饱嗝,意犹未尽的看向贾张氏。
“奶奶?嗝...咱们以后真的不来,嗝...一大爷家吃饭了吗?”
贾张氏此刻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行动都有些艰难。
但还是能做到一脸冷笑,怪声怪气的指导。
“你平时到了吃饭的时候,没事儿就在他家门口转悠。
那死老太婆馋,说不定啥时候就吃好的。
只要你发现了,就告诉我,到时候咱们再去!”
“嗝...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有再一,就有在二再三。
只要咱们不是天天去,那易中海就不会跟咱撕破脸。
为了他的名声,他再愿不愿意,也只能忍着!”
棒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扬起小脸冲贾张氏笑道,“奶奶你真厉害~”
贾张氏被夸的开心,想要亲一口棒梗。
结果一弯腰,差点忍不住将肚子里满满当当的食物挤了出来。
好在她及时闭嘴。
虽说还是从鼻孔中漏出了些许,可好在没造成大量浪费。
强忍着鼻腔,口腔的酸涩和恶臭。
贾张氏一仰头,又将嘴里那一口稠糊的东西,咽了回去。
满满一口只消化了一点的食物,被一口咽下,噎的她俩三角眼瞪得浑圆。
还好手里的碗中,还有临走时盛的饺子汤。
赶紧端到嘴边顺了顺,这才畅快的舒了口气。
“奶奶奶奶~我也要喝饺子汤!”
棒梗不依,白面煮出来的饺子汤,说好了,这一碗都是他的!
奶奶怎么能喝!
贾张氏尴尬的笑了笑,将碗递给了棒梗。
棒梗接过饺子汤,贾张氏的手也不牵了。
双手将碗抱在怀里,警惕地看了眼自己奶奶,并与之拉开半个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