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公爷,今夜畹晚便暂时交付给你照拂了。”妊卿卿提着杀手的头颅向祁北辰嘱咐道。
“郡主,你要做什么去?”肖楼畹晚不太理解妊卿卿的计划,有些担心。
“畹晚放心,本郡主很快回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妊卿卿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要走。
“妊卿卿,一路小心!”祁北辰破天荒的嘱咐妊卿卿一句,生硬的声线带着几分关怀。
或许,他对她,已经改观了吧!
妊卿卿闻言!面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转身答道:“好,你们也要处处小心。”
祁北辰扫了妊卿卿一眼,瞧着她那得意的笑意,他都后悔自己多余提醒她一句,瞧把她给得意的,好像我真是关心她一样,我是怕她死了,阿通伤心罢了!
对,就是因为怕她死了阿通伤心,对,他关心的嘱咐也不过是看在阿通的面子上,随口一句罢了!
妊卿卿笑了笑,心里乐开了花,上一世祁北辰恨他入骨,宁愿与怀王那等财狼合谋也要将我置于死地,可见憎恶程度,而这一世,他慢慢的接受了她认可了她,不似以往那般对她意见那么大,就已经很好了。
祁北辰瞧着她那嘚瑟的样,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的一句嘱咐真的有那么令她开心吗?
不多会儿,妊卿卿便收割了几个人头,脱下一件衣衫包裹住,一切准备就绪,便纵上马背,一路径直向蜀都城疾驰而去。
而此时,都城怀王府,惬意的姬荏苒还在等着雁阳郡的消息。
只是可惜,等了一天一夜,好消息没有等来,反而等来了翻墙而入的妊卿卿。
“谁?”听见动静的姬荏苒吓了一大跳,腾的一下站起来,望着门外。
“苒侧妃,许久不见。”一道清脆的声线一落!
姬荏苒循声望去,正见妊卿卿提着什么血淋淋的东西从门外踏了进来。
而且,她手里的包裹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只要是她的所到之处,都是血渍。
“妊卿卿,怎么是你!你没死?”姬荏苒吓的连连后退,惊恐不已。
“怎么!很失望吗?”妊卿卿轻描淡写的撂下一句话,便将手里的包裹往她脚下一扔。
“啊~!”姬荏苒吓的大叫,连连后退,蜷缩在了床上。
只是在她抬眸的瞬间,那包裹随之散开,里面无数个狰狞而又血渍的头颅就那样映入眼帘,姬荏苒一时吓坏了,连连惊叫,不断往床榻角落里蜷缩。
“拿开,快拿开……。”姬荏苒吓的连连抵触,几乎快要疯魔。
“姬荏苒,你曾几次派人刺杀于我,我都不与你计较,也给过你多次机会,可你偏偏不珍惜,这一次,是我妊卿卿给你的警告,希望没有下次,记住,若再有下次,我妊卿卿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妊卿卿撂下一句话,便转身踏出了房门,纵身一跃隐入了半空。
唯有姬荏苒,被吓的瑟瑟发抖,惊惧连连。
自打她的父亲定北侯被处斩以后,整个怀王府的丫头仆子,乃至护卫小厮都不似从前那般恭维她讨好她听命于她,以至于她处处遭受怀王府的人嘲笑、唾弃。
当初,她有多耀武扬威,如今就有多狼狈,尤其是她手里的最后一批可用之人都死于妊卿卿之手,而她的身边就更无可用之人了。
也正因为此!今夜她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任何一个怀王府的人来救她。
甚至她身边的心腹丫头素简都被怀王府里护卫轮番欺辱,她也无能无力。
“侧妃,侧妃救奴婢,侧妃救救奴婢……侧妃……。”
听着素简惊恐的求救声!姬荏苒立时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忙奔向了求救之声的来源处。
当她跌跌撞撞的赶到柴房时,素简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被一群护卫凌辱……。
“素简,你们都给我滚开,让开,住手,滚,本侧妃命令你们,滚,滚啊!……。”姬荏苒气急败坏,甚至是愤怒交加,扒拉着所有将素简围堵的护卫……。
可这些护卫的力气实在太大,只需一个强壮高大的护卫便能将她制服住。
素简崩溃呐喊,大呼求救,而姬荏苒则拼命挣扎,不断的扒拉着这群护卫,可她终究是螳臂当车,毫无用处。
直到,一直没有快活的护卫被姬荏苒搅的来了火气。
他迅猛的将姬荏苒推飞在地。
“嘭”的一声!姬荏苒重重摔倒,一阵蚀骨的疼痛传来,姬荏苒忍不住闷哼一声!迅速起身,就要与那群护卫拼命。
可谁知!她刚踏出一脚,耳畔便响起一阵淫溺的揶揄声!
“苒侧妃,哥几个正好在兴致盎然的时候,你别这么激动,如若不然,哥几个也可邀你一起加入其中可好!正好哥几个闲来无聊,想乐呵乐呵。”
一声令人作呕的淫声一落!几个摩拳擦掌的护卫便开始向姬荏苒慢慢靠近。
姬荏苒慌了,心里不断咯噔,一抹畏惧瞬间染上面颊。
她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襟,慢慢的后退着:“你们敢,我可是王爷的侧妃,你们敢!”
姬荏苒嘴上说着硬气的话,可行动却是又怂又怕的往后退着。
一群护卫瞧着姬荏苒从当初的颐指气使到现在的孤苦无依,纷纷来了兴趣,意犹未尽的向她逼去。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姬荏苒都快要被吓哭,甚至是全身颤抖。
她死死捏着自己的衣襟,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心腹丫头素简。
而无助、憋屈的素简,见自家主子要摒弃她而逃,既惶恐又惊惧的大喊:“侧妃,不要,救救奴婢,求你了侧妃,救救奴婢,侧妃,救救奴婢……。”
姬荏苒听着素简那撕心裂肺的呐喊,实在不忍直视,便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襟迅速跑回了自己房中,无能的蜷缩在被褥里,默默流泪:“素简,你不要怪本侧妃,本侧妃都自身难保了,你知道的,本侧妃的阿父死了,整个姬家都倒了,我救不了你,我真的救不了……。”
不多时,那不远处的柴房内,瞬间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直到越来越虚弱再到痛苦嘶鸣,最后没有了声音!这种内心的煎熬与痛苦,整整折磨了她一夜。
直到云飞雪的突然造访。
就在卧房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阳光倾洒而下,将款款而来的云飞雪衬得熠熠生辉、气质卓然。
尤其是她那华贵的装扮,配上庄太妃赏赐给她的金簪,更加显得她华贵无比。
当姬荏苒看到破天荒而来的她,苍白而又惊惧的憔悴小脸,立时展现出一丝惊恐与畏惧,但就是内心受到了如此心悸,她依旧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傲骨来,盛气凌人望着她:“云飞雪,你来做什么?”
云飞雪瞧着姬荏苒那狼狈的样子,心中无比惬意:“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来探望苒侧妃你了。”
“呸!你也配,你给我滚,滚,我不想见到你。”姬荏苒显的尤为激动,尤其是被她一直踩在脚下看不起的云飞雪,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幕,犹如自尊被一个低贱的乞丐踩在脚下蹂躏,可谓是她此生的奇耻大辱。
“滚?呵呵呵!该滚的人,怕是你吧!”云飞雪笑脸吟吟的勾起姬荏苒的下颌,露着一抹渗人的笑意与邪魅:“怎么样,本姑娘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什么?”姬荏苒闻言!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如那即将喷发的火山,恨不得将云飞雪剥皮抽筋:“是你?毒妇,毒妇……。”
“呵!毒妇,姬荏苒,你可有想过,当初你与妊浅浅合谋给我设套,让我难堪时,可有想过有今日结果啊!”云飞雪近乎咬牙切齿一般,狠厉的望着姬荏苒发狠。
她死死揪着姬荏苒的长发,死死往后一拽,姬荏苒痛苦的仰头瞬间,一阵蚀骨的疼痛传来,一时令她疼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纵使是这样!姬荏苒也不曾向云飞雪服软求饶,反而对着她讽笑连连:“呵!本侧妃既然做了,就不曾后悔,你敢伤害本侧妃吗?你不敢,若我一死,哪怕我姬荏苒是罪臣之女,那也是怀王的正经王妃,陛下与王爷必然会过问,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姬荏苒说罢!
心中暗暗凝结的一股气瞬间让她的手劲儿加大,死死拽着姬荏苒的长发,用力再用力。
姬荏苒痛到落泪,五官狰狞,也不曾向云飞雪求饶半分。
原本以为云飞雪会气急败坏的姬荏苒,忽然扫了一眼云飞雪那渗人的冷笑……。
心中莫名的一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令她望而生畏,心中憺憺大动。
“姬荏苒,我不杀你,但,你还有别的用处。”云飞雪说罢!邪魅一笑,笑的姬荏苒心里直发毛。
“云飞雪,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云飞雪……你敢……,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