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老太婆到底同你说了什么?”一声布满狠厉的厉呵一落,妊卿卿顿觉下颌生疼,被什么力道掐住。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连同全身上下的鞭伤,一同窜出一股蚀骨的疼痛来。
或许是由于身体太过于虚弱,又被关押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不幸感染的风寒,以至于咳嗽不断。
掐住她下颌的人似乎是十分嫌弃此刻污秽的妊卿卿,立刻松了手,生怕妊卿卿咳出什么脏东西污了她那白皙粉嫩的手。
而与此同时,妊家小郡主失踪一事也瞬间传遍了整个蜀都城,一时间成为所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因当初妊卿卿曾经多次拿出所有私产送往云荣城和尚京城救济百姓,还几次涉险挽救百姓性命,以至于最后风评均是赞扬之声!妊卿卿失踪,全城担忧!
整个国相府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担心妊卿卿安危的,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了无比的担忧,被人人称赞。
怀王府
“王爷!”
“你又来做什么?”如今深居简出十分低调的怀王,冷眼看都不看云飞雪一眼,任凭她媚态使尽都没用。
云飞雪对于怀王的不亲不近,刻意疏离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淡笑着撩开帷幔,摇曳生姿的踱步到怀王跟前,也算是大大方方的诱惑了:“王爷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怎会,当初本王既答应了你,就不会摒弃你。”怀王此刻哪有心情与她调情,他要的是,重振旗鼓:“如何?你允诺本王的事,可有眉目了?”
“王爷放心,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过!”云飞雪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怀王,欲言又止,眉眼之间尽是心机与谋略。
怀王望着她,第一次这般审视着她:“有话直说!”
云飞雪妩媚一笑,忽然转了一个圈,娇柔的坐在了怀王腿上,勾着他的脖颈,娇滴滴一笑道:“我,有了,而且,儒医已经瞧过了,足有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怀王大感意外,有些惊喜又有一些踌躇。
“怎么?王爷不高兴吗?”云飞雪瞧着怀王那毫无情绪价值的模样,有些不悦。
怀王闻言!立时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来,装出一副激动的模样。
呵!开玩笑,云飞雪啊云飞雪,你还有利用价值呢!本王怎么舍得抛弃你这颗会杀人的棋子。
云飞雪见状!满意一笑,这才满心欢喜的撒娇道:“既如此!王爷便更要为了我们的孩子考量了,难不成,你想让咱们的孩子成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吗?”
“哦~?你已经做好了打算?”怀王虚掩着眼帘望着城府颇深的云飞雪,她的眉眼之间,尽是精明的算计,让怀王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了没来由的惧意。
此刻已经得意到忘乎所以的云飞雪,丝毫没有注意到怀王看她的眼神变化,甚至都有些飘了:“若怀王肯为了我们的孩子极力争取争取,我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当真?”
“自然当真!”云飞雪说罢!立时与怀王附耳耳语了几句。
起初怀王还有所疑虑,犹豫不决,直到云飞雪抛出足够令他动摇的利益诱惑,便奠定了他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
“好,为了你和孩子,本王依你所言……。”怀王雄心壮志的给与一句承诺后,云飞雪自觉十拿九稳的得意一笑,好似胜券在握已在眼前。
“那,明日,我便安排王爷与他见上一面,到时候,王爷绝对不虚此行。”
“一切都依雪儿所言!”怀王附和的一把将云飞雪揽入怀中,无限亲昵……。
国相府
清雅小苑。
雁鹰打探了消息回来。
“如何?可有找到郡主的下落?”春儿忙拉着雁鹰焦急道。
此刻整个清雅小苑的都已人心惶惶,弄得春葭与馥儿等几个忠心丫头都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几天几夜连番出府寻找妊卿卿。
可打探回来的雁鹰却无奈的给予了一个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个丫头瞬间泄了气,一时瘫坐。
“那可怎么办呢?都怪我,都怪我贪睡,若不是我贪睡,没能守好房门,郡主也不会被歹人掳了去。”芳儿自责的哭道。
馥儿见状!忙拍了拍芳儿的背脊无声安抚。
“若说责怪,那也该是我,我自负武功高强,日夜守在郡主身边,却不曾,让歹人找准了机会将郡主掳走,都是我之过。”雁鹰无奈自责连连。
春儿望着第一次吐露出这么多话的雁鹰,心中同样自责,拉了拉雁鹰的衣袖,摇了摇头,以示安抚。
“此时不是互相责怪的时候,应该齐心协力找到郡主的下落才好。”春葭认真的说罢!一众丫头都冷静了下来,开始分析妊卿卿最终的下落。
“雁鹰,你可有在相府四处搜查过?有无线索?”
雁鹰给予肯定的摇了摇头:“我们所怀疑的蘅芜苑与琅嬛苑都已全部搜查,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郡主的任何踪迹。”
“治粟内史呢?”春葭继续问道。
众人有些纳闷???
“这跟治粟内史府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有所不知,仙家大小姐爱慕太子多年,自打太子与咱们郡主定下婚约之后,仙家大小姐便转头与怀王定亲,如此突然而意外,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以!昨日,我便让雁鹰偷偷潜入治粟内史府暗查。”春葭耐心的解释完!
便迎上了雁鹰那无奈的摇首,给予令人失望的无声答复。
“所以,也不是仙家的人了?”芳儿再三问道。
雁鹰颔首:“治粟内史府我已暗查过多遍,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郡主任何踪迹。”
“那,那这线索不就断了嘛!那可怎么办啊!”芳儿直接急哭。
馥儿忙安抚:“好啦!如今哭还能有什么用?不如再想想还有什么可能?”
“是啊!如今着急自然没用,不如再想想办法!”
“如此说来,那便只有皇宫了。”春葭思来想去,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皇宫???”众人惊讶之余,又面面相觑,似乎,又确实如春葭所说,除了皇宫,估计也没有任何地方敢关押国相府千金,何况还是陛下亲封的郡主。
“我这便去暗查!”雁鹰说动就动,也不顾危险不危险,反正前朝后宫他都去过多回了,还不是手拿把掐,再则,皇宫的地形他最熟悉不过,找起人来,不要太简单。
“等等!”春葭心里慌的厉害,忙叫住雁鹰,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怎么了?”雁鹰与一众丫头有些纳闷,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春葭。
春葭轻叹一声!只道:“你有没有想过,若真是后宫某人劫持了郡主,她必然能猜到妊家的人会暗中在后宫搜查,如此一来,郡主的行踪便能很快被发现。”
“若是如此!背后之人必然有万全的准备,或许,正在守株待兔,雁鹰你此去,只怕会正中那人下怀。”春葭分析着说罢!
屋里的几人就更着急了。
“那,那我们也不能明知郡主去处,可能危险重重,而在此干着急吧!”芳儿急道。
春葭无奈,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自然不能一味的被动而自乱阵脚,所以,我的意思是,雁鹰你赶紧偷偷前去华阳宫,与??虢夫人商议对策,不可打草惊蛇,以免令郡主不测。”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春葭的深意,个个恍然大悟。
雁鹰也十分赞同春葭的提议,就在他转身即将办差而去时,却不想,他忽然察觉到了暗处的动静,虽然仅凭两抹气息还分不出敌友,但他可以明确确定,暗处听墙角的二人,内力、武功都不错,不在他之下。
“何人鬼鬼祟祟?”雁鹰一声厉喝!吓的屋里的丫头们纷纷一惊,瑟缩的摸索着可用的“武器”准备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