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扶住张大娘的胳膊,笑着说:“我明天出个告示,绝对让她们蹭不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大娘的怒火消散不少,不情愿地说:“肖秀杏明明看不起你,还蹭你的名气,真是卑鄙。”
“这主意我猜是钟大娘出的。”
安以南了解肖秀杏是眼高手低的人,这样的招数背后肯定有人支招。
能支招的人无非就是钟芬。
张大娘恍然,旋即撸起袖子怒道:“这个老贱人,真是心眼多。”
安以南道:“你也别担心,这点小阴招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次日,安以南就贴了一张告示,挂在木牌子上,放在外边让来往的人都能看到。
【本店没有分店,只此一家,也没有任何亲戚或邻居开火锅店,还望周知。】
末尾还补充一句:“但凡宣扬与本店有关系的店,本店一律会请律师处理。”
另一边,肖秀杏在店里,发现今天的顾客怎么变少了?
她疑惑地往外张望,结果看到来往的顾客只是瞥了一眼,窃窃私语后就走了。
肖秀杏纳闷,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派店里的员工在外面招揽客人。
可是一整天下去,员工的嗓子都哑了,往常来的客人少了一大半。
肖秀杏望着今天的流水,心疼得不行。电费水费……一箩筐下来,差点要倒贴钱。
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常来往的客人可是很多,而且这里面的经营模式和火锅底料都是仿造安以南店里来的,虽然味道肯定比不上安以南的店,但是糊弄一些没来的客人是没问题。
谁知道今天客人来得很少。
在肖秀杏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钟芬上门来,直接坐在店里柜台的椅子上说:“我刚路过安以南店开的火锅店,她们门口出了告示,说她们家只有这一家火锅店,没有分店,就差指着鼻子骂我们说我们蹭人家的名气。”
肖秀杏一听,瞬间明白过来为何今天的店里生意差劲,合着问题出在这里。
“她可真是小气,我们蹭一下怎么了?她自己赚这么多钱,分一点给我们不行吗?”
肖秀杏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怒不可遏。
钟芬道:“抠门又小气,还说要请律师。”
肖秀杏抿着唇道:“现在怎么办?上次我可是听婆婆你的意见到处说咱们店跟她家有关系,可现在的生意明显大不如从前。”
她当初听到婆婆出的主意,知道要蹭人家安以南的名声,心不甘情不愿。
眼下这招不行,肖秀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跟咱们来阴的,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我找几个人去她店里闹事,说吃坏肚子,”
“可是我听说之前安以南开的店,也有人这样闹事,最后被抓进派出所。”
肖秀杏说出之前自己无意中听到的话。
钟芬来火,“这个安以南居然这么难对付?”
“实在不行,咱们把价格调低。”钟芬咬着牙说。
肖秀杏坚决不同意,人工费和员工每个月的工资,再加水电费用……杂七杂八下来,都要不少的开销,要是再降价,她怎么办?
“你真笨,价格降下去,把买菜的价格控制一下就好,比如买菜,专门挑便宜的,反正顾客也看不到,还有那些肉咱们就专门买边角料,便宜实惠。”
肖秀杏有所顾虑,“可是咱们这样做生意,岂不是对顾客不太好。”
“你没听过一句老话,正所谓无奸不成商,指不定安以南家的店就是这样干的呢!”
钟芬的话,让肖秀杏觉得不无道理。
于是她答应了钟芬的话,减少进货的本钱,改为便宜的进货渠道,再把价格调低,不信拉不到人来。
*
一眨眼,安以南的火锅店开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人来人往,座无虚席。
尤其是天气越来越冷,人们进这火锅店涮着丸子和肉,可真香。
虽然安以南家的火锅店生意好,但是街边也多了几家火锅店。
这些店的美味虽不及安以南家的火锅店,但是价格低,吸引了不少的人去吃。
肖秀杏开的火锅店正是其中一家。
张大娘担心长久下来,安以南家的店里生意会越来越不好。毕竟外头的价格便宜。
孟逢春听到后,宽慰张大娘:“做饭店行业,最重要的不是价格低廉,而是味道本身。”
安以南附和笑道。
见她们不担心,张大娘打消了不少担忧。
安以南送走张大娘后,开始构思明年开麻辣烫店。
在她房间沉思的间隙,孟逢春敲门进来。
“怎么了?”
安以南发现孟逢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惊讶地说:“这是什么?”
“我投稿投了一个月,昨天有个报刊的主编回复我,说采纳我拍摄的照片,一共三十张照片,给了我三十块钱,我又从之前攒的钱里,添置了这份礼物,希望小安姐能喜欢。”
安以南哑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她跟前想说不需要。
孟逢春却打开了礼盒,里面赫然是一枚珍珠样式的金耳坠。
“这么多年,我一直仰赖你照顾我,还给我发工资,现在我也有能力赚钱,而且还拍摄赚钱,所以我想拿这笔钱,给小安姐买耳坠,感谢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恩情。”
孟逢春一直都想给安以南买礼物,但是每年的礼物都不算昂贵,因此今年她特别想买一双金耳坠给小安姐。
她知道小安姐喜欢金子。
这份礼物,小安姐肯定喜欢。
安以南被孟逢春的话惊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孟逢春将礼物塞到她掌心,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的手是温热的。
笑容是甜的。
她说:“小安姐,请你一定要收下我对你的谢礼!”
安以南张了张嘴说:“我不缺金耳坠,你先拿回去。”
“这是我的心意,小安姐,请你一定要收下。”孟逢春无比认真地说。她这双眼睛比明月还皎洁,比日光还光辉。
安以南半晌才回神,轻声说:“那我不跟你客气,你来帮我佩戴,我想看看戴上耳坠的效果。”
孟逢春笑得越发开心,接过耳坠,挽过安以南一侧的头发,小心翼翼地佩戴上去。
金色的珍珠耳坠,悬挂在饱满圆润的耳垂上,风轻轻一吹,晃动起几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