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将捆着判官的绳索往会议桌腿上又紧了紧，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他说自己叫判官。” 话音刚落，老 K 手中的威士忌酒杯 “哐当” 砸在桌面，琥珀色的酒液溅湿了桌上的商业计划书。
“是杀手排行榜第二位的判官？” 老 K 的瞳孔剧烈收缩，罗盘纹身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判官挑了挑眉，长发下露出脖颈处暗红的蛇形刺青，“有点见识。” 他扯了扯手腕的绳索，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老 K 抹了把额角的冷汗，转向陈默：“这可不是普通杀手。世界杀手排行榜第二，排名第一的 Z 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个判官，他接过一百零三件任务，从未失手。” 老 K 顿了顿，目光扫过判官腰间空荡的双叉皮套，“而且他和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不同，最喜欢和目标正面决斗。看来今天，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栽跟头。”
“哼。” 判官冷笑一声，下颌扬起骄傲的弧度，“知道我是谁就罢了。但行业有行业的规矩，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雇主是谁。”
陈默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却愈发炽热。他想起母亲墓碑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判官招招致命却又光明磊落的打法，竟让他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杀了你，太可惜了。” 陈默松开手，扯过纸巾擦拭掌心的血，“我想请你加入黑天鹅。”
办公室陷入死寂。老 K 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瘦猴握紧的蝴蝶刀差点掉在地上；而判官，竟难得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你疯了？” 老 K 低吼道，“他可是来杀你的！”
陈默却摆摆手，从保险柜取出一沓现金拍在桌上：“判官，你开个价。我知道杀手界有规矩，但我更相信，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黑天鹅需要你这样的人，而我，也不想杀你。”
判官盯着桌上的现金，又看向陈默眼中的真诚，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吊灯微微晃动，“陈默，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猎物。” 他收住笑，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但想要我背叛雇主…… 除非你能让我看到，跟着你比死更有价值。”
黑天鹅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陈默腹部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陈默思来想去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判官的条件，他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既然你还没死，就证明你的任务还没失败，我们再来一次，这次如果你再输给我，就加入黑天鹅”。老 K 闻言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攥着手枪的手微微发抖：“陈少，您这伤还没好，这不是胡闹吗！”老K深知判官的可怕。
陈默抬手打断老 K 的劝阻，目光始终锁定在判官身上：“别废话，解开他的铁链。” 老 K 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解开束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面对杀手排行榜第二的判官，也没有把握可以战胜他，更别说此刻重伤在身的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