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保卫科的人并不是来找自己家的麻烦,而是去找傻柱的。
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之前的恐惧却还没有完全消散。
她同样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棒梗正拼命地往婆婆贾张氏的两腿中间钻。
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
棒梗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要抓我!我不要去保卫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十分心疼。
贾张氏不明所以,看到孙子如此害怕,连忙俯身抱住他的头,安慰道:
“乖孙别怕,有奶奶在呢,没人能把你抓进保卫科去!”
秦淮茹也急忙上前,俯身抱住了棒梗,轻声说道:“棒梗儿别怕。
保卫科的同志是去傻柱家的,他们应该是去抓傻柱的,不是来抓你的……”
听到秦淮茹的话,棒梗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
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秦淮茹,似乎在确认她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过了一会儿,棒梗终于回过神来,他带着哭腔说道:“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我不吃肉了,我不吃傻柱的肉了……”
由于贾张氏完全没有预料到,晚上棒梗会被放回来。
所以在准备晚餐时,她仅仅煮了一些棒子面粥。
至于主食方面,贾张氏选择了中午剩下的五个窝窝头。
她自己就吃掉了其中的三个,而剩下的一个则被小当和槐花分着吃了。
原本,这最后一个窝窝头,是留给秦淮茹的。
然而,如今棒梗突然归来,这个窝窝头自然就成为了他的主食。
秦淮茹晚上只能喝点粥了。
与此同时,在中院何家。
陈金山带领着六名保卫科的同志,一同进入了何家。
此时的何雨柱正端坐在桌前,静静等待着陈金山等人的到来。
一听到屋外传来的声响,他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迎向门口。
然而,就在他刚刚站起身的瞬间。
陈金山已经迅速掀开了门帘,与一众保卫科的同志一同走进了屋内。
何雨柱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招呼众人道:
“快请坐!菜都已经做好了,赶紧都坐下吃吧!
这天儿凉,不抓紧时间吃的话,一会儿饭菜可就该凉啦!”
陈金山目光扫视了一下桌面,那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菜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尤其是那道水煮肉片,更是让他垂涎欲滴,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一道菜!
于是,他也不再客气,连忙热情地招呼着一同前来的保卫科的同志们。
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来来来,都快请坐!
在柱子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啊!”
随着六瓶酒被稳稳地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八个人也一同缓缓坐下。
这四方桌原本就不大,此刻坐了八个人,显得有些拥挤不堪。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凳子往外挪了挪,这样一来,虽然空间依旧有限,但好歹也能勉强坐下了。
酒瓶被打开时,发出“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出现在正屋外。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她早就闻到了从何家飘来的阵阵香味,那诱人的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
直往她的鼻子里钻,让她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只是一想到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她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那天在傻柱家里吃了晚饭。
傻柱看他吃的不过瘾,又给打包了两份带回去。
半夜,她实在是嘴馋得厉害,忍不住喝了一碗凉肉骨头。
结果却导致上吐下泻,第二天人就被送到医院。
然而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倒霉催的易中海。
他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不仅没从傻柱身上得到好处,还因此得罪了傻柱。
正因为如此,聋老太太对于如何面对傻柱,心中着实有些纠结和犯难。
然而,面对何家传来的那股香味的诱惑,她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
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来到了中院何家。
还没等走到门口,她那大嗓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叫唤了起来:“傻柱子啊……
晚上都做啥好吃的啦!也不知道给老太太我送点儿过去尝尝!”
这声音穿透力极强,仿佛要把整个院子都震得颤动起来。
陈金山等人听到门外的动静,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一脸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住在后院的老太太。
估计是闻到咱家饭菜的香味了,所以想来蹭一顿饭。”
陈金山听了,倒是不以为意,笑着说:“不就是一个老太太嘛。
嘴馋了给她盛一点回去不就行了,反正晚上你做的菜多,也吃不完。”
然而,何雨柱却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位老太太颇为忌惮。
“你们先吃着,我去把她打发走,免得她又吃出毛病,明天又得赖上我了!”
陈金山一听这话,他也猜到了些什么。
说完,何雨柱站起身来,掀起门帘,快步走了出去。
门帘一掀,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站在门口。
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饭菜。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馋嘴的孩子。
“傻柱子,晚上做啥好吃的啦!?可把我这老太婆给馋坏咯!”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太太风风火火地朝何雨柱家走来。
“哟,老太太,您来啦!”何雨柱赶忙迎上去,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你个傻柱子,做什么好吃的了,咋不知道给老太太我送点过来呢?”
老太太嗔怪道,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何雨柱心里暗暗叫苦,这老太太可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