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没有害羞说话了,杨云程反而感觉更惊奇了,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是吗?”白云晴语气仍然轻柔,“姐姐的衣裙好美啊,是他们定做的吗?”
玉女像不太明白,眼睫眨眨。
“是给她定做的。”这时,杨云程替她回答了。
“姐姐,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嗯!”
“天空飞的,路上走的,水里游的,您更喜欢哪个呢?”
沉默思忖一会儿,玉女若有所思答道:“天上飞的!”
“呀!”白云晴笑了,“看来姐姐跟我一样喜欢云霞呀!”
“可以这么说吧,我曾有个朋友叫云霄。”
“哦,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姐姐做朋友。”白云晴点头示意,“姐姐,他们说你出去过,你喜欢这外面的风景吗?”
“喜欢呀。我想出去看看。”说着,玉女挽起了杨云程胳膊,杨云程本想挣脱,可一想有人就没动。
这时,白云晴和李青婉都笑了。
“听说这里有一种蓝雀花,它清新、天然、秀美,纯蓝花体犹如天上蓝雀一样。姐姐喜欢这种花吗?”
玉女安静了,像是若有所思回答道:“喜欢呀!我喜欢青云,也喜欢蓝天。”
“看来呀,姐姐也是个精神丰富有灵魂的人呢。”
白云晴笑了,这时玉女也笑了。
“姐姐,初次相见,我们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当然。”玉女笑得明亮鲜妍,皓齿轻分道:“我叫碧如妍,来自三千年前。”
“沧海桑田,现在很多东西都变了。不过姐姐还年轻,很多东西,姐姐都可以慢慢去了解。”
白云晴很会说话。
可听闻,杨云程心里却有点别扭:都三千多岁了,还年轻啊?她对年轻的定义放得也太宽了吧。或者,她跟年轻这两个字有仇,也不一定呢。
尽管想了,可他表情没有变化。
“妍儿姐姐,很高兴能认识你。如果姐姐不嫌弃,后续我和小婉可以经常陪陪你,我们也好一起说说话,说说女孩子之间的话。”
碧如妍笑了。
看得出来,白云晴问得很有艺术技巧,她并没排斥,还有几分喜欢。
“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出去,那么你最希望谁陪你出去?”
听完这个问题,她沉默了,却转首看了看杨云程。
看到她美丽又依恋的样子,杨云程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
无论我以什么身份在你旁边,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一点也不行。他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保护她的誓言。
白云晴和李青婉看到她动作,什么都明白了。
“好了,感谢姐姐和杨警官。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吧。”白云晴结束了话题。
他们都点头微笑示意。
出来后,春玉也迎了上来,客气道:“谢谢两位老师了。”。
“不客气。认识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白云晴微笑回应。
“我们送送你们吧。”李青婉也客气着。
“不用了,很近。”说着,挥别二人,春玉带头走出了办公楼后,还知趣地加快了脚步。
杨云程和碧如妍并肩走着,没说话。
可此时,其实他们心中都不想走快,都十分珍惜难得的独处时间,哪怕只有几分钟。
……
回去后。
安排了碧如妍休息,杨云程出来后心里竟有一丝失落:不想离开她。
估计她也不想我离开吧,他心里想着。
此时。
仔细思忖,他却也被自己震惊: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自己并不确定。
也许在水晶棺里看到她第一眼就爱上她了。
也许在她装睡的时候,感觉她可爱,所以爱上她了。
也许是在她跑出去后,借摩托车大哥话里误认为她是他老婆,无意间爱上她了。
也许……
是在山谷里,他们单独相处时,她对他的依恋和信任,让他无比爱恋她,以至于难以自拔地爱上了她。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
他就是已经爱上她了,不知不觉间爱得那么纯粹,那么自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爱才是最致命也最刻骨铭心的。
突然,电话响了。
杨云程被从爱意的思绪里拉回到了现实。
是吴队长打来的,说第二天要集中提审王亮,也就是亮子……
……
第二天。
杨云程等人一早就到了看守所,可吴队长更早,他若有所思在外面抽烟等着他们。
“早啊,队长。”
李一寒跟吴队长打了招呼,吴队长一看他们到了,没说话,直接摆摆手让他们进去了。
审讯室。
吴队长和杨云程作为主审,王子贵和李一寒站在他们身后。
这时。
两个干警把王亮押过来了,杨云程和李一寒一看,其中一位干警还认识,正是王诺成。
王亮眨眨他如牛一样的大眼睛看了看杨云程,还算配合坐下了。
“队长,可以开始了吗?”杨云程转头看看吴队长。
“可以。”吴队长做了个手势,并清了清嗓子。
“亮子,最近吃喝睡还好吗?”杨云程看着王亮眼睛笑道。
“托您杨大警官的福,都挺好。”王亮扭了扭他牛脖子,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听说你交代了一些东西,那挺好。”
“嘿嘿嘿。”王亮笑了,“交代呗,反正我也跑不出去。”
“你呀,已经查清楚了,你没伤过人也没害过人。所以,你至多算是协助犯罪,协助犯罪嫌疑人逃跑。所以只要你配合交代所有知道的事情,你应该很快就能出来重新做人。如果你能配合警方并有立功表现的话,甚至可以免于刑事处罚。”静静看着王亮,杨云程娓娓道来。
“哈哈哈!李云海,我他妈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其他人的事情我可以交代,不过凯哥救过我的命,他的事情和他叮嘱过的话,我是不会说的,你们就死了这个心吧。”
杨云程摇头,“你呀,都交代了一些人,到头来又不交代全,这可免不了你的罪。”
“免不了就算了。”王亮大脸一笑,“为了凯哥,我坐一辈子牢也认了。我感谢你没杀我,也感谢你们给我打狂犬疫苗,以后我会想办法报答你们的。”
“报答不报答我们,那不重要,可是……”杨云程叹口气道,“你看看这是谁?”
听闻,王亮诧异。
这时,杨云程给李一寒和王子贵使了个眼色,他们打开了电脑,唰一声转了个方向,屏幕朝着王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