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辱骂我等。”
一名脾气火爆的武官顿时恼羞成怒,手指颤抖地指向萧凌云,愤怒的吼道:“我们可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们。”
“萧某的确未曾亲历沙场,但我却懂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萧凌云毫不退缩,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浩然正气。
“妖蛮入侵,屠戮我玄胤子民,践踏我玄胤国土,你们身为玄胤武官,不思报国卫民,却在这里推诿扯皮,畏敌如虎。”
“一群贪生怕死的老狗,还在这里狺狺狂吠!尔等枉活数十载,尸位素餐。日后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有何颜面面对这满城翘首以盼的黎民百姓?!”
他的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大殿中。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武官们被这犀利的言辞驳得哑口无言,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死死攥紧拳头。
武霓裳看着萧凌云那挺拔如松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后重重一拍龙案,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够了!萧爱卿大义凛然,赤胆忠心,尔等却如此怯懦推诿,简直让朕失望至极。”
“陛下明鉴。”镇北侯萧长风仍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语气带着担忧:
“并非我等不愿前往,实在是边疆战事凶险异常,非我等力所能及。”
“况且,萧凌云终究是个文官,不通军务,不明战阵,让他去边疆,恐怕只会误了军机大事,反添乱局啊!”
“误事?”萧凌云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镇北侯身后的那群武官:“推延战事,迟迟不去,坐视妖蛮肆虐,将士血染沙场,百姓流离失所,这才是真正的误国误民!”
“满朝武官,此刻甚至不如我一个文官有胆色担当。镇北侯,你且问问你身后的诸位大人,此刻,谁敢站出来,言我一句误事!”
此言诛心。
武官们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却纷纷埋着脑袋,无一人敢应声。
他们深知萧凌云所言字字如刀,直指要害。
却又不愿、也不敢承认一个文官比他们更有担当。
更无颜在女帝面前自取其辱。
武霓裳看着萧凌云那坚定决然的眼神,心中感慨万千。
“萧爱卿!”她再次开口,声音放缓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当真愿意前往边疆?此去凶险万分,九死一生,你可做好了准备?”
萧凌云目光清澈,毫无惧色,深深一揖,语气铿锵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陛下,臣意已决。若能为玄胤百姓挡住妖蛮铁蹄,护一方安宁,臣万死而无悔!”
“好!”女帝眼中精光一闪,斩钉截铁,“萧爱卿既有此决绝之心,朕便准你所请,命你即刻启程,前往西北边境,与真武学院学子共同抗敌,扬我国威!”
“臣,领旨谢恩。”萧凌云俯身叩首,声音沉稳有力。
武师想要破入武将境,在战场厮杀是最好的磨砺。
而且,萧天赐届时也会出现在西北边疆。
没有了镇北侯萧长风在旁的虎视眈眈,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复仇良机,他萧凌云又岂能错过?!
退朝之后,萧凌云被海大富叫住:“萧大人,陛下感念你此去西北路途遥遥,邀你饮一杯壮行酒再走不迟啊!”
萧凌云微微一愣,西北大乱,妖蛮入侵,此一去确实归期难料,生死未卜。
于情于理,都该向女帝辞行。
再者,若能再为她吸纳一次体内煞气,既能稳固自身初入大宗师的境界,也能让她在接下来漫长的分离时光里,少受些那蚀骨之痛的折磨。
二人一路行进,再次来到那座僻静的皇城小屋前。
“萧大人进去吧,陛下等候多时了。”
海大富说完,便带着周围侍立的宫女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留下绝对的私密空间。
萧凌云推门而入。
屋内,女帝武霓裳已然换下了那身象征九五至尊的明黄龙袍,仅着一件素雅却不失华贵的锦绣琉璃裙。
烛光下,她身姿窈窕,少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人间绝色的柔美,美艳不可方物。
“来了?坐下吧!”
女帝瞥了一眼萧凌云,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波澜。
萧凌云也不拘礼,依言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目光扫过桌上精致的酒壶与杯盏。
他端起那杯早已斟满的琥珀色酒液,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回甘,一股暖流直冲丹田。
萧凌云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液,畅快直言道:“好酒!多谢陛下亲自为微臣壮行。此去西北,山高水远,妖氛蔽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归来。”
他放下酒杯,目光沉静地望向女帝。
“臣唯恐陛下龙体欠安,为煞气所困。离别之前,请容臣最后为陛下尽一份忠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极为熟练地开始宽衣解带。
动作自然,仿佛只是准备一场习以为常的疗愈。
武霓裳白了他一眼,纤纤玉指却点了点萧凌云身前那只空了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萧爱卿,这杯酒……朕可是下了猛药的。药性如何,尚未可知,只希望待会儿,你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
武霓裳莞尔一笑,轻盈起身,带起一阵香风,慵懒地躺在了那张宽大的龙床上,对萧凌云勾了勾手指。
那姿态,既是邀请,亦是无声的较量。
这娘们……竟然还给我下药!真是……
萧凌云心中念头刚起,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自小腹轰然升腾,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浑身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眼前的景象微微模糊,女帝那曼妙的身段在薄纱后若隐若现,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