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凑热闹?”
“铜锣湾是我东星的地盘,你在这里开场子不打招呼?”
“你放话要收我场子,还敢请人来看热闹?”
“龙飞,你是真以为自己能坐在这里喝酒,就成大佬了?”
啪!
他话音刚落,一巴掌抽得龙飞整个人转了半圈,半边脸直接红肿。
“我……我错了……泽哥饶命……”
徐邵泽没再看他,只是转身看向坐在角落里的一排人,有天龙社的骨干,也有几个看热闹的其他帮派代表。
“你们几个,今晚都来凑热闹?”
“看来是不想混了!”
众人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
白衣杀手阿积这时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条人影,那是龙飞赌场的场子经理,嘴角流血,衣服破碎,一只手软趴趴垂着。
“泽哥,人带回来了!”
阿积把人往地上一扔。
徐邵泽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开赌场不给保护费,不打招呼,口气还挺大!”
“你说,你欠我多少?”
那人哆哆嗦嗦张嘴,话还没说出来,阿积已经一脚踩上他断掉的手。
“啊一!!我赔钱!!我赔!!多少都赔!!”
徐邵泽冷冷地道。
“不用你赔!”
“你签个协议,从今天起,场子归东星,你……滚!”
“铜锣湾不欢迎你!”
那人疯了似的点头。
“签!
我签!!”
“我滚!我这就滚!!”
徐邵泽不再看他,转身望向龙飞。
“你今天不死,是我懒得出手!”
“但下次再听到一句你放的风声!”
“我亲手割了你这张臭嘴!”
“别以为东条山支能护你,真动手的时候,他都不敢跳出来!”
“滚!”
龙飞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边流血一边磕头。
“泽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动东星一根毛!”
“滚!”
徐邵泽淡淡地重复一遍。。
他带着人转身离开,整整一队阿尔法成员掩护着他走出赌场,全场无一人敢动。
门外,停着三辆黑色商务车。
洪文通靠在其中一辆车边,点着烟,看到徐邵泽出来,开口问道。
“搞定了?”
徐邵泽上了车,平静开口。
“从今天起,铜锣湾不会再有天龙社的狗叫了!”
洪文通露出一丝冷笑,坐上副驾。
“那大发和刘永兴他们,接下来要注意点。
东条山支的布局,已经开始显形了!”
“越是现在,他们越会挑起事端!”
徐邵泽没回头,只是望着窗外。
“他们以为我们退缩,是害怕!”
“但他们忘了一东星从来没怕过谁!”
“是时候让这帮狗明白,他们的嘴和命.……不值钱!”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铜锣湾灯火辉煌,但空气里,已经开始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
而在另一边,刘永兴正坐在一个包厢里,和大发、松井喝酒。
“你们听说了吗?徐邵泽去了铜锣湾,把龙飞的场子接管了!”
大发冷哼一声。
“这狗又跳出来了?”
松井微微皱眉,语气低沉。
“他这次亲自出面,是在立威!”
“如果我们现在动手,会被他——反杀!”
刘永兴放下酒杯,咬牙开口。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慢慢耗他?怎么他一露面,你们就怕了?”
“他就是个做生意的,靠火器和特种部队撑场面,真打起来,怕他什么?”
大发点头。
“对,撑死一条老狗,我们人多,一点点咬断他外围,吃掉他的场子,他再狠,也顾不过来!”
松井摇头。
“你们太急了!”
“东条山支的意思是,先稳着,等外围彻底腐蚀完东星的根,再一起动手!”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是钝刀子割肉的时候!”
刘永兴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就让下面的人去挑事,我倒要看看,徐邵泽能撑到几时!”
而此时的徐邵泽,正静静坐在车里,望着窗外。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开始。
敌人在暗,他在明。
但他不急。
他喜欢看敌人跳,看他们狂,看他们装,再一点点.……拔掉他们的牙。
时间匆匆。
东星帮总部,东星大厦最顶层,徐邵泽的办公室。
“东条山支这几天动静不小啊!”
洪文通站在落地窗前,点着一支烟,语气平静,但眼里透着一丝不屑。
“搞什么商会联谊,说白了,不就是想借机收编几个中小社团嘛!”
“让他收!”
徐邵泽坐在真皮沙发里,抬眼扫了他一眼。
“收得越多,越好!”
他声音很轻,但语气里透着股淡漠的锋利。
“收那么一堆废物干嘛?不怕撑死?”
洪文通笑了声。
“收得多,就要喂得多。
他不怕撑死,我就不怕喂饱!”.
徐邵泽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很慢,像是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是何细鬼。
他走进来,带着一脸古灵精怪的笑。
“泽哥,有人来踩场子了!”
徐邵泽没动,语气也不重。
“说清楚!”
“深湾码头那边,一伙叫·猛牛社’的垃圾,抢了咱们那批电器货,说是码头费涨价,要重新谈合作!”
洪文通皱了眉。
“猛牛社?就那帮人?几条街的地盘都保不住,还敢动东星的货?”
“废话,人家背后现在有人撑腰呗!”
何细鬼笑得有点奸。
“听说,是刘永兴那边递了个话,想拉他们进圈子!”
徐邵泽点了根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淡淡的。
“刘永兴……还在跳?”
“活得太舒服了嘛!”
洪文通冷哼一声。
“那你说,怎么处理?”
徐邵泽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整片港岛的灯火。
“我亲自去一趟!”
洪文通一愣。
“你去?不至于吧,这点小喽啰,不值当你出手!”
“值不值,由我说了算!”
徐邵泽转身,眼神锋利。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是几条烂狗踩上来,我也会亲自撕了它!”
“是!”
洪文通不再多言。
“把阿积叫来,再调三十个阿尔法,走,去深湾!”
徐邵泽淡淡吩咐。
“今晚,我不想讲道理!”
夜色下的深湾码头,一片昏黄的灯光。
猛牛社那群人正围着几辆货车抽烟喝酒,口气一个比一个狂。
“东星算个屁啊,什么年代了,还玩那一套?”
“徐邵泽不是要洗白吗?不出面了,那我们就拿点利息!”
“反正有人罩着,怕个鸟!”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码头边。
车门一开,徐邵泽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衬衫,从车上下来,阿积跟在他身后,白衣干净得吓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后头,是三十个阿尔法特种队员,悄无声息地落地,站成两排,像黑夜里的死神。
“谁是猛牛社的?”
徐邵泽走上前,声音不大,但码头上的所有人,全都安静了。
“谁在这儿放屁,说我东星是废物的?”
他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和朋友聊天。
“是我!”
一个寸头大汉走出来,嘴角还挂着不屑。
“你就是徐邵泽?我告诉你,现在深湾不归你们管……”
“啪一”
话没说完,阿积动了。
没有预兆,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寸头大汉直接倒在地上,半边脸红得发紫,嘴里吐出几颗血牙。
“你刚刚说什么?”
徐邵泽看着他,语气依旧平静。
“深湾不归我管?你是问过我,还是问过你妈?”
“你、你敢动我?我背后是……”
“你背后是条狗,还是条疯狗,我都不管!”
徐邵泽走过去,蹲下,轻声问。
“你知道你踩的是谁的货?”
那人嘴角颤了颤,不说话。
“说不出来?”
徐邵泽点头。
“阿积!”
“在!”
“弄断他两条腿,送他回去!”
“是!”
那一夜,深湾码头的每一寸地砖,都沾了血。
第二天一早,全港岛的帮派圈都知道了。
猛牛社的人,跪在深湾码头的货柜前,一动不动。
徐邵泽亲自出面,把他们的老大,送去了医院IcU.
消息传出去,所有还在蠢蠢欲动的小帮派,全都安静了。
东条山支坐在那间密不透风的茶室里,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味道,混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刘永兴刚发来的视频。
猛牛社的人,一个个跪在地上,血肉模糊,那帮本地小混混全像死狗一样倒在码头边上,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猛牛社社长,那寸头汉子,已经是双腿粉碎性骨折,整个人都被钉在担架上,嘴里还在喊“对不起”,像条快被宰了的猪。
东条山支把手机往桌上一摔,眼神冷了下来。
“松井,怎么看?”
坐在他对面的,是三口组派来支援的情报官松井,穿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平静。
“正常!”
他淡淡说道。
“徐邵泽这一步,其实早就该来了!”
“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真的是在洗白?”
松井轻轻摇头。
“徐邵泽什么都知道。
他一直在等,就是等这些小角色跳出来,好给他一个出手的理由.~!”
“打疼一个,震住一片。这一招,他玩得比谁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