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不是喜欢用这些狗试水?那我就让他们看看,试水,是会淹死人的!”
“叫阿积,还有雷耀阳他们,准备一下。
今晚,陪我去喝几杯!”
午夜,西环,一家夜场里,灯光昏暗,人声鼎沸。
包间里,蔡大发半躺在沙发上,嘴角叼着雪茄,一手搂着女人,另一只手端着高脚杯。
“大哥,这场子我们顺下来,今晚收入比以前多一倍啊!”
旁边小弟谄媚地说道。
蔡大发咧嘴一笑。
“这就是东星的场子?这都没人管,徐邵泽那个死仔,估计真的要转行搞地产了!”
他身旁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脸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疤,眼神阴狠。
“徐邵泽这人,看着狠,其实最怕的是麻烦。
他现在做那么多大生意,早就不想动刀动火器了!”
“大发哥,我们今晚再请几个社团的老大过来看看,等他们知道你拿了东星的场子,肯定愿意跟你混!”
蔡大发点点头,笑得得意。
“那几个堂口的老家伙,早就想干东星了,只不过没人敢第一个出手。
现在我蔡大发,第一个来啃这块肉,谁不服?”
“我看徐邵泽,是没胆子再玩黑了!”
“你刚才说谁没胆子?”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包间门口响起。
所有人一愣,转头一看。
徐邵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神情平静,眼神像寒冰。
他身后,是雷耀阳、阿积,还有几个阿尔法突击队的兄弟,全都站得笔直,目光冷漠。
空气瞬间凝固。
蔡大发手里的酒杯,轻轻一抖。
“泽……泽哥……”
“你继续讲啊!”
徐邵泽一步一步走进包间,笑容淡淡的。
“我刚才还没听清,你说谁是没胆子?”
蔡大发咽了口唾沫,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腿有点软。
“误会……是误会……泽哥,我这也是为兄弟们找点饭吃啊……”
“找饭吃?”
徐邵泽坐下,翘起二郎腿,语气还是那么温和。
“我东星的场子,就这么好拿?”
“你是不是把我当冤大头了?”
蔡大发额头冒汗。
“我……我也是被人撺掇的……我……”
“啪!”
雷耀阳一巴掌把他抽翻在沙发上,冷声道:
“少废话!”
徐邵泽摆摆手,示意雷耀阳退下。
“蔡大发!”
“我记得你以前在我面前,跟条狗一样的摇尾巴,现在,就敢咬我了?”
蔡大发趴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却不敢吭声。
徐邵泽看了他一眼。
“这场子,明天开始,换回东星的招牌!”
“你的人,全部滚出去!”
“你还想留下条命,就滚回你那狗窝,告诉东条山支”
“徐邵泽,没死!”
“你们要玩,我奉陪!”
他说完,站起身,抖了抖袖口。
“走吧!”
他转身离开,阿积和雷耀阳跟上,一群人走得干脆利落。
只留下蔡大发一脸苍白,瘫坐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眼里写满了恐惧。
他终于明白,徐邵泽从来不是退了。
是看他们不配让他动手而已。
蔡大发的夜场,从那晚之后,彻底变天了。
第二天一早,东星帮的弟子直接接管了整个场子,把蔡大发那些小弟像扫垃圾一样扫了出去。
更狠的是一除了夜场,连带着周边他名下的卡拉oK、桑拿、酒楼,全都被查了账、翻了底。
东星帮的账房带着一队穿黑衫的兄弟,走遍每一寸角落,一条条账目翻,一笔笔查。
谁敢嘴硬,谁就被拖进厕所暴打一顿,跪在马桶边上认错。
东星的手段,从来不是给你台阶下,是直接让你下不来。
洪文通坐在总堂的会议室里,看着刚送来的账本,神色平淡。
“这大发帮,也就这一点玩意!”
“要不是东条在背后撑腰,蔡大发根本连一条狗都算不上!”
“不过……”
他抬起眼,看向站在旁边的何细鬼。
“他们在试水。
你觉得,下一步会怎么走?”
何细鬼细细翻着手里的几张照片,那是偷拍来的,几个本地社团的头目,前晚在半山某家豪宅里密会的画面。
“他们会继续挑衅!”
“而且,可能不止一个点同时动手!”
“龙飞、李大牙、刘永兴,这几个最近走得很近。
他们打算同时从我们三个外围产业下手:物流、夜总会、赌场!”
“赌的是我们东星,来不来得及反应!”
洪文通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真当我们只会守着生意数钱了?”
“叫雷耀阳去铜锣湾,盯紧天龙社.
李大牙那边让虎大咪去,大耳窿的钱庄,最适合他那种脾气收拾!”
“物流这块,交给横眉。
他手下干活利索,不留痕!”
何细鬼将手里的照片收起。
“泽哥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洪文通笑了一声,语气低沉。
“他已经出手了!”
东条山支的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沉香的混合味。
这栋位于西港湾的私人会所,一直是三口组在港岛的临时指挥点。
松井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车水马龙的夜色,神色沉静。
“徐邵泽亲自出手了!”
“大发帮的场子,彻底失了!”
东条山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手指在烟灰缸边沿轻轻敲着。
“我知道!”
“他这是给我下马威!”
松井转过身,眼神有些疑惑。
“徐邵泽明明想洗白,但他这次出手太干脆,不像是在拖延,倒像是要把我们逼出来!”
“难道……他早就察觉了我们的布局?”
东条山支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那又怎么样?”
“我早就说了,徐邵泽不是个简单角色。
他能从几十个社团里杀出来当老大,靠的从来不是运气!”
“但……”
“他终究不是神!”
“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到了他几个外围公司里。
不需要大动作,只要慢慢消耗,资金链断了,他的那些厂、公司、生意,就会出问题!”
“等他撑不住,我们再一口吞下!”
“我就是要他看着自己的帮派,一点一点烂掉!”
松井点了点头,神情淡然。
“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一步的动手点!”
“铜锣湾的钱庄,北角的夜总会,还有九龙的仓库物流,一起动!”
“看他东星怎么反应!”
东条山支笑了,笑得极冷。
“来吧—”
“我们来玩一场,慢慢逼疯他的游戏!”
午夜,铜锣湾。
天龙社的老巢。
龙飞端着茶杯,正和几个小弟在楼上喝茶抽烟。
“我们只要按东条山支说的做,东星的产业很快会乱套!”
“他那个副手洪文通,虽然能打能算,但说到底也是个做账房的,不会出狠手的!”
“咱们这次只要动得够快,他们反应不及,就能立下头功!”
一个小弟插嘴道:
“龙哥,那徐邵泽……会不会又亲自来?”
龙飞冷笑一声………
“他还亲自来?你以为他每天什么事都自己做?他现在忙着拍电影、开公司、搞地皮,哪有空理我们这种小角色!”
“放心!”
“东条说得对,徐邵泽不敢打硬仗了!”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踹开。
“轰!”
木门四分五裂,一群穿黑衫的东星帮兄弟冲了进来,打头的,正是雷耀阳。
他手里拿着铁棍,嘴角噙着冷笑。
“谁说我泽哥不出手?”
龙飞愣住。
“你……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雷耀阳挥棍砸翻茶几。
“你动我们东星的场子,还想问我什么意思?”
“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活腻了?”
几个小弟想冲过来,被东星的人直接按地上就是一顿爆锤。
雷耀阳一步步走向龙飞。
龙飞脸色苍白,强撑着说道:
“我……我是自己做主的,东条他没……”
“闭嘴!”
雷耀阳一棍子砸在他膝盖上。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谁在搞鬼?”
“你们几个垃圾社团,真以为徐邵泽不动手,就能上位?”
“你们也配?”
龙飞倒在地上,捂着膝盖,冷汗直流。
“回去告诉你的人!”
“这是第一棍!”
“敢再动我们一分钱,就是第二棍!”。
“第三棍,就把你脑袋打开花!”
同一时间,北角的夜总会,虎大咪一脚踹飞大门,带着十几个东星兄弟冲进去,一通砸场子。
李大牙被打得满脸是血,躲在桌子底下哀嚎。
“别打了别打了!是我错了!”
虎大咪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动的是谁的场子?”
“知道!知道是徐邵泽的!我有眼不识泰山……”
“你现在知道了?”
虎大咪嗤了一声。
“迟了!”
“今天不打你个半死,你以为东星帮好欺负?”
说完,他抬脚,一脚踩在李大牙的手上,咔的一声,清脆作响。
李大牙惨叫一声,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哀嚎。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港岛的地下世界。
短短两个晚上,东星帮连出三手,铜锣湾、北角、西环三个点,分别打爆了天龙社、双龙会、大发帮的据点。
每个社团的头目,都被打成了狗一样。
有人被拖着头发扔进垃圾堆,有人跪在自己场子门口认错,有人断了手脚在医院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