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灯光刺眼,音乐震天,但徐邵泽的脚步声一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徐……徐邵泽?”
一个年轻点的混混瞪大了眼,像看见鬼一样。。
徐邵泽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泽哥,误会,真的误会,我们就是来这喝几杯,不知道您……”
“啪!”
雷耀阳抬手就是一巴掌,把那人打得原地翻了个身。
“你知道个屁!”
“你喝酒喝得那么热闹,知道自己喂了多少消息出去吗?”
“你是不是以为,拿了点东条的钱,就能安生一辈子了?”
那人满嘴是血,躺在地上拼命摇头。
“不是我!是……是阿忠,是他搞的….…”
“哦?”
徐邵泽终于开口,语气冷淡。
“阿忠呢?”
几秒钟后,两名突击队员把阿忠从厕所拖了出来,嘴里还含着根烟,裤子都没提好。
“放我下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
“你是谁?”
徐邵泽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目光平静,没有一点情绪。
“你是刘永兴的人!”
“你负责外联,做的是情报沟通!”
“你把我们物流线路的调度表,送到了谁手上?”
阿忠愣了愣,随即强撑着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邵泽点点头。
“是吗?”
他抬起手,阿积从旁边递过来一个平板。
点开。
画面里,是阿忠亲手把一叠文件交给松井手下的镜头,拍摄清晰,角度精准。
阿忠脸色瞬间发青。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你嘴硬没用!”
徐邵泽淡淡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人,就是贪得太多!”
“以前一碗饭喂你们吃饱,现在你们想要整桌菜,还要让别人买单!”
“问题是,你们配吗?”
“啪!”
一脚踹翻阿忠。
徐邵泽没有看他,转身就走。
“这些人,带走,送到地下室!”
“我不想再听见他们的声音!”
“别急着动手,慢慢来!”
“我有的是时间!”
同一时间,刘永兴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抽着雪茄,脸色极差。
他刚挂掉一个电话,对方是天龙社的副手。
“人没回去!”
“整个据点被端了!”
“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脑袋嗡的一声。
原本以为,徐邵泽最多警告几句,谁知道他出手这么狠,直接灭点。
现在港岛的局势,对他来说已经是风雨欲来。
他不怕那些小弟被抓,他怕的是徐邵泽掌握了这些人的口供。
万一咬出他一他就不是跑路那么简单了。
“狗日的!”
他狠狠摔了杯子,玻璃碎了一地。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他吼了一声。
门开了,站着的是何细鬼。
刘永兴眼神一变。
“你来干嘛?”
“送礼!”
何细鬼笑了,轻飘飘地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泽哥说了,你最近动得太频了,有点不守规矩!”
“但他是讲理的人,不打你,不骂你!”
“这几份资料,你看看,要是没问题,他就当没这回事!”
刘永兴瞪着他,没动。
何细鬼盯着他,语气温和。
“拿着看吧!”
“放心,我们还没报给上面!”
“只要你识趣,该退的退,该让的让,还能继续做生意!”
“可要是你觉得这些都是假的,那……”。
“那你可以现在打个电话给东条山支,问问他,是不是你身边的那几个情报线,是他安插的!”
“我劝你别打。
因为你电话一拨出去,我们的人也会动起来!”
“到时候,就不是送礼,是收尸!”
刘永兴呼吸越来越重,脸涨得通红,额头出汗。
何细鬼拍拍他肩膀。
“泽哥说了,他不喜欢杀人,杀一个少一个,哪有生意好做?”
“但也别以为他不会杀人!”
“想清楚了,回个话!”
说完,转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关上。
刘永兴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文件,一动不动,脸色死灰。
这场战争,徐邵泽赢得太轻松,轻松得像是在清扫垃圾。
但他没有放弃。
第三天凌晨,他亲自去了金域码头。
那是他名下最大的一家走货公司所在地,占着整个港岛五分之一的货运线。
他站在码头最前方,看着卸货、搬运、分派,每个流程都亲自检查。
阿尔法特种部队的人穿着便装,混在工人当中,负责把关现场。
洪文通站在他旁边,低声道。
“从这里走出去的货,我们追查了七天,没有一件被动过手脚!”
“可以确定,码头没问题!”
“但外围送货那几条线,有一个司机在咱们查他之后跑路了!”
徐邵泽点头。
“把这司机的家人接过来,安排好!”
“这人一定已经投靠对面,动手前,把他家人保护起来!”
“到时候,就能让他失去所有退路!”
洪文通应下。
徐邵泽转头望着夜色中的海面,眼神平静。
“东条这人啊,棋下得不差,就是太急!”
“他要是再稳两个月,或许能在我外围多咬一口!”
“可惜,他看不懂局!”
“现在,就看他还能撑多久!”
洪文通低声道。
“他撑不了多久了!”
“现在港岛的社团九成都不敢动,愿意靠过来的越来越多!”
“有几个社团甚至主动送场子,只要我们留他们一条命!”
“如果继续这样……我们很快就能直接控制整个帮派圈!”
徐邵泽没说话,点了根烟。
“控制不是目的!”
“我要让所有人,习惯听我的!”
“哪怕有一天,我不在港岛,他们也会习惯性地跪着跟我请示!”
整个港岛的地下世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变了天。
一夜之间,有人发迹,有人沉沦。
有的社团刚刚在东条山支的指使下踩了东星的外围场子,第二天早上就被人丢进垃圾站,满身是血地躺在烂泥里哀嚎;有的社团老大昨晚还在叫嚣要“收回地盘”,今天就拎着一箱现金跪在东星帮门口,连夜签下归顺合同,不敢多问一个字.
东星帮的声势,已经超出了所谓“帮派”的范畴。
它不再只是个社团。
而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巨网,正从四面八方向整个港岛收拢。
而徐邵泽,这个被传言“准备洗白”的男人,亲自站在每一场行动的最前线,不停歇,不容喘息。
他不要那些社团服他。
他要他们怕他,听他,看到他时自动低头,不敢抬眼。
这天下午,徐邵泽穿着简单的t恤和长裤,带着阿积和几名阿尔法的核心突击成员,走进了一家大型建材市场。
这里原本是一个小帮派的地盘,最近投靠了刘永兴,背地里盘剥东星供应链,从中谋利,还倒卖一批东星厂房的假货出去。
更恶心的是一他们还打着“东星监制”的牌子,公然在低价市场竞标,让徐邵泽几条货线直接被打压。
徐邵泽到的时候,那帮人正坐在二楼茶楼喝功夫茶。
“泽哥?”
那社团头子叫阿木,看到徐邵泽的第一秒,还想着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打招呼。
结果话还没出口,阿积已经冲过去,一手揪住他的头发,直接把他从藤椅上拽下来,膝盖狠狠一顶,阿木痛得眼睛都翻了过去。
“敢用我东星的招牌?”
徐邵泽站在茶楼正中,望着地上一地乱七八糟的饭菜茶具,语气很轻。
“谁给你胆子的?”
阿木被阿积一巴掌扇得满嘴是血,还想辩解,但嘴里只发出含糊的哼哼声。
“你不是很能?你不是和刘永兴走得很近?”
徐邵泽慢慢蹲下,看着他那张惊恐的脸。
“你是不是以为他能护你?”
“那你知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已经把你卖了?”
“你前天那批假货,是他指使你干的,但举报你的人……也是他!”
“我手里那份证据,是他亲手送来的!”
阿木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样,猛地睁大了眼睛,连挣扎都忘了。
徐邵泽嘴角微扬。
“你们这些人,就这点脑子,还想跟我玩?”
“现在,回去告诉你的人!”
“从明天开始,这里归东星!”
“你再在这片地盘出现,我会亲自把你挂在工地塔吊上!”
他站起身,挥了挥手。
“走!”
十几个阿尔法突击队员迅速清场,五分钟内,整个建材市场换了人,东星的旗帜在门口高高挂起。
这场雷霆行动之后,短短四十八小时,超过二十个中小社团宣布“归顺东星”,主动交出旗下产业、场子、地盘和人手。
不少老社团老大含泪签字,边签边骂自己瞎了眼。
而三口组那边,局势却一片混乱。
东条山支已经连续两晚暴怒,把桌子砸了四张,打烂了五个手下,还差点掐死一个给他递茶的马仔。
“都是一群废物!”
“叫你们渗透!叫你们搞事!搞出来的是你们自己被打!”
“徐邵泽根本没给我们任何机会!”
“这场局,完全是他下的!”
他站在地图前,眼里布满血丝。
“我们以为我们在蚕食他,其实我们才是他钓的鱼!”
“他故意低调,故意不还手,故意让我们动,然后借势清洗整个帮派!”
松井面色阴沉地站在一边,脸色极不好看。
“刘永兴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