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让他继续推动物流线的骚乱,他直接不回消息,今早更是传出消息,说他‘退出地下圈’,准备·转行!”
“现在我们在港岛唯一能动的人,只剩几条孤线!”。
“而徐邵泽的东星,已经控制了七成以上的地下产业!”
“如果我们还想在这片地活下去,就必须……”
“闭嘴!”
东条山支猛地一转身,一把将松井的平板扫落在地上。
“你觉得我会认输?”
“我背后是三口组!我是若头!”
“他徐邵泽算什么?一个小地方帮派出身的暴发户而已!”
“我不信,他能永远无敌!”
他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血。
“传我命令!”
“从明晚开始,发动外围暗线,对东星旗下生意进行点杀!”
“赌船、夜总会、物流线、唱片厂,哪怕只烧一辆货车,也要他们乱!”
“我要用无数的麻烦,把徐邵泽拖死!”
松井沉默了几秒,点头。
“我去安排!”
徐邵泽当然知道东条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根本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一
越是这种时候,对方就越急。
而一旦急,就露出破绽。
那晚,他坐在总堂办公室,看着窗外夜色,身旁是白衣杀手阿积。
“东条这人,已经绷不住了!”
“他接下来一定会玩火!”
“但我也正好需要这把火!”
阿积点头。
“泽哥,要不要提前动他的人?”
“不急!”
徐邵泽摇头。
“火要等到烧起来,才能真正逼出他背后那批人!”
“我不想只是清理这群狗,我要知道,三口组到底准备了多少牌!”
“等这牌全翻出来”
“我一把扫清!”
他眯起眼,声音不大,但冷得像刀锋。
“让他们,连筹码都输干净!”
第二天清晨,港岛港口突发火情,一辆运往内地的集装箱货车被人纵火,损失巨大。
同一时间,旺角某夜总会后巷发生打斗,两名东星帮外围成员被人伏击,受伤严重。
还有一条主物流线的调度服务器,在凌晨时分被人恶意攻击,短暂中断。
这些袭击看似分散,但方向明确,目标清晰。
有人开始觉得,是东星帮的末日到了。
但仅仅过了不到一天,所有袭击者的身份,全部曝光。
那批伏击夜总会的混混,第二天下午就被吊在闹市街头,衣服剥光,头上贴着“\"走狗”二字。
纵火者被连夜抓住,送到了东星的老厂区,五指骨折,断成三节,丢进垃圾场。
而搞服务器的幕后技术员,被阿积亲手带回,仅用一小时,就交代出藏身地和上级指使人。
徐邵泽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派人清理干净,然后发布一份内部公告。
公告只有一句话。
“东星不怕流血,但绝不容狗咬!”
就这样,局势暂时稳住。
时间飞逝。
徐邵泽站在东星总堂楼顶的露台上,没打伞,雨水把他头发压得贴在额前,他却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抽烟。
白衣杀手阿积站在他身后两步,沉默如鬼影。
“他们急了!”
徐邵泽吐出一口烟,低声开口。
“这几次袭击,太烂了,太快了!”
“不是来试探,是在泄愤!”
“说明他们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阿积点头.
“我们已经控制了那批袭击者的外围供货线,现在能追出三口组在港岛留下的所有走私通道!”
“还要不要放手一搏,把线收了?”
徐邵泽没说话。。
半晌,他弹掉烟头,语气平静。
“暂时不动!”
“那是给东条留的最后一口气!”
“我要他知道,他不是输在实力,而是输在选择!”
“他选了赌我洗白,就该为他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这时候,洪文通从楼梯上来,撑着伞站在雨中。
“泽哥,刘永兴来了,在会议室!”
“他带着文件和人,说要谈‘未来合作’,态度很好,嘴也够甜!”
徐邵泽冷笑了一声。
“嘴甜?那东西他现在才拿出来,晚了!”
“不过一人来了,见一面!”
“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比以前更会跪!”
东星总堂会议室,灯光柔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窒息。
刘永兴穿了一身灰色西装,眼神恭敬,站得笔直。
他身后跟着两个助手,低着头,显然训练过态度。
洪文通坐在一边,翻着刘永兴带来的资料,脸上看不出情绪。
门被推开,徐邵泽走了进来,没看刘永兴,直接坐下,点了一根烟。
“说!”
声音很淡,没有起伏,却让刘永兴身子抖了一下。
他连忙鞠了一躬。
“泽哥,我这次来是想表示诚意的!”
“我知道以前做得不对,也不聪明!”
“但人只要还在,就能悔改!”
“我带来了三块地盘,两个生意口子,还有一笔现金!”
“只要东星愿意重新接纳我,我什么都能做!”
“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徐邵泽没说话,只是慢慢地抽烟,仿佛根本没听见。
刘永兴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他知道,徐邵泽这是在等他主动跪下。
他犹豫了两秒。
终于一
“扑通”
一声。
他跪了下来,双膝着地,额头贴着地板。
“泽哥,我是真心认了!”
“你给条活路,我绝不再动歪心思!”
“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泽哥让我留口饭吃!”
整个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
徐邵泽把烟掐了,终于抬起头。
“你想活,我可以给你活!”
“但你从今天开始,不再是社团老大,不再是生意人,不再是谁谁谁!”
“你就是我徐邵泽的一条狗!”
“我让你叫,你就叫;我让你咬谁,你就去撕!”
“你愿不愿意?”
刘永兴额头紧贴地板,声音发颤。
“愿意……愿意!”
“我就是一条狗,泽哥说什么,我都听!”
徐邵泽站起身,看了他一眼。
“滚出去,把你人和场子都带过来!”
“今晚之前,我要看到合同和过户!”
“你要是有一个人不听话,那你自己去割喉,再送过来!”
刘永兴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红肿,转身带着人退了出去。
洪文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这狗,不会咬人了!”
徐邵泽却淡淡一笑。
“不咬人没事,只要他趴着活着就行!”
“至于狗叫的声音……多练几次,也就顺耳了!”
三口组的压力越来越大。
东条山支几次约见松井,都没再谈攻势,只是在反复问一还有没有人可用。
答案是,没有。
之前撒出去的线,要么死了,要么被招安。
还有的,在东星帮的威逼下,直接跑路,连人带家从港岛蒸发。
而徐邵泽却依旧没急着出手,仿佛玩猫捉老鼠,慢慢地拖,慢慢地割,等东条的防线一点点崩。
松井忍不住问。。
“再不走,可能所有人都会被留在港岛!”
“你打算跟他拼命?”
东条山支眼神狰狞,咬牙切齿。
“拼命?”
“我已经在拼命了!”
“从我把脚踏进港岛那天起,我就没退路了!”
“徐邵泽……这个名字,我做梦都想撕碎!”
“现在,就算全军覆没,我也要咬掉他一块肉!”
他猛地起身,走到房间最角落,拉开一个地板暗格。
“我还有最后的牌!”
松井看着那一箱金属箱子,眼神一凛。
“这是一”
东条山支咬牙。
“这是三口组海外资源仓的特种兵装备!”
“原计划只给我留在最关键时候用,但现在一就是时候了!”
“我不打算再玩什么收买渗透!”
“我要搞一次大的!”
“让整个港岛知道,三口组来了,是来统治的,不是来讨生活的!”
“告诉我那批人已准备好动手!”
第二天凌晨。
东星旗下的一处外海货运中转站,突遭袭击。
十几名黑衣蒙面人,用高频电击、热武器伪装成“抢劫”,砸毁数个集装箱,现场留下一片狼藉。
这是三口组动用精锐力量之后的第一波行动。
迅猛、果断、干脆,没有留下活口,没有带走任何财物。
纯粹是破坏。
徐邵泽很快得知了消息。
当他站在中转站废墟边上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空气中还弥漫着焦味,一地碎铁、烧焦的轮胎和断裂的支架,像是一场战火刚熄。
雷耀阳站在他身后,满脸怒气。
“泽哥,这批人不是普通社团的打手!”
“他们干活利索,撤得干净,火器专业,一看就是特训过的!”
徐邵泽点点头。
“东条急了!”
“他赌我们不敢正面应战!”
“也好!”
他回过头,看着雷耀阳。
“我忍这么久,就是等这一下!”
“现在一让阿尔法动手!”
“全港岛,所有东星重要据点,开启一级备战!”
“告诉每一个兄弟一准备上战场!”
“我要让东条知道,他把我徐邵泽当软柿子捏,是他这辈子最蠢的决定!”
凌晨三点,东星总堂内灯火通明,气氛紧张。
主堂会议室内,几乎所有东星帮核心人物都已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