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咪、司徒浩南、雷耀阳、横眉四位堂主坐在桌边,每人面前摆着各自管辖区域的调度图,手下精锐弟子名册整齐码放。
洪文通、法官、王建军、何细鬼也全部在场,脸色各异,但神情毫无慌乱。
徐邵泽站在主位前,手中拿着那份被烧毁中转站的照片。
“东条动了他的底牌!”
“他手里有一批海外特训兵,火器、爆破、突袭,甚至懂得军事战术一这说明什么?”
“说明三口组已经放弃了‘帮派’的打法!”
“他们,是要打仗了!”
他将照片随手扔到桌面上,语气低沉。
“但他忘了,我们不是社团!”
“我们,是军团!”
“他敢动这一步棋,我就收他整盘!”.
洪文通将一张最新作战地图摊开,点指着东星各大据点:“一级备战已启,阿尔法特种部队七成战力部署完成,分布在港岛十八个核心区域,每片地盘都有一支快速反应小队!”
“我们的目标不是防御,是碾压!”
“他们敢打中转站,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我们夜总会、物流港、唱片厂,甚至是我们新开发的码头!”
“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早就等这一刻!”
徐邵泽扫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锋。
“从今晚起,不再防守!”
“东条山支不想谈,那我就送他下山!”
“目标一铜港夜场、龙腾仓库、三口组临时指挥据点!”
“我要他们一夜之间,血本无归!”
阿积站起身,声音冰冷。
“我负责铜港!”
“这地方以前是三口组收集情报的老窝,我的人早就混进去了!”
“今晚,我亲自带队!”
司徒浩南缓缓点头:“龙腾仓库我来,这块地盘他们装了不少设备,我的人熟悉地形!”
“雷耀阳配合我,从东侧强攻!”
虎大咪咧嘴笑着:“那就让我去拔他们的指挥点!”
“泽哥一句话,今晚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正面压制!”
徐邵泽点头:“行动统一时间,凌晨两点!”
“阿尔法突击队直接介入,东星帮弟子在外围协助清场!”
“目标不是控制地盘,是摧毁三口组在港岛的核心网络!”
“我要东条明白,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我的网里蹦哒!”
何细鬼补充道:“我们在他们指挥据点外埋了监听三天,所有核心指令都在我这!”
“今晚零点前,技术小组将全面干扰对方通讯信号,让他们彻底失联!”
徐邵泽点了点头。
“事成之后,给我把那栋楼炸成渣!”
“我要他们的残骸,出现在新闻社的无人机画面上!”
“让所有人知道,三口组,来的是找死,不是谈生意!”
凌晨两点。
铜港夜场,霓虹闪烁,照亮了阴沉的港湾街口。
“出发!”
阿积戴上面罩,步步踏入夜场后巷。
他手中那把黑色短棍,像死神的镰刀。
五分钟内,整间夜场灯光尽灭,伴随着刺耳电击声与几声闷响,里面的守卫全部倒地,没一人出声。
阿积一脚踹开后门,走进三楼VIp房间。
那是三口组的监听中枢。
他没多说一句话,直接抬手,一棍敲碎面前男人的膝盖。
“这就是你们监听的代价!”
与此同时,龙腾仓库东南角,司徒浩南和雷耀阳配合默契,一支支火力精锐小组如水银泻地般渗透入内部结构。
三口组驻守仓库的数十名外地打手还未反应过来,通风口就爆出刺眼闪光弹,随后是一阵近身搏斗的沉闷打击声。
雷耀阳冲在最前,抬手一铁棍,将一人拍飞,毫不停留。
“这里的废物,就这点货色?”
他冷笑一声,像是来散步的。
五分钟后,仓库清场完毕。
仓库中央藏着大量走私物资,以及一个三口组重要联络人。
那人腿被打断,爬着喊:“我不是带头的!我是被逼的”
司徒浩南将他按在地上,抬眼看着雷耀阳。
“带回去,泽哥要看他的脸!”
同一时间,虎大咪带着七十名东星打手,从四面围住三口组的临时据点大楼。
这是这场行动中最关键的一环。
现场没有多余指令,只有一声令下。
“干!”
整栋大楼瞬间陷入混乱。
爆裂声、怒吼声、拳脚撞击声在夜里连成一片,宛如战场。。
虎大咪冲入三楼会议室,正好撞见正在开会的数名三口组头目。
“泽哥让你们开个会开到地府!”
他抡起手中铁斧,一下劈倒一人,跟着两步冲到另一个身后,一脚将其踹飞出窗。
剩下的人慌乱中掏出火器,却被早就设伏的阿尔法小队远程狙击,一枪封喉。
整个战斗,持续不到十五分钟。
大楼彻底沉寂。
所有活口被押下,设备全数摧毁,文件焚烧,监控系统删除。
而顶楼天台,被挂上了巨大的黑色横幅一“东星已至!”
天亮。
港岛媒体炸了锅。
“凌晨神秘袭击摧毁仓库群!警方暂无回应!”
“铜港夜场全员失踪,疑似社团火拼!”
“港岛帮派一夜巨变,神秘势力全面接管!”
无人知晓幕后是谁。
但帮派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
徐邵泽,动真格了。
三口组一夜损失三据点,两名重要联络人被俘,一批走私军火被缴,一条情报线全灭。
东条山支在会所大堂内狂吼,双手发抖,青筋暴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们是军队吗?是职业特战队?!”
松井一言不发,只是将一份资料放到他面前。
“这是他们的调度图!”
“我们用三个月渗透的地方,他们一天全部端了!”
“我们这场仗……输了!”
“彻底输了!”
东条山支眼神涣散,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
他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拿回自己的一切!
“徐邵泽,你给我等着!”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
港岛的地下世界,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暗涌。
东星总堂,位于一栋老式写字楼顶层,外头一层改装的金属防火门,厚得像保险库一样。
办公室内,一张乌木大桌,徐邵泽坐在主位,神情冷漠。
他穿着黑衬衫,袖口挽起,左手拿着一支签字笔,随意翻着桌上一份文件,是关于铜锣湾夜场的营收报表。
阿积站在他背后,一动不动,像一道影子。
洪文通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笑着开口。
“泽哥,那几个老鼠帮,最近动静越来越大了!”
“天龙社的人,这两天开始抢铜锣湾的货车路口。
还找人假扮我们的人去收保护费,搞得一片混乱!”
徐邵泽放下笔,靠进椅背,神情平静。
“让浩南去!”
“把他们的车拦下来,人带回来!”
“我亲自问!”
洪文通咧嘴一笑。
“你要亲自出面,他们几个阿猫阿狗,肯定吓得尿裤子!”
“不过……”
他吐了口烟,眼神阴沉。
“这事不像天龙社干的,那帮人没这个脑子,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徐邵泽眼神冷了几分。
“东条山支?”
“八九不离十!”
洪文通点点头。
“这孙子最近玩得很细啊,不像以前那么冲了!”
“他是想让我们自己乱起来!”
徐邵泽没说话,手指轻敲着桌面,冷静得像一口死水.
房门推开,虎大咪冲进来,一脸不爽。
“泽哥!”
“铜锣湾那边的兄弟刚刚打电话回来,说有几个人开车堵他们的货车,还拿火器吓人!”
“几个送货的弟弟吓得不敢动!”
“我已经让人盯住了,就在金燕夜总会后巷!”
徐邵泽起身,目光冰冷。
“走!”。
“我亲自去看看!”
虎大咪一怔,然后露出笑容。
“好嘞泽哥,我早说你得亲自出马,那帮废物才知道东星不是软柿子!”
徐邵泽身后,阿积已经拿起了他的风衣,悄无声息地递过来。
徐邵泽接过来,披上,推门而出。
洪文通掐掉烟,跟上去。
“我说的没错吧,装死就是为了钓鱼!”
“今晚,不管是谁,鱼都要上钩!”
夜幕下,东星帮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铜锣湾,金燕夜总会后巷,五辆黑色商务车静静停着,几个纹着小图案的家伙站在车旁,神情嚣张。
他们口音杂乱,脸上带着试探意味的笑。
“东星?那是以前的事啦,现在港岛谁都能分点地盘.!”
“怎么?一帮老鬼,还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告诉他们,让他们老大来见我!”
“我李哥的人,要的是规矩,不是给你们面子!”
其中一个头目正抽着烟,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冷笑。
“东星要洗白了,洗白的狗,就不该在街上乱叫!”
这时,一道沉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笑声。
“你说谁是狗?”
所有人转头,巷口不知何时站了一队人。
徐邵泽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
他身后,是虎大咪、洪文通,还有几个阿尔法成员。
那几个嚣张的混混一时间愣住了,其中一个嘴快的家伙立刻往后退。
“你是……徐邵泽?”
“呵……”
徐邵泽看着他们,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