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语气一沉。
“你别废话!”
“再忍两天,山支那边安排好了,他会让你看到,徐邵泽也不是神!”
“该断的生意,我们已经在搞了!”
“接下来,我们要动他的人!”
夜里十一点,东星总部。
徐邵泽坐在办公室,看着何细鬼递上的一份名单。
“这些人,最近三个月的账都有问题!”
“我们已经查到,他们手里有走私的货在流出去,还用东星的名义签了外头的供货单!”
“从这个月开始,他们不交帮规的分红,只交给刘永兴那边的账!”
徐邵泽翻着文件,眼神没有丝毫起伏。
“人呢?”
“关在我们红砌的货仓里了!”
“让王建军去!”
“给他们机会说真话!”
“如果不说,就剁手!”
何细鬼点头。
“明白!”
“还有一件事!”
“我们这边有个珠宝行,最近也被人动了!”
“外面传言,说东星在洗黑钱,警告那边供货商别跟我们合作!”
“我查到,是大发帮的人搞的!”
徐邵泽点点头。
“蔡大发!”
“以前那条舔狗!”
“见风转舵的老鼠,现在又开始蹦哒了!”
洪文通进门,扯下外套丢在沙发上。
“泽哥!”
“我去那边走了一趟,大发帮的人最近一直在跟日本人接触!”
“很可能要把九龙那边的运输线让给他们!”
“那条线我们用了五年,不能让出去!”
徐邵泽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夜色中的港岛。
他手背按在窗台上,语气冷冷的。
“蔡大发这种人,一直都在观望!”
“他觉得我们最近动静太大,想趁机倒向东条山支!”
“告诉他!”
“这一条线,他要敢转出去!”
“我就让他整个班,连人带车,都从地图上消失!”
洪文通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见他!”
“泽哥,要不要让阿积陪我—起?”
徐邵泽回过头。
“不用!”
“你去!”
“顺便告诉他,东星的容忍,是有限的!”
“你可以赚别人的钱,但别想着动东星的钱!”
“这句话,如果他听不懂!”
徐邵泽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那就打断他的牙,让他用耳朵听!”
第二天。
九龙湾,一家高档茶楼.
蔡大发正坐在包间里,对面是几个穿着讲究的东洋男子,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门被推开。
洪文通走进来,笑眯眯的。
“大发哥,真热闹啊!”
蔡大发脸上的笑,顿时有些僵。
“文通啊,稀客稀客!”
“快坐,快坐!”
洪文通看也不看那些东洋人,径直坐下。
“今儿不是来叙旧的!”
“泽哥让我带句话给你!”
蔡大发脸色一紧,勉强笑着。
“哦?泽哥最近还关心我这个小帮派,真是抬举了!”
“你帮我谢谢泽哥!”
洪文通掏出一支烟,点着,眼神盯着他。
“这条线,是东星的!”
“你要是敢乱搞!”
“泽哥说了,会让你带着大发帮一起滚出港岛!”
蔡大发笑不出来了,低下头。
“文通,我也只是做点生意……”
“你也知道,最近外面都在说,东星可能要转型了!”
“我这不也是,怕迟了就没机会了……”
“你怕错了!”
洪文通冷冷一句。
“你应该怕得再狠一点!”
“怕到一夜之间,连你这条命都保不住!”
“泽哥还说了,东星不转型,不洗白,不装孙子!”
“谁敢信那套风声,谁就等着被灭口!”
说完,洪文通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装傻!”
“你以为东星一直没动你,是怕你?”
“那是泽哥懒得动!”
“不是不敢!”
蔡大发低着头,脸色惨白,嘴角抽动。
等洪文通走后,那几个东洋人也起身告辞,没人愿意惹徐邵泽。
消息传回东星总堂时,徐邵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老鼠,稍微亮亮刀子就老实了!”
“但这才刚开始!”
“东条山支会坐不住的!”
“他想慢慢蚕食,那我就先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拔掉!”
港岛的夜,再次迎来不平静的一夜。
东星帮各大产业线开始加快动作,外围堂口重新整合,人手更换,账目整顿。
北角、铜锣湾、油麻地、黄大仙……所有关键区域的资源都重新集中到主力堂口,彻底封死了任何可以被渗透的入口。
而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几个小组,悄然调动,进驻几个重要据点,从货仓、夜总会、物流中心到夜场外围,全线布防,黑夜之下没有死角。
徐邵泽坐在总堂的办公室,看着一份新的情报。
纸张不厚,却写满了一个名字一松井。
这个名字,终于出现在东星的雷达之上。
徐邵泽眼神冰冷。
“终于出来了!”
“他,是时候见一面了!”
深夜,港岛海边的货运码头,一艘来自外地的货轮正缓缓靠岸。
卸货作业悄悄进行,四周没有任何官方标识,全靠几辆无牌货车接驳。
几名穿着工人制服的男人,手脚利落地将一箱箱货物搬进卡车。
但没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集装箱顶上,两个身穿黑衣的阿尔法队员,正安静地观察着一切。
其中一个,低声说了句。
“就是他们,车牌和面孔都对得上!”
另一个按下了微型通讯器。
“目标确认,可以动手!”
不到五分钟,港口三面被人封死,黑衣身影如同幽灵般从各处浮现,悄无声息地靠近码头。
那几辆正装车的货车司机还在抽烟,浑然不觉死亡已逼近.
直到最后一个集装箱盖被拉开,一声短促的命令响起一
“动!”。
黑影一涌而出,行动利落得像机械,却冷酷得像刽子手。
不到两分钟,现场十几名运输人员全数趴在地上,手脚反绑、嘴巴被封,没有一人能发出声音。
带队的阿尔法队员打开货箱,仔细查看每一箱物品。
全是从东南亚偷运进来的电子货、仿牌饰品、假冒名表属于东条山支暗中操控的走私线。
这些货品的外包装,贴着一张贴纸,上面印着“祥运公司”四个小字。
东星的情报早已掌握,这家公司是松井一手设立,用来掩盖大量走私生意的幌子。
阿尔法队员给每一箱货都拍了照,逐一编号,然后将人带走,把车钥匙扔进海里。
港岛的夜,被风吹得越来越凉。
徐邵泽坐在东星总堂的办公室,左手轻轻敲着桌面,白衣杀手阿积站在他身边。
洪文通带着一脸阴沉进门,丢下一份文件。
“港岛东区五家珠宝店,昨晚一夜之间,进货渠道被切了!”
“有人在背后收买供货商,用两倍价钱,强制断了我们的供货链!”
“干得很干脆,动手的人,是三口组那边派来的外籍社团!”
“泽哥,松井开始动真格了!”
徐邵泽翻着资料,目光冷得像冰。
“这个人,动手不多,布局很细!”
“他从不正面出招,一切都靠外人动手!”
“既然他出手,那我也该请他喝杯茶了!”
洪文通点头。
“我已经让何细鬼去安排,在他们‘祥运公司’的物流中心外头埋了三组人!”
“再有一次进货,就可以顺藤摸瓜!”
徐邵泽看着那份资料。
松井,来自三口组情报线,是东条山支最信任的人,极其擅长情报渗透、经济破坏、供应链打击。
他在港岛的布局已经有两年,表面从未出现过一次破绽,现在才真正开始露出獠牙。
徐邵泽眼神微眯。
“他这次,是想把我们的外围生意拖垮,然后逼我们主动出面!”
“可惜,他低估了东星的底子!”
“他想让我们出手,那我就让他先受点苦!”
“他布的线,我要一条条拔出来!”
几小时后,阿积已经带着人直奔“祥运公司”旗下的一家仓储中心。
那里是港岛东区最大的转货点,外围看起来是一家合法的仓储物流公司,实则里面藏着多条走私货物中转路线。
阿积站在仓库门口,戴着一副黑色手套,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卫。
“\"开门!”
门卫一怔,正要说话。
“我数到三!”
阿积伸出手,竖起一根指头。
“—!”
门卫下意识往后退,正要喊人,身后已经被两个黑衣人压倒在地。
整个仓库不到十分钟被东星接管,里面货物全数封存,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几名账务员被按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积站在货架间,翻着账本,眉头轻皱。
“把这个数据拍下来!”
“所有的出入货清单,一份都不能漏!”
“找不到松井,就把他的狗全部抓回来!”
不到半小时,整个仓库空无一人,原来管理仓储的人全被带走。
第二天一早:“祥运公司”全港分部同时停业.
东星出手快准狠,甚至没人知道背后是谁动的手,只知道一夜之间,松井的渠道几乎全断。
他安插在几家港岛本地供货商的代表被请去喝茶,一问三不知,半天就全部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