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大发帮、天龙社、双龙会几个靠这些货生存的外围社团也立刻断货,开始自乱阵脚。
东条山支接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和几个本地社团开会。
他面色阴沉,一把将茶杯砸在地上。
“八嘎!”
“徐邵泽果然没在等,他一直在盯着我们!”
松井坐在他身旁,表情依旧冷静。
“我们暴露得太早了!”
“东星那边,手上资源太充足了!”
“如果我们不改变计划,很快就会被逼退!”
东条山支咬牙。
“不行,我不能退!”
“退一步,他们就会反扑!”
“我要让徐邵泽分神,不能让他集中精力搞我们!”
松井目光一闪。
“可以从濠江那边动手!”
“据我所知,他最近在濠江那边搞新娱乐城项目!”
“我们可以在资金链上做文章!”
“那边的施工方和材料商,很多是本地人,可以利用!”
东条山支点头。
“好!”
“你立刻去安排!”
“我要让徐邵泽明白,敢跟我硬碰,是要付出代价的!”
消息传回港岛当天晚上,何细鬼已经提前得到了情报。
他带着两人,在中环某私人会所外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终于,等到了一辆目标车辆。
车内,是一个负责濠江娱乐城建材供货的承包商,同时也是刘永兴秘密联系的人。
何细鬼坐上副驾,笑眯眯看着那人。
“吴老板,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啊?”
那人脸色瞬间变了,满头大汗。
“何、何.……你有什么事?”
“我最近可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
“是么?”
何细鬼掏出一份照片。
上面是他和东条山支的人在酒店密会的画面。
“那你解释一下,这些照片怎么来的?”
“还有你拿的那笔钱,从哪儿来的?”
“吴老板!”
“你要是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今晚让你从港岛消失!”
“这不是威胁!”
“这是现实!”
吴老板全身颤抖,脸色惨白。
“我、我说!我全说!是刘永兴让我对接的!”
“他说要弄断你们的工程物料链……”
“让我从源头上动手……还说有三口组撑腰,没人敢碰我们……”
何细鬼眯着眼。
“好!”
“你从现在开始,是我们的人!”
“说你该说的,做你该做的!”
“再敢玩花样,我第一时间送你去海里喂鱼!”
吴老板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敢了!我以后只听东星的!”
那一夜,东星彻底切断了刘永兴渗透濠江娱乐城的动作。
徐邵泽收到情报后,点了点头。
“下一步!”
“该是我们主动出击了!”
“从刘永兴开始!”
“我要让东条山支知道,想搞我徐邵泽,就要做好被反咬的准备!”
徐邵泽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彻骨的杀意。
港岛,真的要变天了。
港岛的夜色依旧浮华,可东星帮的动作,已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铺开。
徐邵泽没急着出面,他知道,真正的杀招,不是砍人,而是让对手从心里崩溃。
刘永兴最近几天过得极度煎熬.
他在西环的办公室窗帘一直是拉着的,楼下多停了两辆车,车牌换了三次,司机天天换。
屋里烟味熏得发苦,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东星动得太快了!”
他皱着眉对身边的亲信开口。。
“那些材料商一个接一个反水,现在连地盘上的小弟都开始不敢动了!”
“这帮人就知道看风向!怎么都信徐邵泽那疯狗还能卷土重来?!”
那亲信低声说。
“泽哥这次真的下狠手了,阿尔法那帮人出动,一晚上就灭了祥运三家仓库!”
“东条山支那边,已经被压制到不敢出声!”
刘永兴猛地一拍桌子。
“妈的,东条那边呢?他不是说好安排援手?说好的大批外地社团已经准备进入港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亲信低头不语。
刘永兴脸色越发阴沉。
“联系松井,我要见他!”
“再拖下去,我们都得给徐邵泽跪着磕头!”
两个小时后,湾仔一家酒楼后院,刘永兴终于见到了松井。
后者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穿着得体,说话轻声细语。
“刘先生,不必着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们只是要慢慢逼他,让他在明面上出手!”
“你也知道,东星现在的财路太宽,我们不能正面打,要让他自己耗光力气!”
刘永兴冷笑一声。
“徐邵泽那个疯子,你越是逼他越是狠,你懂不懂?”
“他这次动手不是装腔作势,他是真动杀心了!”
松井推了推眼镜,神情不变。
“正因为如此,我们要加快计划!”
“我们已经开始在南湾那边布局,下一步就是他在内地那块工厂的供货渠道!”
“你只需要稳住你这边,不要乱动!”
“乱了,对大家都不好!”
刘永兴咬着牙点了头。
可他心里已经泛起一丝退意。
东条山支、松井这些外人,一开始说得头头是道,真到了关键时刻,全都开始藏着掖着。
他看得清楚,徐邵泽要真反扑,这些人一个个都能脚底抹油。
他低声问。
“如果我想退一步呢?”
“我把地盘交回去,退出这场仗,还来得及吗?”
松井眸子一动,笑容不变。
“刘先生,这不是一场你退了就能结束的游戏!”
“你已经站在这条船上了!”
“现在要做的不是跳船,而是想办法干掉掌舵的人!”
“除非你……不想活了!”
这句话说得轻柔,可却让刘永兴背后一凉。
那晚之后,刘永兴再也没睡好觉。
而就在这时候,徐邵泽终于亲自出面了。
他带着阿积、王建军,还有十来个阿尔法队员,直奔刘永兴在九龙堂口的一间物流中心。
这一片是东星旧地,三年前让渡给财龙帮,现在重新拿回来,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凌晨一点,黑色车队停在大门口。
徐邵泽下车,身上穿着一件灰黑色夹克,脚步不快,可每走一步,门口的几个看场子的小弟就低一分头。
“徐……徐哥….”
“泽哥……您来……”
徐邵泽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推门而入。
大厅里,两个正在打麻将的财龙帮小头目还没反应过来。
“哎,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是财龙帮的地一”
“啪!”
王建军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扇飞一人,牙齿带血地飞了出去。
“这地是东星的!”
他冷冷一句。
“你们算什么东西?”
“泽哥都亲自来了,你们还敢吼?”。
剩下那人一下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徐邵泽扫了一眼屋内。
“刘永兴在哪?”
没人敢说话。
王建军把那瘫在地上的人拎起来,拳头抡了两下,血顺着嘴角流了一地。
“问你话呢!”
“泽哥要人,不给?”
那人哭着喊。
“他不在!真的不在!他前天就跑去濠江了!”
徐邵泽点点头。
“好!”
“那就让他知道,他的窝,从今晚开始,是我们的了!”
“所有账、货、人,通通留下!”
“你们,谁还想跟着刘永兴的,自己走!”
没人动。
徐邵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还站着?”
“这不是东星的规矩!”
“是你们的人在这里挡了我路!”
“拖出去!”
阿积抬了抬下巴,几个黑衣队员立刻动手,把两个小头目一人一边,拖了出去。
门外很快传来几声惨叫,不是打,是卸关节。
屋里没人敢看,连多喘一口气都怕出声。
徐邵泽上车,车窗缓缓升起,他拿出一支烟,点上。
“财龙帮,从今天开始,正式除名!”
“以后不再是港岛的一个字头!”
“所有人,通缉!”
“活着的,打断腿!”
“死人,丢海!”
阿积点头。
“我会安排!”
洪文通的电话也同时拨出。
“让雷耀阳的堂口,正式接管九龙线!”
“东星不能给这些人留机会!”
徐邵泽靠在座椅上,眼神幽冷。
“我要东条山支知道!”
“我不出手,是在给他活路!”
“但他要真不识趣,那我就一口一口,啃光他在港岛的骨头!”
这一夜,港岛帮派震动。
财龙帮的地盘,一夜之间全部易主,连招牌都来不及摘就换了人。
九龙几条物流线路,所有货车全部换标,东星的旗子重新挂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东星帮发布消息:
从即日起,财龙帮不再受到任何庇护。
凡与之合作者,视为敌对。
刘永兴接到消息时,正在濠江的一个俱乐部泡女。
那一刻,他的电话响个不停,合作商、外围生意、甚至几个原来的小弟,都纷纷传来一个意思一没人敢再接他的账。
徐邵泽这次动得太快,太狠,甚至不给一点回旋余地。
刘永兴彻底傻眼。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准备从濠江逃往外地时,徐邵泽已经派人封死了他的离开路线。
濠江码头。
几名阿尔法特种成员乔装成保安,拦住了即将登船的一辆商务车。
其中一人打开后备箱,冷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刘永兴!”
“徐邵泽让你回去!”
“你要是敢不去,我现在就让你永远留在这!”
刘永兴被拖下车,一脸惊恐,裤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