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邵泽走在最前头,穿着简单的黑t恤,神情平静,身后跟着虎大咪和几个阿尔法小队成员。
洪老虎当场脸色僵住,手里的雪茄掉在地上,没人敢捡。
“哟!”
徐邵泽扫了一圈,开口了。
“老朋友,几年不见,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回来都不打个招呼?”
“是不是以前打得你还不够狠,现在想再试试?”
洪老虎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泽哥,别误会,我这次回来,是谈合作的!”
“我听说港岛现在很多生意缺人手,我这不是带着兄弟回来看看机会嘛!”
“我可没别的意思!”
“合作?”
徐邵泽眯着眼笑了一下。
“你吞了我两成账,跑了两年,现在回来说谈合作?”
“你当我耳聋还是脑瘫?”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跟刘永兴见面,昨天又跟东条山支那边的人吃饭?”
“你回来是搞生意的?”
“你怕不是来搞火葬的!”
洪老虎脸色变了,眼神闪烁,手指轻微地颤。
“泽哥,有些账不就是钱嘛……大家都在圈里混的,过去的事,不如就翻篇了!”
“我这次回来,是真心想…”
啪!
徐邵泽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打得洪老虎整个人往后仰,嘴角直接出血,脸上浮现出一道红印。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这种人,只能求生,不配讲条件!”
“你以为东星现在不动你,是怕你了?”
“错,是你还不够格让我动手!”。
“可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我就成全你!”
“虎大咪!”
“泽哥!”
“把他腿打断,扔出去!”
“以后他再踏进港岛半步,不用问我,直接打死!”
“是!”
虎大咪应完话,抄起手边的钢棍就冲了过去。
屋里顿时传来一声惨叫。
其他几人吓得不敢动,一个个贴墙瑟瑟发抖。
徐邵泽看都不看,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回到总部,何细鬼正坐在办公区的沙发上翻着一本资料。
“泽哥!”
“查到了!”
“刘永兴最近的动作,确实频繁!”
“他这几天秘密注册了三家公司,一家搞物流,一家做金属回收,还有一家挂名建材厂!”
“这三家加起来,是一个资金循环!”
“资金来源不明,流向全部指向西北一处加工厂,表面是买铜矿,实际上是买废料洗账!”
“这三家公司现在已经接下了三个大项目,明显是在做洗钱掩护!”
徐邵泽语气冷。
“刘永兴,是动真格了!”
“从他动顺财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单纯想分羹!”
“他是想趁乱彻底吃下东星的外围!”
“现在这么搞,是打算把东条山支的资源引进来,用洗账方式扶起几个外围势力,再回头吞我们!”
“他以为他聪明,但他忘了,他是什么出身!”
“让横眉准备好!”
“我亲自带人去跟他谈一次!”
“这次,是正面敲打!”
“他要还装死,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次日下午三点半,东星总部会议室里,徐邵泽坐在主位,一言不发。
在他右手边,是横眉,表情安静,手里还拿着一杯刚泡好的浓茶。
左手边,是法官、洪文通、王建军全都到齐。
现场的气氛,说不上压抑,但每个人都知道,今天要处理的事,不简单。
“刘永兴!”
徐邵泽突然开口,语气很淡。
“喊他晚上过来!”
“不是谈合作,是我亲自问他,想怎么玩!”
“通知他的人,今晚八点,老码头那边的悦江酒楼,我亲自等他!”
“我不想听借口,也不想听废话!”
“他要是觉得东条山支真能保他,那就最好别来!”
法官轻轻点头。
“我来安排!”
洪文通咂了下嘴。
“泽哥,这刘永兴,以前也算是识相的,怎么现在越来越飘了?”
“当年咱们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小命都是你救下的,现在反过来咬你一口,是真疯了?”
徐邵泽没说话,目光盯着桌面上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刘永兴前几天和几个外地商人吃饭的画面,身边还站着两个穿着西装的男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气质不一样。
何细鬼已经确认过,这两人是三口组南亚分支的中层,假身份,换了名字才混进来的.
“他不是疯了!”
徐邵泽语气平稳。
“他是看我最近没怎么出手,以为我真要洗白了!”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我当年扶起来的!”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刘永兴了!”
“他被钱冲昏了头,也被人许了点好处,觉得自己能翻身,能咬我一口!”
“这种人,一旦膨胀起来,就什么都敢干!”
“所以今晚这顿饭,不是谈判,是定规矩!”
“他来,就要给我一个交代!”
“他不来,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横眉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我提前让人封好悦江酒楼两边的出入口!”
“阿尔法安排三组潜伏,所有出口都能控!”
“我亲自坐堂,你一句话,我直接带人把他扣下来!”
徐邵泽点头。
“你稳着点!”
“如果他来,就先听他怎么说!”
“我要的是个态度!”
“不是求和,是跪下!”
“他要敢扯什么兄弟情义,直接打烂他嘴!”
晚上八点整,悦江酒楼二楼包间。
灯光明亮,茶香飘散。
徐邵泽坐在主位,横眉坐在他侧边,阿积靠在门口,一句话都没说。
刘永兴推门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神色不卑不亢,但脚步明显慢了半拍。
他身后没带人,只带了一个司机模样的小弟,站在外面不敢进。
“泽哥!”
“这么多年没一起吃饭了,今晚您亲自喊我过来,我怎么敢不来!”
“我这不,连饭都没吃,空着肚子来了!”
徐邵泽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坐!”
刘永兴笑着点头,坐到下首位子。
“说吧!”
“你最近做的那些事,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是你觉得东星撑不住了,还是你觉得,三口组能保你?”
徐邵泽语气不重,但字字落地,带着压迫。
刘永兴脸上的笑意顿了顿,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泽哥,其实…..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确实最近在搞几个项目,那是因为东条山支的人主动来找我,说要合作,我想着……”
“闭嘴!”
徐邵泽抬手打断他。
“我不是让你来解释的!”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刘永兴自己决定,要动我的外围?”
““你不是傻子,你知道你抢的是谁的地盘!”
“你不小心,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
“你要说是三口组逼你的,那就说明你现在是他们的人!”
“你要说是你自己想的,那更好!”
“你今天最好给我一句清楚的话!”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刘永兴神情僵硬,抿了抿嘴。
“泽哥,我不是不敬你……”
“我就是想着,这两年帮里的分红越来越少,我那些弟兄都饿肚子了!”
“我想自己闯一闯,不是为了抢你生意……”
“你说得对!”
徐邵泽打断他,冷笑一声。
“你确实饿了!”
“但你是想吃肉,不是吃饭!”
“你以为你啃我这口肉,能让你吃撑?”
“你真觉得我不敢动你?”
“我不是不敢动飞!”
“我是不屑动你!”
“你以为你有后台,有靠山,你就能不讲规矩?”
“你忘了你是谁把你扶上来的?”
“你忘了你在后山被追杀,是谁一枪干掉你对头的?”
“你刘永兴现在有点钱了,有点势力了,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我今天让你来,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你要是现在跪下,退了所有项目,把人手撤干净!”
“我可以不追!”
“但你要是敢撑到底……”。
“那你从今晚起,就不是港岛地下的人!”
“你是死人!”
空气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刘永兴脸色苍白,额头冒出汗珠,他低着头,手指不停在膝盖上摩擦。
“泽哥……我,我知道错了!”
“我是真的糊涂了!”
“我……”
“跪下!”
徐邵泽淡淡开口。
刘永兴脸肌肉抽动了一下,像是还想挣扎,但看到横眉往前一步时,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泽哥,对不起!”
“我不该动你的人,不该动你那几家场子!”
“我把那些公司全退了,钱都赔回来!”
“只求你给我条活路!”
“求你了!”
徐邵泽看着他,没有说话。
足足过了十秒。
“把他拉下去!”
“送回去!”
“让他的人三天之内撤干净!”
“再敢插手一笔,我亲自灭他!”
横眉带人把刘永兴扶起来,直接带走。
徐邵泽站起身,表情平静。
“今晚这事,记下来!”
“以后谁敢玩两面三刀,照这个处理!”
“以后不需要我再亲自开口!”
“谁要是动我们外围的核心资产,不管是谁,给我干到底!”
“杀一个,震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