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做的就是一点点吃下这些人,在他们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时候,把所有的退路全封死。
他没有那么多废话。
只有一个方向一
让东星,继续做这座城市唯一的王。
铜锣湾的“黑鲸夜总会”重新挂牌之后不到三天,生意就爆火。
东星帮一出手,原本对那块地盘还抱有念想的几个本地小社团,连门口都不敢再走近一步。
雷耀阳亲自带着一批人过来镇场,把周围三条街的安保和巡逻全部换成了东星的人,连隔壁巷子里搞低价小赌档的几伙人,都自动撤摊关门。
这就是东星动手后的连锁反应没人敢顶风上。
但徐浪没急着庆祝,甚至连话都没多说。
做局的人,从来不急于炫耀成果,他清楚,每一块地盘的收回,背后都会触动别人的利益,而东条山支那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时间拖得越久,对方能积累的资源就越多。
他要做的,是在东条反应之前,把所有外围搞定,不让任何人留下缝隙钻进来。
这天早上,何细鬼带着一份名单来见徐浪。
“浪哥,刘永兴那边的账查了四天了,终于有东西了!”
徐浪坐在椅子上看文件,头也不抬。
“讲!”
“他名下挂了七家公司,分别注册在不同的地址,大部分做建筑和装饰材料生意,但我们的人查到有三家公司跟北边那条原材料物流线挂钩,每个月有一批特殊货进来,没有任何正常报关流程,金额也不在账上显示!”
“用来洗钱?”
“很可能。
而且收货公司是他一个旧交名下的人,姓余,五年前和他在外地混过,后来一起进了铜锣湾做建筑工程起家!”
徐浪翻了下那张单子,余某某的名字一眼扫过,手指在上面停了两秒。
“现在在哪儿?”
“据说昨天去了内地,暂时联络不上!”
“抓不着人,就抓他的公司!”
徐浪把文件合上,扔在桌上.
“叫司徒浩南带人去那几家公司走一趟,不许带打手,就带调查组,名义上说是检查合同和物流交接,谁敢不配合,直接请回来!”。
“告诉他们,我们是来帮他们查账的,不是来查他们的命!”
“嘴上说好听,手里得准备硬!”
“司徒浩南自己懂分寸!”
何细鬼点点头,把文件重新装进资料袋。
“还有一件事!”
徐浪看他一眼。
“讲!”
“昨晚收到消息,刘永兴手下的一个人,在湾北的地下赌场跟人打了一架,说是和我们的人起冲突了,但我查过,那地方不是咱们的,是大发帮在看场!”
“谁动手?”
“咱们没人出手,是他们自己人闹起来的,然后硬说是咱们带人去找茬!”
徐浪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想了两秒。
“大发帮最近安分得很,蔡大发之前挨过一次教训,知道分寸,按理说不会主动招惹我们!”
“刘永兴在造势!”
“他想把气氛搞乱,让其他社团觉得我们在主动挑事,好让他出面组织所谓的‘中立商会’,联合那些不愿站队的社团,一边谈合作,一边从背后搞事!”
何细鬼低声应了一句。
“这人想得挺多的!”
“但也不意外,他不是笨人!”
徐浪睁开眼,语气平淡。
“既然他想搞中立,那我们就让他明白,什么叫没有立场的后果!”
“你通知阿积,叫他找三个人,装成小社团的代表,主动去找刘永兴谈加入,看看他怎么说!”
“把他说的话录下来,能套出多少就套多少!”
“我们不需要他怕,只要他露出马脚,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
“明白!”
何细鬼转身出门。
徐浪站起身,走到窗边。
天气不冷不热,远处海面平静。
港岛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不像远地的蓝天高远,但在他眼里,这片天却清楚得很。
有的人在装傻,有的人在玩命,有的人想踩着他的肩膀上去。
他都看得清楚。
问题是,他们撑不住。
一周后,阿积带回来了东西。
刘永兴确实有意整合一批本地社团,想成立所谓的“联合商会”,目的就是为那些小社团提供统一的对接通道,打着“自保”的旗号,背地里收管理费、过路费,甚至还提议组建一支“护商队伍”,由他来调度。
这件事很快就被送到了徐浪手里。
“这人胆子不小!”
他把录音听完,嗤笑了一声。
“想收保护费也就算了,还想组人练兵?”
“他是不是觉得,东条山支能保得住他?”
洪文通没说话,坐在一边看徐浪的脸色。
徐浪合上资料袋,扔到一边。
“该动手了!”
“通知王建军和雷耀阳,今晚动一批人,分三个点把刘永兴控制的几家主力公司同时查账!”
“阿积带两组人,去他老巢蹲点,看他敢不敢回来!”
“他要是还在本地,就带回来!”
“他要是跑了,直接把他名下所有资金冻结,地盘收回,封公司,撤人!”
“我们不怕树敌,但不能留毒!”
洪文通点头。
“我安排!”
“记得!”
徐浪转头,语气变得极淡。
“别让他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留他一条命就行,手脚、嘴巴、资源,一样都别留!”
这句话说出口后,整个东星帮开始低调地调动人手,很多人并不知道这场行动的具体目的,只知道副堂主亲自下达命令,连夜调车、调人、调资料,不出动火器,但要“迅速干净”。。
到晚上十一点,湾北、尖沙口、东环三地同时出动。
不到一个小时,刘永兴旗下四家核心公司全面被接管,账务人员被带走,库房全部封锁,外来人员一律不得靠近。
东星出手,不留痕迹,但也绝不拖泥带水。
而刘永兴本人,在凌晨两点,被堵在湾南一间私人会所的后门。
他试图翻窗逃走,结果刚爬出栏杆,就被阿积一把拖下来,摁在地上。
“你躲什么?”
“徐哥想请你喝杯茶而已!”
刘永兴浑身发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说过吗?”
阿积拍了拍他肩膀。
“这口茶,迟早要喝的!”
“现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