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港岛社团圈,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听到的都是一个消息:
刘永兴一完了。
没人见过他,只知道他所有产业、资金、地盘、合作方,一夜之间全部断线。
徐浪没有发一条通告,也没有公开一句话。
他只做了一件事一
把铜锣湾西街那家他曾经投资的一家建材市场的名字,换成了“东星汇商场”。
原来挂着“永兴建材”的招牌,被人砸了,踩碎,连带着墙上的LoGo都被刮得只剩下几道漆痕。
没有人敢去打听发生了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刘永兴,是徐浪亲手拔掉的。
这不是一场合作的结束,而是一次警告一
从现在开始,谁敢打东星的主意,结局只会比刘永兴更惨。
港岛地下圈子向来消息灵通,刘永兴一夜之间全盘崩塌的动静,没人看见是怎么发生的,但人人都知道是东星动的手。
各大社团的头目纷纷收紧了自己的人手,原本还在私下密谋搞点动作的,全都暂时偃旗息鼓,连带着不少商会、财团旗下的黑市物流线,也悄悄撤走了在东星地盘上的试点分支变。
他们不是认输,只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徐浪还在盯着。
比起几个月前那个几乎不出面、坐镇总堂的龙头,现在的徐浪,像是回到了最初那个亲自砍人、冲在前头的狠角色,出手干净,不讲情面,打你不讲章法,也不讲台面,直接就是一刀封喉。
“.东星现在,不只是没人敢碰,是没人敢惹!”
这是洪文通在总堂例会上说的话。
徐浪没有插嘴,只是坐在上首抽烟。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每个人都低着头看资料,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揣测他的想法。
会议结束后,他让所有人留下手下的重点名单,一份一份看过去。
雷耀阳提交的是北区物流的控制情况,重点提到了几个仍在观望的中小商户,说这些人有些犹豫,可能会被其他势力拉走。
王建军提交的是铜锣湾以西的夜场清查行动,已经完成了第一轮,但仍有两家原本属于刘永兴的卡拉oK场子没有交接,需要主力人手重新谈一次.
司徒浩南交的是金宝商贸的第二轮调查,发现他们还有部分账目挂在几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下面,注册在中间商名下,目前已经接触,但还没拿到合同原件。
横眉这边送上的是最近各区域的舆情记录,包括社团之间的流言走向,以及外围帮派的私下串联信息。
何细鬼提交的是一份新名单,上面列了十三个正在悄悄发展势力的小帮派名字,分别对应七个商会渠道和五个财团背景,大部分名字不常出现在台面上,但实质上已经形成了区域性的小规模集团势力。。
徐浪翻完所有资料,一句话都没说。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那张地图前,拿起红笔,把那十三个帮派的名字一个个写上去,然后圈出三个重点区域。
“这三个区,从明天开始,逐个清点!”
“凡是和东星无合同、无合作、无备案的场子、物流、仓储,全部拉名单!”
“叫人过去,先谈,不谈就砸,不服就打!”
“别留余地!”
“我们前面安静,是因为我们要收口!”
“现在开口了,就得咬下去!”
众人默默点头,没人敢多说一句。
徐浪转身离开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
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天色。
他知道,这还远远没完。
东条山支最近虽然没有动静,但这不是放弃,而是等一等港岛局势再次焦灼,等本地社团自己互咬,等徐浪身边的人出事,等有人想换东星做老大。
但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接下来三天,东星开始大动作。
王建军带人拿下了刘永兴原先控制的两家卡拉oK,一家顺利交接,一家尝试反抗,结果整栋楼被强制清场,外墙的招牌直接被拆下来,换上东星的新标识。
雷耀阳在北区的物流线重新整合,要求所有合作方补签协议,明确走货渠道,严格设定费用清单。
违约的两家物流公司被限期三天撤出,另一家服装厂在被通知后立马派人来送礼求和,表示愿意补交费用并交出后
续营运权。
司徒浩南带人和金宝商贸接触了第二轮,拿到了合同原件,一并查出背后有一笔资金流动来自天龙社旗下的一家影业公司,资金流量很小,却频繁。
调查组已经向总堂提出进一步冻结申请。
何细鬼那边的人盯住了十三个小帮派里头的一个新名字一赤狼社。
这是最近一个月才突然冒出来的社团,表面上是跑运输,实际上正在筹备招人和占地,背景模糊,传言说背后有人在内地搞过几次大生意,还和天龙社有点旧交。
徐浪看完资料,没有任何表情。
“找人!”
“横眉和阿积,明天去赤狼社的人手聚集点看一眼!”
“带两队人,不打草惊蛇!”
“他们要是真有动作,就提前处理!”
“别等他们真的建起来了再下手!”
“我不喜欢别人先说我在建’,然后才来谈‘要不要交地租’!”
“我们不是收保护费的,我们是整条街的主人!”
“他们在这里干事,先得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洪文通记录得很快,但没出声。
徐浪又开口。
“你再通知法官,把合同部的人都叫回来!”
“从下个月起,我们开始大面积清查所有商业合同,包括租赁、代理、渠道、资源联运,全部过一遍!”
“借刘永兴的壳出来搞鬼的,现在都该收了!”
“我们不怕他们跑,就怕他们不跑!”
“跑了,我们还能一口吞,留下来继续搞鬼,那才恶心!”
会议结束后,徐浪没有回家。
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把所有的档案重新翻了一遍。
他很清楚,现在港岛表面是安静了,地下却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