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睁开眼时,正攥着半截断裂的铁枪。
周遭是呼啸的北风,脚下是结了薄冰的青石板路。
身上这件玄色劲装勒得他肋骨发疼,更诡异的是丹田处翻涌的内力,仿佛有团烈火在烧。
“乔…乔帮主?” 旁边传来个结结巴巴的声音。
阿楚转头,看见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哥,面如冠玉,就是脸色白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手里还捏着块啃了一半的糕点。
这张脸他认得,是晏辰。
可晏辰此刻梳着古里古怪的发髻,腰间挂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分明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你是…” 阿楚刚开口,就被自己粗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这不是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晏辰手里的糕点“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阿楚?” 他试探着伸手,戳了戳阿楚胸前虬结的肌肉,“你这…练了多久的块儿?”
阿楚一把拍开他的手,忽然瞥见路边酒旗上“聚贤庄”三个大字。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昨夜还在出租屋里抱着平板电脑看《天龙八部》,晏辰边啃薯片边吐槽段誉是中央空调,转头两人就被天花板掉下来的吊灯砸中了。
再睁眼,他成了乔峰,晏辰成了段誉。
“穿…穿越了?” 晏辰的声音发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倒是比原主顺眼点…”
阿楚没心思跟他扯这些,丹田的内力还在乱撞,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那股躁动。
“任务。” 他记得失去意识前,似乎有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说,“揭露阴谋,阻止悲剧,让反派改邪归正,方可回去。”
晏辰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撩起长衫下摆。
“完了完了,” 他哭丧着脸,“我这六脉神剑要是时灵时不灵,遇到鸠摩智不得被打死?”
街角忽然转出几个提着钢刀的汉子,为首那人脸上带疤,看见阿楚就狞笑道:“乔峰!你杀了我们总舵主,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阿楚皱眉,这是丐帮的人?
不对,看他们腰间的令牌,是太行山黑风寨的记号。
原着里乔峰可没跟黑风寨结过怨。
晏辰吓得往后缩了缩,手忙脚乱地想运气,结果指尖“咻”地射出一道微不可察的气流,正好打在那疤脸汉子的膝盖上。
疤脸汉子“哎哟”一声跪倒在地,钢刀脱手飞出,正巧砸中身后同伴的脚。
一连串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楚挑了挑眉,看来这六脉神剑在晏辰手里,歪打正着的本事倒是长进了。
“阁下是何人?” 阿楚沉声问道,刻意模仿着乔峰的语气。
疤脸汉子捂着膝盖抬头,看见阿楚这张脸,忽然脸色大变。
“你不是乔峰!” 他失声叫道,“乔峰的左眉角有颗痣,你没有!”
阿楚心里一惊,这细节他倒没注意。
晏辰在旁边小声嘀咕:“原主的身份证特征没记牢啊。”
那疤脸汉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他是冒牌货!快去报信,乔峰是假的!”
剩下几个喽啰面面相觑,也跟着一哄而散。
阿楚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这不对劲,黑风寨怎么会知道乔峰眉角有痣?
这细节连丐帮内部都没几个人清楚。
晏辰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喂,现在怎么办?刚穿过来就被当成冒牌货了。”
阿楚没理他,目光落在地上那半块糕点上。
是杏仁糕,段誉最爱吃的那种。
可晏辰刚才掉的这块,上面沾了点奇怪的粉末,不是尘土。
他蹲下身,用指尖沾了点粉末凑到鼻尖。
一股极淡的杏仁味,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的腥气。
“这糕点哪来的?” 阿楚问道。
晏辰挠挠头:“刚才路过一家点心铺买的,怎么了?”
阿楚站起身,眼神沉了下去。
这不是普通的杏仁糕,里面掺了化功散的变种,剂量很轻,不会立刻发作,但会慢慢蚕食内力。
有人想对段誉下手。
而且算准了他会买这家的杏仁糕。
“走。” 阿楚拽着晏辰就往街角走。
“去哪啊?” 晏辰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去大理王府。” 阿楚说道,“你现在是段誉,得先弄清楚你爹段正淳最近在搞什么鬼。”
晏辰哀嚎一声:“别啊,我怕见到刀白凤,那可是‘名义上’的妈…”
阿楚没理会他的哀嚎,脚步不停。
他有种预感,这次穿越,事情恐怕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
黑风寨的人知道乔峰的细节,段誉的糕点被动了手脚,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而且绝对不是原着里的那些反派。
两人刚转过街角,就见迎面走来一队官兵,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看见晏辰就拱手行礼:“段公子,王爷正到处找您呢。”
晏辰愣了一下,这是大理的官?
阿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官员,腰间的令牌是大理禁军的,看着没什么问题。
“我爹找我干嘛?” 晏辰尽量模仿着段誉的语气问道。
那官员脸上堆着笑:“还不是为了西夏公主选驸马的事,王爷说让您赶紧回府准备准备。”
晏辰差点把舌头咬掉:“选驸马?这剧情也太快了吧!”
阿楚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
那官员的目光落在阿楚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位是?”
“这是我…我新认识的朋友,乔大哥。” 晏辰连忙打圆场。
那官员的目光在阿楚身上转了几圈,忽然笑道:“原来是乔帮主,久仰大名。”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乔帮主”?
而且看这官员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在这里。
“大人客气了。” 阿楚抱拳回礼,手指却悄悄扣住了腰间的匕首。
那官员哈哈一笑:“段公子,乔帮主,王爷说了,请您二位一同回府一叙,正好有要事相商。”
晏辰看看阿楚,眼神里满是询问。
阿楚微微点头,他倒要看看,这大理王府里藏着什么猫腻。
跟着那官员往王府走的路上,阿楚一直在观察四周。
街上的行人看似正常,但总有些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们身上。
街角卖花的老婆婆,茶楼上算账的掌柜,甚至挑着担子的货郎,都像是在监视他们。
“不对劲。” 阿楚低声对晏辰说,“这一路太顺了。”
晏辰也感觉到了,缩了缩脖子:“会不会是段延庆搞的鬼?”
“不像。” 阿楚摇头,“段延庆行事阴狠,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理王府门口。
朱漆大门敞开着,里面却静悄悄的,连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那官员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在正厅等您二位。”
阿楚停下脚步,盯着那官员的眼睛:“大人可知,擅闯王府者,按律当斩?”
那官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乔帮主说笑了,是王爷请您二位来的。”
“是吗?” 阿楚冷笑一声,突然出手,快如闪电般扣住了那官员的手腕。
那官员惊呼一声,想挣脱,却发现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
“说,是谁派你来的?” 阿楚沉声问道。
那官员脸色发白,眼神躲闪:“乔帮主,您这是干什么?我是奉王爷之命…”
阿楚手上加力,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官员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 那官员疼得惨叫起来。
就在这时,王府里突然冲出一群手持刀剑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与晏辰有几分相似,正是段正淳。
“放肆!” 段正淳怒喝一声,“乔峰,你竟敢在大理王府伤人!”
晏辰急了:“爹…不是,王爷,是他有问题!”
段正淳瞪了他一眼:“誉儿,你怎么跟这种莽夫混在一起?还不快过来!”
阿楚却注意到,段正淳的眼神有些闪烁,而且他身后的侍卫,虽然穿着王府侍卫的衣服,但步伐沉稳,气息悠长,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林高手,绝非普通侍卫。
“段王爷,” 阿楚缓缓松开手,任由那断了手腕的官员瘫倒在地,“您这王府,倒是藏龙卧虎啊。”
段正淳脸色一沉:“乔峰,你今日擅闯王府,又伤我属官,真当我大理无人不成?”
“我若是不来,恐怕此刻已经中了你的圈套了吧?” 阿楚冷笑,“那杏仁糕里的化功散,是你让人放的?”
段正淳的脸色猛地变了。
晏辰也愣住了:“爹…你要害我?”
“胡说八道!” 段正淳厉声道,“誉儿,你别听他挑拨离间!”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段郎,出什么事了?”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过来,容貌绝美,气质清冷,正是王夫人。
不对,王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王夫人走到段正淳身边,看到地上断了手腕的官员,又看了看被围住的阿楚和晏辰,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段正淳还没说话,王夫人突然脸色一变,指着阿楚道:“是你!乔峰!你杀了我外甥慕容复,我要为他报仇!”
什么?慕容复死了?
阿楚和晏辰都懵了。
原着里慕容复明明是最后疯了,怎么会现在就死了?
而且还是被乔峰杀的?
“你搞错了,我没杀慕容复。” 阿楚皱眉道。
“不是你是谁?” 王夫人激动地指着他,“那天在燕子坞,好多人都看到了,是你用降龙十八掌打死了复儿!”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穿越过来的时间线,似乎已经被打乱了!
就在这时,段正淳突然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些侍卫会意,纷纷举起刀剑,朝阿楚和晏辰砍来。
“小心!” 阿楚大喊一声,一把将晏辰推开,自己则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阿楚虽然继承了乔峰的内力和武功,但毕竟还不熟练,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晏辰被推到一边,急得满头大汗,想运起六脉神剑帮忙,可指尖的气流就是不听话,要么打偏,要么根本发不出来。
“哎呀!” 晏辰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了个四脚朝天。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王夫人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晏辰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誉儿!” 段正淳惊呼一声。
“段郎,你若想让他活命,就杀了乔峰!” 王夫人厉声说道,手里的匕首抵住了晏辰的脖子。
段正淳脸色铁青,看着王夫人,又看看被侍卫围攻的阿楚,陷入了两难。
阿楚趁机击退身边的几个侍卫,看向王夫人:“你抓他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哼,乔峰,你杀了我外甥,我就要让段正淳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 王夫人咬牙切齿地说。
晏辰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位…阿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段誉…哦不,我是段誉,但慕容复不是乔峰杀的啊!”
“闭嘴!” 王夫人厉声道,匕首又往前送了送。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段王爷,王夫人,手下留情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骑马奔来,为首的是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正是鸠摩智。
鸠摩智翻身下马,走到近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何必打打杀杀呢?”
段正淳皱眉:“鸠摩智大师,这是我大理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非也非也。” 鸠摩智摇了摇头,“贫僧刚从西夏回来,听说慕容公子并非乔峰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王夫人眼睛一亮:“大师知道是谁杀了我外甥?”
鸠摩智点头:“贫僧亲眼所见,杀慕容公子的,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武功诡异,绝非乔峰。”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青铜面具人?
原着里可没这号人物。
段正淳的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大师所言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鸠摩智说,“而且贫僧还查到,那青铜面具人,似乎与星宿派有关。”
星宿派?丁春秋?
阿楚心里一动,难道是丁春秋搞的鬼?
王夫人却不信:“星宿派的人怎么会杀复儿?他们无冤无仇!”
“这就不清楚了。” 鸠摩智说,“不过贫僧还发现,那青铜面具人,似乎对大理的六脉神剑很感兴趣。”
晏辰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冲他来的?
段正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大师,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乱说。”
“贫僧所言句句属实。” 鸠摩智说,“而且贫僧还听说,有人想利用慕容公子的死,挑拨乔峰与各大派的关系,从中渔利。”
阿楚看着鸠摩智,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这鸠摩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了?
就在这时,那断了手腕的官员突然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段正淳道:“是他!是段正淳让我去引乔峰和段誉来的!他说要给慕容复报仇,其实是想趁机夺取乔峰的降龙十八掌秘籍!”
所有人都惊呆了。
段正淳脸色大变:“你胡说!我没有!”
“我没有胡说!” 那官员嘶吼道,“我是星宿派的人,是丁春秋让我潜伏在你身边的!他说只要帮你杀了乔峰,夺取降龙十八掌,就传我神功!”
阿楚和晏辰彻底懵了。
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吧?
段正淳是想夺降龙十八掌?
那官员是星宿派的人?
鸠摩智突然叹了口气:“段王爷,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不是的!你们都搞错了!” 段正淳急得满头大汗,“我是被冤枉的!”
王夫人也愣住了,看看段正淳,又看看那官员,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阿楚突然开口:“够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不管你们谁是谁非,” 阿楚说,“慕容复的死,青铜面具人,星宿派,还有这杏仁糕里的化功散,显然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与其在这里互相猜忌,不如联手查清楚真相。”
晏辰连忙附和:“对!我同意!我们得先找到那个青铜面具人,问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慕容复!”
鸠摩智点头:“乔帮主说得有理,贫僧愿意相助。”
王夫人犹豫了一下,也说道:“只要能找到杀复儿的凶手,我什么都愿意做。”
段正淳看着众人,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也同意。”
阿楚看着段正淳,总觉得他还有事瞒着,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既然如此,” 阿楚说,“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从长计议。”
众人都没有异议。
于是,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原本剑拔弩张的几人,竟然真的一起离开了大理王府。
路上,晏辰悄悄凑到阿楚身边:“喂,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 阿楚低声说,“鸠摩智肯定有问题,段正淳也没说实话,王夫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那个星宿派的官员,说不定只是个棋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晏辰问。
“先找个地方落脚,” 阿楚说,“然后想办法联系上虚竹,他现在应该在少林寺,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
“虚竹?” 晏辰眼睛一亮,“那个和尚?他可是个关键人物!”
“嗯。” 阿楚点头,“而且我们得尽快找到丁春秋,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人追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不好!是他!” 晏辰惊呼一声。
阿楚脸色一沉:“大家小心!”
青铜面具人没说话,只是抬手一挥。
他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拔刀,朝他们冲了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
阿楚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准备迎战。
晏辰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努力回想六脉神剑的口诀。
鸠摩智、段正淳和王夫人也纷纷摆出了架势。
就在这危急关头,青铜面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抬起头,透过面具,目光似乎落在了晏辰身上。
“段誉,”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难听,“你的六脉神剑,练得怎么样了?”
晏辰一愣:“你认识我?”
青铜面具人没回答,只是冷笑一声:“今天,我就要领教领教,大理段氏的绝学。”
说完,他突然身形一晃,快如鬼魅般朝晏辰冲了过来。
阿楚大喝一声,纵身挡在晏辰身前,一掌拍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掌风凌厉,势如千钧。
青铜面具人却不闪不避,同样一掌拍出。
两掌相交,“轰”的一声巨响,气浪翻涌,周围的树木都被震得瑟瑟发抖。
阿楚只觉得一股阴寒诡异的内力涌来,与自己的降龙内力碰撞在一起,震得他气血翻涌,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青铜面具人也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的降龙十八掌,竟然练到了这种地步。”
阿楚暗自心惊,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鸠摩智和段正淳也脸色凝重,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青铜面具人,绝非易与之敌。
“你到底是谁?” 阿楚沉声问道。
青铜面具人冷笑一声:“等你死了,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再次出手,招式诡异狠辣,招招直取阿楚要害。
阿楚不敢大意,凝神应对,降龙十八掌一招招使出,与青铜面具人斗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晏辰看得心惊胆战,想上去帮忙,可六脉神剑就是不听使唤,急得他满头大汗。
鸠摩智和段正淳也想上前相助,却被那些黑衣缠住,脱身不得。
王夫人则趁机绕到后面,想偷袭青铜面具人,却被他反手一掌击退,险些受伤。
就在这时,青铜面具人突然使出一招极为诡异的掌法,掌风带着一股腥气,直扑阿楚面门。
阿楚心中警铃大作,这掌法有问题!
他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被掌风扫到了肩膀。
顿时,一股麻痒的感觉从肩膀传来,迅速蔓延全身。
“不好,是毒!” 阿楚心里一惊,连忙运起内力压制。
青铜面具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攻势更加猛烈。
阿楚中毒之后,内力运转受阻,渐渐落入下风。
晏辰急得不行,突然想起什么,大喊一声:“阿楚,打他的脸!”
阿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晏辰是想打落他的面具。
他虚晃一招,避开青铜面具人的攻击,突然纵身一跃,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青铜面具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急忙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面具被掌风扫中,“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张脸,竟然是慕容复!
“慕容复?你没死?” 王夫人失声叫道。
慕容复冷笑一声:“我怎么会死?我要是死了,怎么能看到你们这副丑态?”
“是你杀了你自己?” 晏辰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不是。” 慕容复说,“我只是找了个替身,演了一场戏而已。”
阿楚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因为我要复仇!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指着段正淳:“段正淳,你抢走了我娘的心,害我从小就活在你的阴影下!”
他又指着鸠摩智:“鸠摩智,你一直利用我,想夺取我慕容家的武功秘籍!”
他再指着王夫人:“还有你,你只知道逼着我复国,从来不管我的死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阿楚和晏辰身上:“至于你们两个,一个冒牌的乔峰,一个冒牌的段誉,也敢来管我的闲事,简直找死!”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慕容复!
“你和星宿派是什么关系?” 阿楚问道。
“星宿派?” 慕容复冷笑,“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过倒是挺好用的。”
“那青铜面具人…” 晏辰追问。
“就是我。” 慕容复说,“我就是想看看,当你们以为我死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疯狂:“现在,游戏结束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往地上一摔。
“嘭”的一声,黑色小球炸开,冒出滚滚浓烟。
“不好,是迷烟!” 阿楚大喊一声,连忙捂住口鼻。
晏辰也跟着照做。
等浓烟散去,慕容复和那些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地上一片狼藉。
阿楚看着慕容复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慕容复的阴谋,显然不仅仅是复仇那么简单。
他到底想干什么?
鸠摩智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然是慕容复。”
段正淳也脸色凝重:“看来,我们都小看他了。”
王夫人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复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楚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我们得尽快找到慕容复,” 他说,“否则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晏辰点头:“对,而且我觉得,他肯定还有同谋。”
鸠摩智说:“慕容复的武功虽然不弱,但也不可能布下这么大的局,背后一定还有人支持他。”
段正淳也说道:“我怀疑,可能与西夏一品堂有关。”
“西夏一品堂?” 阿楚皱眉,“李秋水?”
“很有可能。” 段正淳说,“李秋水一直想称霸武林,慕容复的野心,正好符合她的胃口。”
阿楚沉思片刻:“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西夏一品堂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慕容复的诡计多端,想要对付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必须尽快通知各大派,让他们做好准备。” 鸠摩智说。
“没错。” 阿楚点头,“而且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虚竹,他和李秋水有渊源,说不定能帮上忙。”
“好,那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 段正淳说,“我和王夫人回大理,调集人手,防备西夏一品堂的偷袭。”
“我去通知少林和丐帮。” 鸠摩智说。
“那我们呢?” 晏辰问。
“你们去缥缈峰找虚竹。” 阿楚说,“只有找到他,我们才有更大的把握对付李秋水和慕容复。”
晏辰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于是,众人再次分道扬镳。
阿楚和晏辰一路向北,前往缥缈峰。
路上,晏辰忍不住问道:“阿楚,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阿楚看了他一眼:“不管能不能成功,我们都必须试试。”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们不仅要回去,还要完成任务,阻止所有悲剧的发生,让那些反派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晏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我们一定能做到。”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赶路。
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很危险,但他们不会退缩。
因为他们肩负着使命,也承载着希望。
他们要在这个陌生的武侠世界里,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改变那些既定的命运。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缥缈峰的雪比想象中更冷。
阿楚裹紧了乔峰那件玄色披风,仍觉得寒气从靴底往上钻。
晏辰缩着脖子跟在后面,段誉这件月白长衫好看是好看,就是半点不抗冻,他忍不住往阿楚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胳膊。
“你说虚竹会不会不在灵鹫宫?” 晏辰的声音带着点哆嗦,“我听说他后来去了西夏驸马府,该不会我们找错地方了?”
阿楚侧头看他,段誉那张俊秀的脸上冻得泛起红晕,鼻尖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替他拢一拢被风吹乱的额发,指尖刚要碰到,又猛地顿住,转而拽住他的手腕往前带了两步。
“走快点,到了灵鹫宫就暖和了。” 阿楚的声音依旧是乔峰那副低沉嗓音,尾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半分。
晏辰被他拽着,踉跄了两步才跟上,手腕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得发麻,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他偷偷抬眼,看阿楚宽阔的背影。
乔峰的身形比阿楚原本的样子魁梧许多,肩背挺直如松,走路时带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可刚才那瞬间的迟疑,分明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阿楚。
这种感觉很奇妙。
像是隔着两层皮囊在相爱,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隔着两个时空的距离。
“喂,” 晏辰小声说,“等我们回去了,你还会练肌肉吗?”
阿楚脚步一顿,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无奈:“你觉得我像喜欢举铁的人?”
“可乔峰这身材…” 晏辰咂咂嘴,“确实挺有安全感的。”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脸颊瞬间更烫,连忙低下头假装看路。
阿楚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喉结动了动,没再说什么,只是拽着他的力道又轻了些。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前面忽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只见山道尽头的悬崖边,站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青年,身形臃肿,脸上带着几分憨厚,正是虚竹。
只是他此刻手里没持念珠,反倒拎着两串刚烤好的野味,油香顺着风飘过来。
“乔帮主?段公子?” 虚竹看到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手里的野味差点掉下去,“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晏辰眼睛一亮,挣脱阿楚的手跑过去:“虚竹!可算找到你了!”
虚竹被他这热情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段公子,你…”
“别叫我段公子,叫我晏辰就行。” 晏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对,还是叫段誉吧,入乡随俗。”
阿楚跟上来,看了眼虚竹手里的野味,又看了看他身后空荡荡的悬崖:“灵鹫宫的人呢?”
虚竹这才回过神,挠了挠头:“宫里出了点事,尊主们都去西夏了,让我在这儿守着。”
“出事?” 阿楚皱眉,“什么事?”
“说是…说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把天山童姥掳走了。” 虚竹的声音低了下去,“还留了话,让李秋水前辈去西夏冰窖赎人。”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剧情又不对了。
原着里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是死对头,怎么会被西夏一品堂掳走?
“什么时候的事?” 阿楚追问。
“就昨天。” 虚竹说,“我正想去找你们报信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他把手里的野味递过来:“你们先垫垫肚子,我们再从长计议。”
晏辰毫不客气地接过一串,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你靠谱,比某些人强,就知道拽我。”
阿楚没理他的抱怨,接过另一串,却没吃,只是看着虚竹:“你觉得,这事是谁主使的?”
虚竹想了想:“我听梅剑姐姐说,掳走童姥的人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
又是青铜面具人!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慕容复的脸。
“看来,我们得去趟西夏了。” 阿楚说。
晏辰咽下嘴里的肉,点头:“正好,顺便看看西夏公主选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想真娶个公主回去。”
虚竹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段公子,你不是一直想…”
“那是以前的我!” 晏辰连忙打断他,“此一时彼一时嘛。”
阿楚看了他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前往西夏。
路上,晏辰的六脉神剑依旧时灵时不灵,不过这次倒是误打误撞帮了个小忙。
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遇到几个星宿派的弟子在欺负一个老婆婆,晏辰气不过,抬手就想放剑,结果剑气歪到一边,正好劈断了旁边一棵大树。
大树轰然倒下,正好砸在那些弟子身后,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老婆婆对着他们连连道谢,晏辰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阿楚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笑意。
“没想到你这歪打正着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阿楚说。
“那是,” 晏辰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是谁在用。”
话刚说完,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阿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
掌心触到的地方温热柔软,和乔峰身上的坚硬肌肉截然不同。
阿楚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松开手,转过头去看别处。
晏辰也愣在原地,腰间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脸上又开始发烫。
虚竹在前面走了几步,发现他们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两人都红着脸,不由得挠了挠头,没敢多问。
一路无话,到了西夏都城时,已是三日后的傍晚。
城里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显然是为了公主选驸马的事。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在议论。
“听说了吗?星宿派的丁春秋也来参加驸马大选了。”
“他一个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攀附西夏皇室,扩大势力。”
“还有更奇怪的呢,我听说慕容复也来了,还带着一群黑衣人,神神秘秘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要找的人,都聚到这儿了。
“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晏辰低声说。
阿楚点头,刚要说话,窗外突然飞过一支冷箭,直直射向晏辰。
阿楚眼疾手快,一把将晏辰拉到怀里,冷箭擦着他的发髻钉在墙上。
“谁?” 阿楚厉声喝道。
窗外传来一阵轻笑,正是慕容复的声音:“乔帮主,段公子,别来无恙啊。”
阿楚抱着晏辰,只觉得怀里的人身体发僵,呼吸急促。
他低头,看到晏辰的脸埋在自己胸前,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阿楚的心也跟着乱了,他松开手,将晏辰护在身后,抬头看向窗外。
慕容复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依旧戴着青铜面具,身后站着几个黑衣人。
“有本事下来单挑!” 晏辰从阿楚身后探出头,色厉内荏地喊道。
慕容复冷笑一声:“别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阿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慕容复既然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你没事吧?” 阿楚转头问晏辰。
晏辰摇摇头,不敢看他:“没事。”
可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刚才被阿楚抱在怀里的感觉,太真实了。
那是乔峰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却带着阿楚独有的气息,让他心慌意乱。
虚竹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头:“他们为什么要杀段公子?”
“因为我是段誉啊。” 晏辰叹了口气,“树大招风。”
阿楚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晏辰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
接下来的几天,西夏都城越来越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齐聚,都想争夺驸马之位。
阿楚和晏辰一边打探消息,一边提防慕容复和丁春秋。
他们发现,丁春秋确实在拉拢西夏皇室,而慕容复则在暗中联络各大派,似乎在策划什么阴谋。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在客栈遇到了乔峰的养父母,乔三槐夫妇。
看到这两位老人,阿楚的心里莫名一酸。
他知道,在原着里,这两位老人会被萧远山杀死,成为乔峰心中永远的痛。
“伯父,伯母。” 阿楚走上前,恭敬地行礼。
乔三槐夫妇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峰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事。” 阿楚说,“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听说你在这边,就想来看看你。” 乔三槐的妻子说,“峰儿,外面风言风语很多,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
阿楚点头:“我知道,你们放心。”
看着这两位老人关切的眼神,阿楚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不能让原着的悲剧重演。
驸马大选的日子终于到了。
西夏皇宫里张灯结彩,文武百官齐聚,各国王子和英雄豪杰站在大殿中央,等待公主的挑选。
阿楚和晏辰混在人群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丁春秋站在角落里,眼神阴鸷地扫视着众人。
慕容复则站在另一边,依旧戴着青铜面具,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突然,大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公主不见了!”
众人一片哗然。
丁春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慕容复则微微皱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说我不见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夏公主李清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天山童姥和李秋水。
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相安无事。
这又超出了原着的剧情。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
“各位英雄,” 李清露开口说道,“今天请大家来,不是为了选驸马,而是为了揭露一个阴谋。”
她的目光落在丁春秋身上:“丁春秋,你勾结吐蕃,想颠覆西夏,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丁春秋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李清露说,“来人,把他拿下!”
早就埋伏好的侍卫一拥而上,丁春秋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看着被押下去的丁春秋,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这就…解决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李清露的目光又落在了慕容复身上:“慕容复,你就不用躲了。”
慕容复摘下青铜面具,冷笑一声:“公主果然好手段。”
“彼此彼此。” 李清露说,“你利用我姐姐的感情,想借西夏之力复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慕容复的脸色变了:“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清露说,“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谁?”
慕容复看着周围敌视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装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谁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慕容复,你这又是何苦?” 天山童姥叹了口气,“复国并非唯一的出路,你何必执迷不悟?”
“出路?” 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慕容家世代以复国为己任,这就是我的宿命!”
“宿命不是用来束缚人的。” 晏辰突然开口,“是用来打破的。”
慕容复看向他:“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的复国大业。” 晏辰说,“但我知道,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伤害身边的人,不值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看看你身边,还有谁?你的母亲为了你伤心欲绝,你的那些手下也不过是利用你。你就算真的复了国,又能怎么样?”
慕容复的手抖了抖,似乎被说动了。
阿楚也开口道:“放下吧,慕容复。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未来。”
慕容复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痛苦。
最终,他扔掉了匕首,瘫倒在地。
“我…我输了。” 慕容复喃喃自语。
李清露让人把慕容复带下去,好好看管。
看着慕容复被带走的背影,阿楚和晏辰都松了口气。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接下来,他们又阻止了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决斗,让他们放下了仇恨。
他们还找到了乔峰的亲生父母,让他们一家团聚。
所有的悲剧,都被他们阻止了。
反派们也都得到了应有的结局,丁春秋被废去武功,关进大牢反思己过;慕容复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放下了复国的执念,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李秋水也和天山童姥和解,一起在灵鹫宫安度晚年。
任务,似乎完成了。
那天晚上,阿楚和晏辰站在西夏皇宫的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
“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晏辰轻声问。
阿楚点头:“应该是吧。”
两人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虽然很想回去,但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又有些舍不得。
这段时间的经历,太难忘了。
“阿楚,” 晏辰突然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阿楚转头看他:“什么话?”
晏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我喜欢你。不管你是阿楚,还是乔峰,我都喜欢。”
阿楚愣住了,他看着晏辰,月光下,段誉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认真和紧张。
他的心,猛地一跳。
其实,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对晏辰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朋友。
只是他一直不敢说,怕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也是。” 阿楚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晏辰,我也喜欢你。”
晏辰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星星一样。
他笑了,笑得灿烂而明媚。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笼罩住他们。
“看来,我们该走了。” 阿楚说。
晏辰点头,伸出手。
阿楚握住他的手,紧紧地。
白光越来越亮,吞噬了他们的身影。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出租屋的地板上,天花板上的吊灯已经修好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我们回来了。” 晏辰说。
阿楚点头,握紧了他的手。
虽然穿越的经历像一场梦,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两个世界,两种人生,却因为那场奇妙的穿越,而变得更加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