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维也纳还笼罩在朦胧的晨雾中。琪琪揉着哭红的眼睛，一把抱住刚进门的江甯：“Verity，今天我要和你睡。”
霍弋长臂一伸，直接把江甯捞进怀里：“自己失恋还要影响别人感情？”
他冷着脸把江甯往卧室带，“再吵就自己开房去。”
“霍弋哥哥你不讲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让让我。”琪琪气得直跺脚，金发都炸了起来。
回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直到下午，江甯才从主卧出来，走到岛台前喝水。
“Verity，”琪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从客房出来，“霍弋哥哥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江甯差点被橙汁呛到，耳根瞬间发烫：“你、你睡得好吗？”
“别提了。”琪琪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吧椅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勇敢表白，结果输得这么惨。”
江甯犹豫该怎么安慰，只见琪琪突然拍桌而起：“算了，天下男人那么多，我干嘛非吊死在周景明这棵歪脖子树上。”
“就是。”江甯连忙附和，“周景明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配不上我们琪琪。”
“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骂得他狗血淋头。”
“我帮你一起骂。”
琪琪终于破涕为笑，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不过你要看好霍弋哥哥，他应酬时可多女人往上扑了。”
她掰着手指数，“去年米兰时装周，那个超模直接坐他腿上，还有…”
“琪琪。”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弋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阴影处，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眼睛危险地眯起：“嘴这么贱，要不要我帮你缝上？”
江甯立刻把琪琪护在身后，瞪向霍弋的眼神里带着质问，刚才那些莺莺燕燕的事她可都记着呢。
霍弋眉梢一挑：“少听她胡说八道。”
说完转身去倒咖啡。
琪琪趁机溜到江甯耳边：“你看他心虚了吧，我告诉你，前年在纽约...”
“琪琪·德莱芙。”霍弋慢条斯理地磨着咖啡豆，“你哥说后天要来维也纳。”
琪琪瞬间噤声，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江甯看着这对活宝，莫名觉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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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琪琪拉着江甯说想出门逛街。霍弋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给她们添了两保镖，就让她们出去了。
维也纳三月份的天还有点冷，江甯和琪琪逛了大半天街，吃了萨赫蛋糕，现在肚子饱饱的。
她们坐在街角一家咖啡厅休息，没一会儿，琪琪又跑去隔壁买新出炉的蛋糕了。
江甯独自坐着，小口喝着热可可。
咖啡厅墙上的电视播放本地新闻，画面里是一条冰冷的河岸线，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播音员用德语说着什么，但屏幕下方滚动的英文快讯让江甯看懂了。
「河边发现一具亚裔女性尸体，确认为中国籍游客」
江甯心里咯噔一下，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同乡感到一阵难过。
她盯着屏幕，眼神里带着惋惜。
“看什么呢Verity？”琪琪拎着精致的蛋糕盒回来，在她对面坐下。
“没什么，新闻。”江甯赶紧移开视线，不想影响琪琪的心情。
琪琪没在意，兴奋地说：“陪我去表店吧，我想给哥哥买块表当礼物。”
说着还吐了吐舌头，“这次偷跑来见周景明，怕他生气，得哄哄。”
江甯点点头，随后跟着琪琪进一家知名的表店。
店里暖黄的灯光照着玻璃柜台，各种手表闪闪发光，琪琪很快被店员引去看男表专区。
江甯自己随意逛着，目光很快被角落展柜里的一块女表吸引住了。
它设计简洁，表盘是温润的珍珠贝母，镶嵌着一圈小小的碎钻，在灯光下流转着细腻的光泽。
“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新到的限量款。”一位笑容亲切的女店员走过来，轻声介绍。
江甯下意识看了眼价格牌，眼皮一跳，太贵了。
“它还有同款的男表，是一对情侣表呢。”店员热情地拿出旁边一款设计相呼应的男表。
江甯连忙摆手，脸有点红：“不…不用了，我就看看，这表很漂亮，但我买不起的。”
“没关系，您可以试戴一下感受它的质感。”店员态度很好，小心地取出了那块女表。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左手腕，上面原本就戴着一块简单的腕表。
“您手上这块表也很经典，现在都绝版了。”店员一边帮她取下旧表，一边礼貌地称赞了一句，然后把那块新表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很舒服，表盘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确实非常衬她。
店员专业又温和的态度确实让江甯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腕上的表，她心里有点舍不得摘下来。
她想到了霍弋给她的那张黑卡，一直安静地躺在她的钱包里，几乎没用过。
这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刷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就这一次。
他那么有钱，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这点钱？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江甯看着镜子里手腕上的表，又看看旁边静静躺着的同款男表，心里挣扎着。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从钱包里抽出那张黑卡，声音有点小地对店员说：“麻烦您，这一对表，我买了。”
店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好的小姐，您真有眼光！我这就为您包起来。”
江甯刷了卡，拿着装有两块表的精美袋子走出店门，手心还有点出汗。
琪琪已经买好了，正等她。
“哇，你也买了？买的什么？”琪琪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她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心跳得有点快。
有点小小的满足，又隐隐有些不安。
霍弋那张嘴，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说出多难听的话来，她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