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一年…不,三年。我给你三年免费运输线!”
阿卜杜勒面色铁青,军装下的肌肉紧绷。
眼前这位叙利亚军阀为了自己妹妹,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颅,单膝跪在霍弋面前。
“呵。”霍弋轻蔑一笑,鞋尖抬起他的下巴,神情漠然乖戾。
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夜风下,他的侧颜就像北欧神话里的恶神:“阿卜杜勒,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怎么发家的了,真以为我缺那几条运输线?”
这时,阿诺德拿着平板走来:“先生,关于莱拉的档案,还真挖到了不少好东西。”
递上的平板屏幕里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是上个月被虐杀的库尔德少年,尸体像破布娃娃般挂在边境哨所。
“这个受害者家属至今仍未停止诉讼。瓦利德不是在沙特等您签石油协议吗?”
阿诺德话语一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那我们也算是做好事了。”
霍弋笑了。这位沙特军火商以特殊癖好闻名,上个月刚闹出不少匪夷所思的丑闻。
他蹲下身与阿卜杜勒平视:“你妹妹不是想嫁人吗?瓦利德和你妹妹应该很有话题。”
阿卜杜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个沙特老变态上个月刚用铁链勒死个乌克兰模特,这事在黑市拍卖会上人尽皆知。
“霍弋,你别太过分。”
霍弋转身就走,不忘落下一句:“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天亮前找不到我的女人,你妹妹次日就会被送到瓦利德的床上。”
话音刚落,他的耳麦传来声音:“先生,2号公路发现目标车队,时速130公里。”
霍弋头也不回地登上直升机,阿卜杜勒的嘶吼被直升机轰鸣覆盖:“我们还有二十亿的订单。”
“订单?明天就会有人带着更低的报价来找我。”
机舱内,霍弋盯着雷达信号仪上的闪烁红点,动作飞快地检查弹匣,咔嗒上膛:“现在联系摩萨德,我要加沙北区三小时空中管制。”
半小时后,黑鹰直升机在加沙边境上空盘旋,探照灯将2号公路照得雪亮。
霍弋单手抓着舱门机枪,透过夜视仪看到五辆车在快速地往这边驶来。
“先生,热成像显示五辆车有14个人。”利亚姆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
“b组包抄。别让他们进入雷区!”他对着耳麦吼道,狂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
十字准星锁定领头越野车轮胎的瞬间,霍弋呼吸停滞一瞬,扣动扳机。
“砰!”一枪打爆了领头越野车的左前胎,结果车身在公路上甩出S型撞开隔离墩,径直冲向了巴勒斯坦控制区。
车子与隔离墙近在咫尺,巴勒斯坦哨所的探照灯立刻扫来,一次警告无效,二次机枪子弹无差别地打在直升机舱门上。
“摩萨德的空中管制呢?!”霍弋对着耳麦怒吼,同时单手换上弹匣。
此时他的夜视镜里显示车辆距离雷区不足三十米。
“b组就位!”阿诺德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
下一秒,三辆悍马从侧面沙丘后冲出,车载机枪喷吐火舌,将哨所火力压制住。
霍弋的直升机一个俯冲,绳降索垂下。他纵身跃下,落地动作干净利落,战术靴碾过满地弹壳。
看着三十米开外的几辆车,霍弋刚要下令,突然,末尾货车后箱爆开,三个蒙面人扛着火箭筒跃出。
“RpG!”
利亚姆的警告刚出口,霍弋就已经侧滚避开。火箭弹擦着他肩膀飞过,在身后炸出直径五米的火坑。
“狙击手就位。”他蹲在掩体后方,在漫天沙尘中冷声下令。
“砰!”
双方在边境隔离墙外发生了火拼,子弹打在车辆周边,车厢里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
霍弋解决完最后一个驾驶员,踹开变形的车厢门走进去,但车厢里只有一个瑟瑟发抖的替身。
“操!”他一脚踹在车厢上,金属凹进去一大块。
他揪起替身的衣领:“人呢?”
替身慌忙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也是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继续找!”霍弋生平第一次被人耍的团团转,转身走向俘虏,暴怒地掐住对方喉咙,“主车队在哪?”
俘虏牙齿打颤:“分...分三路...”
闻言,霍弋手一怔。
“利亚姆。”他松开俘虏,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安排人连夜把莱拉送去瓦利德床上,好好关照一下。”
“收到。”
霍弋跃回直升机,耳麦里响起图南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老大,我这边…侦测到,同一时间…有辆车在往贝特哈努方向走。”
他没说话,脸色倏然黑沉了下来。
贝特哈努,加沙最乱的走私集散地,连联合国观察员都不敢深入,进了那里的女人活不过三天。
“现在联系那边,我要跨境权限。”
阿诺德犹豫:“对方可能不会同意跨境。”
霍弋一把扯下战术手套,卫星电话直接拨通以方有关负责人专线。
直升机轰鸣中,他神色淡漠,却隐忍着暴戾。
“我要三小时跨境权限。”他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传来对方克制的嗓音:“本特海姆先生,三小时制空权已是破例。”
“F-35的隐身涂层打八折。再加两小时。”
对方沉默片刻,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声,十秒后回复:“两小时,摩萨德会暂时关闭铁穹系统。”
“成交。”霍弋摔了电话,冲驾驶员比手势,“全速前进。”
黑鹰直升机径直掠过隔离墙,加沙的贫民窟在夜视镜里呈现幽绿色,队员们检查弹匣的咔嗒声在机舱里格外清晰。
霍弋坐在一侧抽着烟,想起阿卜杜勒当年跪着求他卖军火的样子,现在这砸碎竟敢用他卖的武器劫他的人。
直到烟灰落在了手背上,他才回过神来,盯着自己虎口那处快淡掉的牙印。
那蠢女人现在应该吓得哭鼻子了吧?
抽完一根烟后,霍弋哑声说:“阿诺德,现在停下你手中的所有事情。”
阿诺德听闻,正襟危坐起来:“您需要安排什么任务?”
“把阿卜杜勒的赌场、妓院、走私路线、地下油井坐标全都给我列出来!还有他大马士革的地下军火库、拉塔基亚的走私码头、甚至还有在黎巴嫩经营的儿童贩卖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