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阳害怕被连累,想要找到姜清曼告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晚上焦灼的都没睡着,心想干爹应该不会今晚就行动吧!
不得已他起了个大早,提前在庆云楼门口等着,直到辰时刘掌柜才姗姗来迟。
刘掌柜一看到邓阳,就厌恶的转过头,邓阳此时也不在乎,跑到刘掌柜面前:“刘崇,出大事了,我干爹…不,是高全要抓姜姑娘的家人,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快去提醒她!”
刘崇哼声道:“你说什么?你会这么好心?我不信!”
邓阳急得不行,“我发誓,如果我说假话,天打雷劈!”看刘崇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继续说道:“如果我说假话,那就诅咒我一辈子生不出儿子!这你总信了吧,快点去通知姜姑娘吧,我怕晚了她父母就遭了毒手了!”
刘崇看他那着急的样子不似作假,便立马进入酒楼后厨把王主事叫出来,让他立刻去鲁班屋看看,如果不在就立刻去姜家村!
王主事骑马赶到鲁班屋,敲开门,姜路他们已经去学堂了,姜清曼和伙计们正在吃饭,她昨晚没有回家。
“姜姑娘,不好了,邓阳刚才来庆云楼跟掌柜的说高公公要抓你的父母威胁你,他找不到你,就来庆云楼报信了,说是昨日下午的事。”
姜清曼饭没吃完,立刻驾上马车往姜家村赶去。一路上她驾车飞快,高公公可不是个善茬,要是父母被他抓去不死也得脱层皮,想到这里,车子跑的更快了!
紧赶慢赶到家,打开门看到爹娘在那里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她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赵氏看到姜清曼急切担心的脸色问道:“曼儿,你怎么了?”
“娘,我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们了。”
“担心啥呀,我和你爹在家吃的香睡得好,倒是我们很担心你们几个呢!他们最近学的怎么样啊?”
“娘,我们都很好,苏先生一直夸他们呢,说他们聪慧肯学,是个好苗子!”
“那就好!那就好!”赵氏激动的说道,但愿孩子们都能学有所成!
“爹,娘,你们收拾一下,跟我去镇子上住一段时间吧,他们都想你们了,现在地里反正也没什么活,过几天再回来,正好看看咱家新盘下的木匠铺!”
赵氏和姜忠互相看了看,纳闷的问道:“清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让我们去镇子上住啊!”
她见瞒不住爹娘,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姜忠和赵氏很惊讶,平白无故的怎么要来抓他们呢?姜清曼好一通解释他们才明白过来,收拾好东西坐上马车到镇子上去住了!
姜老头一家被关到高公公家的地下室,此时幽幽醒来,还很懵,突然王氏反应过来,“啊,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姜老头和姜老太晕乎乎的,口干舌燥说不出一句话来!几个孩子醒来也是吓得哇哇大哭。
外面的守卫拿着一把长刀,大喊道:“给我闭嘴,谁再哭就剁了谁的手!”
哭声戛然而止,几人瑟瑟发抖的看着那个守卫,姜显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小哥,这是哪里啊,我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那人明显不好惹,掂着刀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得罪了大人物,你们的小命留不留得住还不好说,还在这问东问西的,他妈的烦死了!”
王氏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拔下头上的银钗子递给那个守卫,“小哥,麻烦你跟我们说下吧,我们就是本分的村民,几年出不了一次村,怎么会得罪大人物呢?”
那守卫掂量了下那个钗子,吐了口唾沫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听说是一个姓姜的姑娘得罪了咱们永安镇的重要人物——高公公,高公公抓不到那个姑娘,就想着把她的家人抓来做人质逼迫她做一些事情,你们就是这么倒霉,谁让你们是她的家人?”
众人还在猜测是谁,很快就明白了:应该是姜清曼那个死丫头。
“小哥,我们早已和她断亲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查。”姜显着急的说道。
“对啊,整个姜家村都知道我们和那个死丫头早就断亲了,你们不去抓她的爹娘抓我们做什么?”姜老头铁青着脸色。
“天杀的,那个贱人赔钱货都和我们断亲了还要连累我们,真是该死啊,真想杀了她!”姜老太太抓狂的喊着,不知道她们何时才能出的去!
王氏脑中如五雷轰顶,原来……原来那天那问路的竟是这伙歹人,原来他们是要抓姜清曼的家人,都怪她贪心,竟然因为十两银子,让他们一家人被抓到了这里?要是他们死在这里可怎么办?
她呆在那里,小声地咒骂着姜清曼一家。
那守卫不管他们说什么,拿着剑柄用力的敲了敲铁笼子骂道:“闭嘴,闭嘴,不要嚎了,原因我都跟你们说了,再乱叫别怪我不客气!”
高公公在密室的拐弯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想:这伙人果真和姜清曼那臭丫头一样,狡猾的很,以为故意装的和她没关系,他就相信吗?
他又叫来几个人吩咐道,“给我好好折磨折磨那俩老东西,到时候抬出去给那臭丫头看看,我就不信她还嘴硬!”
不一会儿,“啊!”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密室,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守卫听到姜老头的嚎叫,烦躁异常,脸色一变,上前一脚又踢在姜老头身上,姜老头又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惨叫。
姜老太也挨了十几鞭子,头发凌乱,眼神惊恐,嘴里发出微弱的哭泣声。
姜老头和姜老太情况同样凄惨,两人手臂上有一道道被绳索勒出的血印,深深嵌入肉里,周围的皮肤已经发紫。脸上还有几个清晰的巴掌印,肿得老高,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姜显和王氏把三个孩子藏在身后,两人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他们,好在守卫折磨完俩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