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口头上的吓唬是不行的,杨翠兰之前已经用过这招了。如果你们把威胁也保留在口头上,她说不定会觉得你们跟她一样,都是虚张声势。所以必须得动点真格的。”
“我的意思不是真要打伤她,关键是要通过一些手段来试探她的底线。让她既感受到威胁,又尝到皮肉之苦,这样才能明白你们是来真的,跟她那种光说不练的不一样。”
“你们不仅要让她知道你们敢说敢做,还得让她清楚你们人多势众。等会儿让我妈也跟着去,她们都是女人,动起手来更方便。”
“如果她受了皮肉之苦都不敢喊出声来,那你们就可以放心了。不过千万记住,收拾她的时候注意方法,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刚刚被人打了。”
也是因为刘海中特别满意刘光齐出的主意,他罕见地没有因为被杨翠兰敲诈而在他两个小儿子身上泻火。
不过,有一点让刘海中心里不太舒服。
他注意到,自己的大宝贝儿子在说话时总是用“你们、你们”这样的字眼。
按理说,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说“咱们”才更合适吗?
这种微妙的用词差异,让刘海中隐隐觉得,刘光齐似乎并没有完全把他自己当作刘家的一份子。
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刘光齐是他刘海中的儿子是改变不了的,也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呢?
要是真的不当一家人,也不会帮他出了这个好一个主意了。
刘海中最终没有说什么,把这点想法压在了心底。
……
杨翠兰感受着脖子上的寒意,她咬着嘴唇强忍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不敢喊出声来。
她不认为杨瑞华两人真的敢砍她,但她不敢赌。
今天才刚刚开始憧憬未来的好日子,并且对控制傻柱有着绝对的信心,她怎么愿意死呢?
万一自己反抗的时候不小心蹭到菜刀了呢?
“别...别掐了...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李春花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现在知道好好说了?讹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你以为我们真的好欺负啊!”
阎埠贵看着饭盒里的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杨翠兰,这饭盒是傻柱的吧?你靠着傻柱的接济日子过得比我们都滋润,还敢来敲诈?”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海中阴沉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透着狠厉:“杨翠兰!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你知道我有多看重那些,你如果非得说出去,哼!对我来说确实是很大的损失,但我不会有事。
你不一样,你不是想要敲诈我们的钱吗?
我保证,到那时候,我会用你想要敲诈的钱找人打断你的手脚,让你跟易中海一样等死。”
李春花将菜刀的刀锋轻轻地贴着杨翠兰的脖颈。
“不敢!绝对不敢!”杨翠兰妥协。
她怎么可能愿意过易中海那样的日子。
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小看曾经易中海的手下败将们了。
李春花见她这副模样,终于松开了手,拿出来后嫌弃地在她衣服上擦了擦,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做完这些,四人一起离开易中海家。
按照阎埠贵的想法,还要把今天杨翠兰敲诈的钱拿回来才是,不过刘海中劝阻了他。
“爸,你们做完事之后,记得不要把今天的钱要回来。杨翠兰现在这情况,她最在乎的就是口袋里那用一分少一分的钱,特别是已经属于她的。
只需要让她懂事就行,如果要钱的话,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这是刘光齐的原话。
阎埠贵听了刘海中的说法,想想也是,所以在收拾杨翠兰的时候,他也就没有提出来。
刘海中背着手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他跟着阎埠贵走到穿堂下,才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得意地道:“老阎,怎么样,我想的这办法管用吧?你看杨翠兰那样子,以后都不用担心她坏咱们的事了。就是有些便宜贾家。”
阎埠贵一脸轻松中带着愁绪的表情:“管用,老刘确实厉害!”
刘海中的问题是解决了,但他阎埠贵却仍然头疼。
解决杨翠兰只是解决了一个问题,他家里的问题还很严重。
……
杨翠兰感觉浑身哪哪都疼,疼得她直抽冷气。
此时瘫坐在椅子上,先摸了摸脖子,发现没有受伤,才又自己用手揉了揉刚才被掐的地方,眼底带着强烈的怨恨。
都是女人,杨瑞华和李春花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但凡能有机会,她必须要成倍的还回去。
正在此时,她听到了床上易中海发出的“哈呵哼哈哼”声。
这是自从易中海废了之后从来没发出过的声音,以前都是单音节的。
杨翠兰忍着疼痛,走到床边。
才看到易中海此时脸上带着笑,嘴巴张开着。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易中海的“报复”,这是看到杨翠兰被人收拾了,他开心呢。
刚才面对两家逼迫时有多怂,现在面对易中海时就有多嚣张。
杨翠兰狠狠地抽了易中海一耳光,发泄刚才自己被掐的戾气。
“笑是吧?这都是你这个蠢货做出的蠢事,还尼玛笑!老娘当初明明劝过你,你非得不听。
没了这些钱,老娘好歹还有傻柱送饭盒,你就等着饿死吧!”
又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杨翠兰回到桌子边把饭吃完,易中海还在那“呵哈”。
杨翠兰走过去,随手把刚才傻柱走后她换下来的堵着易中海嘴。
这下终于安静了。
郑文山把张子鳄弄死后,李所长发现那封认罪书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他还没听到什么关于刘青水的动静。
在他想来,如果刘青水这样的人发生点事,报纸上应该是能看到的。
从第二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借助空间去附近的报摊看看报纸,不过是在空间里边用透视看的。
一个从来不买报纸的人突然在这两天买报纸,虽然不一定会被怀疑,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他们那些人的侦查能力,不想给自己招任何麻烦。
一切以安全为主。
连续两天都没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刘青水,那么无非就几种可能。
郑文山盘算着,明晚得先出去摸摸底。
与此同时,公主坟一带。
一处大院里。
一个头发花白、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看完了手中的资料后,对着站在面前的中年人道:“卫杰啊,卫民全家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