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政委处理完事情,朝着家属院走来。刚到家就看着自己老伴迎上来“今天咋回来这么晚啊”
吴政委坐在凳子上长叹一口气“唉,还不上王涛他老娘,又是抢人家祁景媳妇和新来211团傅临渊的媳妇的东西又是骂人家,骂完还不承认你说这事整的”
吴政委老伴李珍惜拍了拍手里的鸡毛掸子“那这事还不好处理哪,她可是出了名的。不过怎么看这俩弟妹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她可提到铁板咯”
“那可不,傅临渊一看媳妇受欺负都准备调任退伍了”
“哟,这么严重,看了这个刚来的傅团长是个疼媳妇的”李珍惜感叹道。
“那可不,本来祁景就是个泥鳅现在又来了个傅临渊,这家伙给我整的。”李珍惜不管烦闷老头,起身做饭去了眼不见为净。
次日下午吴政委刚送走86团郑州就看到训练场看到傅临渊和祁景,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事情已经解决了,郑州那边已经警告张涛了,让他没处理完之前先不用忙着上岗了。”
傅临渊和祁景闻言,站起身来面露诧异“直接停休了,这件事应该不至于吧”。
吴政委走进来,神色间还带着几分谨慎,瞧了瞧四周,确定没旁人后,才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就处理一件事肯定是不行的啊。这不,你俩媳妇出了这事以后,当天下午就有不少军嫂去找你嫂子,一个接一个地倒苦水,都在说她们自己遇到的糟心事。再加上有人证,证据确凿,一调查,他们团长就先让张涛停职专门处理这事去了。”
祁景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胳膊顺势搭上吴政委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调侃道:“哟,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啊,来得太及时了!”那语气,满是得偿所愿的畅快。
吴政委却像没听见似的,一把拍开祁景的手,满脸嫌弃:“你就别在这儿瞎贫了,这事儿还没完呢。后续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得安抚好家属们的情绪,也得整顿一下部队的纪律作风,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他的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思索与考量。
傅临渊站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才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吴政委,不管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这次的事给大家提了个醒。
祁景点点头,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模样,难得正经道:“对,老傅说得在理,只要能把这事彻底解决好,我们全力配合。”
吴政委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点点头:“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多了。咱们一起努力,把后续的工作做好,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说完,他又开始和两人商讨起接下来的计划,从安抚军嫂情绪,到重新梳理部队管理流程,事无巨细,三人沉浸在讨论里,决心将这场风波化作整顿部队、保障家属权益的契机 。
傅临渊上前一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吴政委,给您添麻烦了。”
吴政委摆了摆手:“都是为了家属院和谐,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有问题,咱们一起解决,可别再意气用事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训练场上,映照着战士们坚毅的脸庞。经历了这场风波,大家的心更加紧密地连在了一起,继续为了守护祖国和家人的安宁,在这片热血的土地上挥洒汗水,砥砺前行 。
天色微亮,晨曦才刚刚洒落在训练场上,张涛如往常一样去训练场,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
可他前脚刚踏入训练场,还没来得及喊出第一声口令,就被团长紧急叫走。张涛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安,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一迈进团长办公室,扑面而来的便是压抑的低气压。团长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见张涛进来,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跟着抖了三抖。
随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张涛,你自己说说,你调到这个岛都几年了?你母亲这些年都整出多少幺蛾子了!就说昨天下午,欺负祁景的媳妇,还有刚调来211团团长的媳妇,又抢东西又破口大骂,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团长说着,情绪愈发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水,稍稍缓了缓神,又接着发难:“人家98团的吴政委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昨天就把我好一顿批!你知道昨天晚上家属院里有多少人去找你嫂子和吴政委家告状吗?乌泱泱一片,全是控诉你母亲的,这后续工作我还怎么开展?你倒是给我个说法!”
张涛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嗫嚅着解释:“团长,您放心,我回家一定好好劝劝我妈,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事了,真的,我向您保证!”
他说得信誓旦旦,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现在这事儿可不是小事了!”团长提高了音量,音量高得几乎要冲破房顶,“这已经不单纯是军属之间的小摩擦,现在都牵扯到陆军特战团和海军的关系了!人家团长刚调来就碰上这档子糟心事,都嚷嚷着要调任甚至退伍了!”
团长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张涛,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之前,你就先休息,回家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什么时候把事情彻底解决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张涛抬眼,望着团长怒气冲冲的模样,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刻,他满心懊悔,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一想到自己那固执的母亲,脑袋就一阵阵地抽痛。
当初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出息,满心欢喜地把母亲接来,就想着能好好孝顺她,让老人家享享清福,母亲把弟弟也带来时,他也没多想,不就多添一双碗筷嘛,都是一家人。
可谁能想到,弟弟如今三天两头伸手要钱,母亲还一门心思地偏袒他,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满心都是无奈与疲惫,却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