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如练,划破密林的夜色。
陈默的剑比林渊记忆中更快、更狠,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剑尖就已经逼到了林渊的咽喉前。冰冷的剑气刺得林渊皮肤发麻,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洞穿。
“好快的剑!”
林渊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左侧横移半尺,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剑。
“嗤啦!”
剑锋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缕血痕,冰冷的触感让林渊的汗毛瞬间倒竖。
还没等他站稳,陈默的第二剑已经接踵而至。这一剑角度刁钻,直指林渊的丹田,剑势凌厉,显然是想废了他的内气根基。
“陈默,你真要赶尽杀绝?!” 林渊怒喝一声,左臂虽然受伤,却依旧用尽全力横挡在身前,同时右手的短刃带着青芒,使出【撕裂爪】的起手式,抓向陈默的手腕。
他不想伤陈默,只想逼退他。
但陈默的剑却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剑尖微微一沉,避开林渊的短刃,剑势不减,依旧刺向他的丹田。
“铛!”
林渊仓促间用短刃的侧面格挡,一股巨力顺着短刃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连连后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陈默这一剑的力量,比平时至少强了三成,显然是动了真格。
“林师弟,别怪我!” 陈默的声音依旧沙哑,眼神却变得异常锐利,剑招连绵不绝,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着林渊席卷而来。
他的剑法确实精妙,每一剑都角度刁钻,招招不离林渊的要害,而且变招极快,前一剑刚被挡开,后一剑已经从另一个角度袭来,让林渊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林渊被迫连连后退,左臂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再次崩裂,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血珠。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消耗,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陈默制服。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林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气开始疯狂运转,【无相霸体】的淡金色薄膜再次浮现,虽然微弱,却让他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几分。
“喝!”
他低喝一声,不再一味防御,短刃突然变招,放弃格挡陈默的长剑,转而化作一道青芒,直刺陈默的肋下 ——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陈默显然没料到林渊会如此凶悍,脸色微变,剑招一收,急忙回防。
就在这一瞬间的空隙,林渊抓住机会,左手闪电般探出,指尖凝聚起一丝灼热的内气 —— 这是他情急之下,将内气压缩到极致,模仿熔火符的特性临时创出的招式,他称之为【熔火箭】。
一道微弱的红光从他指尖射出,速度极快,直取陈默的面门。
陈默瞳孔一缩,头一偏,红光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击中了他身后的古树。
“嗤!”
红光没入树干,瞬间爆发出一股灼热的气浪,树皮被烧焦,冒出阵阵黑烟。
“你!” 陈默又惊又怒,他没想到林渊居然还藏着这样的手段。
林渊却没有追击,只是趁机拉开距离,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陈默。刚才那一招几乎耗尽了他残余的内气,左臂的伤口疼得他几乎抬不起来。
“为什么?” 林渊再次问道,眼神复杂地看着陈默,“你明明可以下死手,为什么每次都留有余地?”
刚才那番激战,他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陈默的剑看似狠辣,却总能在最后关头避开致命部位。就像刚才那剑刺向丹田,明明可以再快半分,却偏偏慢了一线,让他有机会格挡。
陈默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中的挣扎更浓了。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举起了剑,再次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但这一次,他的剑势明显减弱了几分。
“陈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渊看着他,“李玄通到底拿什么要挟你了?”
陈默的身体猛地一震,握剑的手松了松,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