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不甘吗?看着本应属于你的位置被他人占据,看着自己耗尽心血却只换来苍老与狼狈?”
原始天魔的声音如同毒蛇缠绕,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入她最深的伤口,“这并非你的错,也非你不够努力。错的是这该死的命运轨迹!错的是你出现的时机太晚”
凤仙儿僵在原地,神魂剧震。仙峰之巅的景象在李阳那声“仙儿”的呼唤中仿佛凝固,却又在魔音下扭曲变形。她看着李阳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那苍老的妇人,再对比他身边那月华般纯净的少女,巨大的落差让她痛不欲生。
“但……一切都可以改变!”魔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蛊惑力,“逆转时光!回到最初!在他尚未崛起之时,你就陪伴在他身边!用你的柔情,用你的智慧,用你……提前知晓的一切!”
一幅虚幻的画面在凤仙儿扭曲的梦境意识中展开:不再是这令人心碎的仙峰之巅,而是下界那熟悉的推衍秘境。画面中的“她”,比现在更年轻,眼神却带着洞悉未来的从容与妩媚,早早地依偎在尚且青涩的李阳身边。
她在他困惑时轻点迷津,在他修炼瓶颈时以特殊的方式“助”他突破……两人携手并进,亲密无间。
最终,当李阳成就神人、霞光万丈之时,那站在他身边,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一同飞升的,不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树下那个月华般的女子,从未存在过!
“看到没有?这才是你应得的未来!”原始天魔的声音带着煽动人心的力量,“签下这份契约!吾赐你《欲女天魔经》!此经非寻常魔功,乃采撷天地至情至欲、阴阳交泰之大道本源所化!”
现实 - 神秘基地
凤仙儿猛地从李阳肩头弹开,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双眼豁然睁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背脊一片冰凉。她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梦境残留的窒息感和……一种诡异的、新生的悸动。
“仙儿?” 李阳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从深沉的推演中分出一缕心神,关切地看向她,“做噩梦了?脸色如此苍白。” 他伸出手,温热的手掌习惯性地想要抚上她的脸颊。
就在李阳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凤仙儿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向后一缩!这个动作快得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李阳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更深的担忧:“仙儿?”
“没……没什么!” 凤仙儿慌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剧烈波动的眼神和狂跳的心。她不敢看李阳的眼睛,生怕被他看穿自己神魂深处那刚刚烙下的、不洁的契约。“只是……只是推演太久,心神有些恍惚,做了个很……很混乱的梦。”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拂过自己的脸颊。触感……光滑细腻,充满了弹性,甚至比入睡前更显莹润?这不是错觉!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正蛰伏在她的丹田深处,缓缓流淌。虽然微弱,却精纯霸道,带着一种令她心悸又沉迷的魅惑气息。
同时,无数粉红色的、充满挑逗与掠夺意味的经文(《欲女天魔经》的入门篇章)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识海之中。
‘感受到了吗?这真实的力量……这改变命运的契机……’ 原始天魔残留的意念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心底回响,‘他就在你身边……现在,就是最好的开始……用这力量,编织你的网……’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刚刚在梦里……竟然签下了那样的契约!要用那种……那种方式去“绑定”李阳!可同时,契约赋予的力量和那“未来”的承诺,又像最甜美的毒药,让她无法抗拒。
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李阳。他依旧关切地看着她,眼神清澈而专注,带着全然的信任。这份信任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头发慌,更深的愧疚和一种扭曲的“必须成功”的执念交织在一起。
“真的没事,阳哥哥。”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声音放柔,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欲女天魔经》初步影响的柔媚,“可能是太累了。我……我想去旁边静室调息一下,梳理梳理思绪。”
李阳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和那抹不自然的柔媚,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感觉凤仙儿醒来后的气息……似乎有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言喻的变化,冰冷、晦涩,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与他熟悉的温润灵力格格不入。
但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好,去吧。莫要太过勉强自己。” 李阳收回手,压下心中的疑虑,温声道,“第九道秘境非一日之功,身体要紧。”
凤仙儿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地起身,匆匆向基地中一处僻静的静室走去。她的步伐有些虚浮,背影带着一丝仓惶。
静室石门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凤仙儿背靠着冰冷的石门,缓缓滑坐在地。她剧烈地喘息着,心脏依旧狂跳不止。她伸出双手,指尖微微颤抖,一丝微弱的、带着淡淡粉红色光晕的魔力在她指尖萦绕。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充满侵略性和诱惑力的力量,识海中那篇名为《姹女初啼》的经文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第一步,引动情丝,润物无声……以己身为炉鼎,引动道侣心火……’ 经文的内容让她脸颊发烫,羞耻万分,但梦中那李阳与他人携手、自己苍老狼狈的画面再次浮现,如同最强劲的催化剂。
“不……我不能重蹈覆辙……” 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决绝深处,是被天魔契约点燃的、名为“占有”的魔焰,“李阳哥哥……只能是我的……树下的人……只能是我!”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再抗拒。按照《欲女天魔经》的指引,开始小心翼翼地调动起体内那缕新生的魔力。粉红色的光晕渐渐将她笼罩,她的气息变得愈发幽深、魅惑,如同悄然绽放的、带着致命吸引力的魔花。静室内,仿佛响起了无声的、诱惑的低吟。
基地主厅,巨大的推演图依旧在缓缓运转。
李阳盘坐中心,眉头却锁得更紧。他分出一缕神念,萦绕在凤仙儿闭关的静室之外,那丝若有若无的、让他本能感到一丝排斥的冰冷魅惑气息,始终萦绕不去。
“仙儿……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李阳心中,疑云渐生。
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趁他不注意,对仙儿做了什么。
这让李阳不得不分出一丝神念,悄悄的进入静室之中,小心翼翼的观察凤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