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又是一个循环。吕一看着手中灵力轮转,心中思索:‘金克木,金生水;而水生木。三股灵力汇聚会是什么结果呢?’
心念转动三股灵力同时发出,最后形成更为强力的木灵气。试验了几次都是这般结果。吕一把三股灵力控在掌心,放出神识。原来如此,金生水、水生木,接续相生,又或者说是贪生忘克!再试验其它组合结果也是这般。
吕一暗喜,我这是不是对五行理解大乘了?便急匆匆向史玉莹卖弄。
“你差得远了,我问你天干地支的五行属性你知道吧?”史玉莹随口说。
“知道,人的四柱八字决定灵根属性么。老刘科普过了。”
“那我问你,申子辰在一起是什么灵根?巳酉丑呢?寅午戌呢?”
吕一一头雾水,求知若渴,连声催促史玉莹快讲。
史玉莹也不卖关子:“这叫三合局,申子辰合水局,她是水灵根,却又有金土属性在里,如果再有寅卯或巳午在剩余命柱便是有四灵根属性的水修,再有藏干补充就是五灵根了。”
吕一听得目瞪口呆,忽然反应过来,“那如果他有午火不是和子水相冲?”
史玉莹给了他一个赞,“所以,五行生克很复杂的,好好学去吧。”
史玉莹不再说话,翻看剧本;吕一独自冥想:‘我倒也不用理解的那么多,其实五行生克也不绝对。杯水车薪不就是这个意思,你拿一杯水去灭一车木柴的火,怎么能以水克火呢。而且,很多时候,事物不是以单独属性形式出现,金木水火土只不过是代表。我们朴素地认为,世间万物是由金木水火土几种元素构成。它们相互作用和转化,形成了一切物质和现象。宇宙的本质是永恒的变化和流动,而不是固定不变的五种元素。一切都在流动,万物皆为世界。’
“这范师叔的剧本有些奇怪啊。”史玉莹翻着剧本说道。吕一从打坐中恢复,接过剧本。剧本很短,范德彪会在十三岁死掉。
“这就是彪哥心性和心境都得不到历练的原因么?”吕一喃喃道。
二人来到范德彪的橘子里。
年幼的范德彪双手抱膝蹲坐在父亲身边。范父粗糙的大手正为他做一支木剑,眼里全是笑意。见父亲停手,彪子赶紧拿起火镰给父亲点烟袋。父亲一手托着烟杆,一手拿着初具雏形的木剑。烟雾在两人中间弥漫,彪子挪了挪屁股坐在父亲怀里。
年少的彪子坐在门槛上吃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忽然难过的流泪。父亲经过门前,看着难过的彪子,便停下脚步,和儿子并排坐下,问道:“彪儿怎么了?”
彪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怕死,死了就吃不到苹果了。也见不到你们了。”
父亲也不知该怎样安慰他,摸着他的脑袋,“你看爸爸都这么大了,爸爸都不怕死。”
说着,把小彪子抱入怀中。在父亲坚实的怀抱中,小彪子虽然不能释怀,却安心了不少。
少年的彪子被父亲藏在井里,听着外面的哭喊声渐渐停歇。彪子爬出井口,看着地上死掉的父亲,彪子追上匪徒。刀光一闪,彪子死了。
吕一摇头,这恐怕不行。摆好棋盘,仍是当头炮。
“父亲的仇?父亲有什么仇呢?”范德彪前进几步,惊急地问。
“我早想告诉你的了;只因为你太小,没有说。现在你已经成人了,能行大事了?”
他走过去;他的母亲端坐在床上,在暗白的月影里,两眼发出闪闪的光芒。
她严肃地说,“你的父亲原是一个铸剑的名工,天下第一。他的工具,我早已都卖掉了来救了穷了,你已经看不见一点遗迹;大王有一块纯青透明的铁,便决计用来铸一把剑。不幸你的父亲那时入选了,日日夜夜地锻炼,费了整三年的精神,炼成两把剑。
然后,他去献剑,那天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范德彪忽然全身都如烧着猛火,自己觉得每一根毛发上都仿佛闪出火星来。他的双拳,在暗中捏得咯咯地作响。
他的母亲站起来,揭去床头的木板,拿出了一个油布包,里面是一把宝剑。
第二天彪子起身独自去京城,可是京城这么大,卫士又如此多。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如何进得皇宫,替父报仇呢?何况,大王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脑袋很大的孩子提着宝剑来杀他。这王便下了缉捕的诏书。
彪子逃出城,在河边哭泣。黑衣人来到身后,“孩子,我来助你报仇,只要你给我两样东西。”
彪子吃了一惊,回过头却平静地问:“什么东西?”
“你的头,和你的剑。”
话音刚落,范德彪便举手向肩头抽取青色的剑,顺手从后项窝向前一削,头颅坠在地面的青苔上,一面将剑交给眼前的陌生人。
王庭前,黑衣人指着大锅里的人头说:“大王请上前,镇压邪祟。”
手起、剑落,王的头落入鼎中。两颗头立时撕咬起来。黑衣人的头也掉到锅里……
吕一摸了摸脖子道:“有点恶心啊!这下彪哥的心结解开了吧?”
史玉莹摇头,“麻烦了,你回来的太晚,范师叔又经历下一个轮回了。我神识不够,找不到他。”
吕一复盘棋局,在千丝万缕的线索中幸运地找到了范德彪。好消息是找到了,坏消息是范德彪不知带了哪一世的记忆到了这一世。怕是会对世界演化产生影响。吕一急匆匆翻看光幕。
这一世,范德彪出身富贵人家。凭借着身为太皇太后的姑姑,范德彪竟然篡位,成了国王。土地国有,废除奴隶,盐铁专卖,鸡飞狗跳。看得吕一和史玉莹也是目瞪口呆。
坐在王位上的范德彪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宣王兴过来。”
小黄门赶紧跑了下去,按照经验,这时候离我们这位大王越远越安全。不一会,一个面色黝黑,一身精干的中年大汉进到未央宫来,行礼已毕,站立一旁等待皇帝发话。
范德彪挠了挠大脑袋,“王兴,过来坐下。”
王兴依言。
范德彪似乎不知如何说起,长叹一声。王兴急忙起身,“臣受陛下大恩,万死不辞,愿为陛下分忧。”
范德彪知道他会错意了,伸手示意他坐下,“王兴,我记得你以前是城门令使,擢你做卫将军正是看重你办事稳妥。”
说到这,范德彪他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道:“我要你杀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叫刘秀的人。”
“敢问陛下是哪位叫刘秀的人?”王兴一脸狐疑。
“不知道,这个人年龄、籍贯、相貌、身份一概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出生都尚未可知。”范德彪脸一红。
王兴不再多言,起身施礼,迈步出了大殿。看着王兴的背影,范德彪再次叹了一口气:“去吧,我的‘安德鲁中尉’。”
吕一差点没乐出声,继续往后看。
昆阳城中,刘秀看着几千弟兄心中也不禁有了一丝胆怯。王邑带领的可是四十二万新军。以少胜多也得有个限度,这一次,怕是好运气到头了。
虽说是五月,可这天气格外燥热。入夜,刘秀站在城头,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营帐灯火不禁暗暗祈祷:“神啊,救救我吧。”
吕一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顾忌什么规则限制,是时候展示真正的五行神通了。
神念一起。
本该悬挂明月的天穹此刻漆黑如铁,连守夜的斥候都未察觉,西北天际正裂开一道绛紫色的缝隙。稍顷,整片天幕已被映成诡异的橘红色。一颗颗拖着十丈尾焰的陨星正撕开云层,裹挟着焚风与硫磺气息轰然坠落。
\"苍天裂了!\"老卒的嘶吼淹没在雷鸣般的爆裂声中。陨石争先恐后地落入新军大营,三千斛火油在高温中化作冲天火柱。
昆阳城头的刘秀亲率的敢死队从南门突出,将新军最后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陨坑里蒸腾的赤色烟尘漫过三重辕门,裹着人肉焦糊的气味飘向宛城方向。王邑的中军大纛在热风中蜷曲碳化,这位三日前还扬言\"屠尽昆阳\"的莽军统帅,此刻正抓着半融的帅印,看那陨石碎片在泥地上烙出龟甲裂纹般的焦痕。
新朝亡,好大一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