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细雨给老街洗得发亮,林默棋艺馆的檐下挂着串“趣帆”——孩子们用彩纸折的小船上,都画着歪歪扭扭的棋子,风过时,纸帆鼓鼓囊囊,像要载着棋趣漂向远方。周明轩坐在“趣海棋桌”旁,看着周承宇将全球收集的“趣味棋局”录入数据库,从街头巷尾的石子局到星际空间站的失重棋,每局都带着股让人笑出声的鲜活气,像林默当年教孩子下棋时的模样。
“爷爷,这些趣局里的‘巧’,都藏着太爷爷说的‘棋要会玩’,”少年指着“动物棋局”的视频,猴子用爪子推椰子当“炮”,企鹅用肚子滑着“过河”,“他说‘趣要是没了,棋就成了苦差事’——您看这乐呵劲儿,比奖杯还金贵。”周明轩的指尖蘸着雨珠在桌上画“和”字,水珠晕开的痕迹像朵笑花,突然想起2066年的清明,全球棋迷在雨中办“趣棋节”,有人用风筝当“车”,有人以雨滴算“步”,林默的虚拟影像看得直乐,说“这才是棋该有的样”,那时的欢闹与现在的雨声重叠,都是浸润人心的甜。
赵淑兰的藤篮里装着“趣玩棋”,是用孩子们的玩具改的:积木拼的“兵”能叠成塔,毛绒做的“马”会摇尾巴,最妙的是个“笑哈哈帅”,一捏就发出各国孩子的笑声。老人把棋子塞进孩子们手里,看着他们把“马”抛向空中当“跳日字”:“林老师当年总说,‘趣要是拴不住,棋就飞不远’,”她指着滚到脚边的毛绒“马”,“你看这疯跑的样,才是趣该有的劲呢。”
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做“棋趣与幸福感关联实验”,数据显示,常玩“趣味棋局”的人,焦虑指数比常人低61%,创造力却高出73%,印证了林默“趣生智,智生乐”的说法。“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趣润千帆’,”苏晚举着个会发光的“趣棋”,“七十年的乐子,早把棋趣酿成了渡人的船。”
林思棋的“时光棋廊”里,新添了“绵绵趣海展”。展厅像个巨大的游乐场,有“蒙眼摸棋”的盲盒区,“脚踩跳棋”的格子垫,最受欢迎的是“时光趣镜”——对着镜子下棋,影像会变成不同时代的自己,有人看见童年的自己用泥巴当棋子,有人望见老年的自己在给孙辈讲趣局。小姑娘趴在镜前笑,说:“太爷爷说‘趣藏在时光的褶皱里,翻翻看总有新乐子’,您看这镜里的人,哪个不是笑着的?”
午后,“全球趣棋漂流瓶”活动启动,孩子们把自己设计的趣味棋局写在纸上,塞进瓶里投入江河湖海,附言“捡到的人,咱们隔空乐一场”。当周承宇把第一个漂流瓶扔进老街的小河,瓶身的“趣”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河面上突然漂来无数彩色的瓶,都是往年投出的“回音”,像千艘小船在赴约。
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趣棋新玩法”的集锦:北极科考队在冰上玩“滑溜棋”,棋子一推能滑出老远;太空站的宇航员用漂浮的水珠当“兵”,说“这步叫‘天女散花’”;最暖的是段视频,位阿尔茨海默症老人忘了家人,却记得“用糖果当奖品”的趣局,赢了颗糖笑得像孩子,护工说“是太爷爷的趣在陪着他”。
周明轩把孩子们的笑声录进“趣之盒”,抬头时,看见雨后的阳光给河面镀上金边,“趣帆”的影子在水里晃,像无数条快乐的鱼在游。“他这辈子没想着当严师,”老人望着漂流瓶远去的方向,“就想让人多笑笑——你看现在,这笑成了千艘船,载着人往前漂。”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趣玩棋”上,积木“兵”搭的塔沾着晨露,像座快乐的城堡。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摆着副新趣棋,是周承宇用花瓣和树叶拼的,棋盘边写着:“此局专治不开心。”
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趣真的绵绵润千帆了,从老街的小河到全球的大洋,从我的笑到你的乐,只要还有人愿意对着棋子傻乐,这趣就永远流着,润着,陪着人间把苦日子过成甜棋局,让每个落子的人都明白——最好的趣,不是多新奇,是能让千帆过尽的人,还能像孩子一样笑出声,像这老槐树,开花时落满身香,结果时逗得鸟雀疯抢,岁岁年年都给人间撒着乐子,说“来,下盘趣棋再赶路”。
市集的炊烟混着花香升起,孩子们举着“趣玩棋”跑过青石板,笑声惊起檐下的燕,像衔着快乐往各家飞。周承宇在整理新收到的趣味棋局,赵淑兰把刚蒸的青团分给早起的人,林思棋对着漂流瓶鞠躬,说“我们的乐子,请签收”。清明的风带着湿润,却吹不散满街的甜,那是棋趣酿出的味道,是快乐的味道,是无论人生多忙,都永远让人心里有块糖的人间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