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诗苒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起来。
那个老人,是真的很眼熟,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而且就在近几年,不然不可能让她觉得眼熟。
钱非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坐在孙诗苒身边,搂住她。
“诗苒,我们要不要抽个时间去领证呀~”
闻言,孙诗苒一害羞,脑中快要浮现的画面被打乱,这下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小拳拳捶胸口。
“你真是不害臊。”
两人又嬉笑胡闹起来,孙父孙母一个人抱孩子,一个人在厨房做饭,倒是还挺和谐的。
而与此同时,在外面的李丁李利两兄弟已经来到小区里。
李利回头贼眉鼠眼地一看,发现附近没人,凑近李丁的耳边,低声问:“你这儿子的底细,你摸清楚没有啊?”
李丁斜眼看了他一下,“我前段时间才联系上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晓倩从来不和我说她那边的事情,有人肯养我就烧高香了,还想学那种大公司搞什么背调吗?”
李利有些忧虑,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他的?”
“大概一个月之前吧,之前一直都打不通电话,但是那天突然就打通了。”
李利沉默半晌,突然有些艰难地说:“我有个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要听吗?哥。”
“说吧,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那你一定要冷静一点,你那个儿子,可能就是当时撞你的人,你看他那么久联系不上,是不是正好坐牢去了。
还有那个女人,之前赔钱给我的时候我见过她,长得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眉心一点痣,我不可能记错的!这也太巧合了!”
之前开庭的时候,李丁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出庭,写了委托书,让李利代为出庭,所以李丁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仇人长什么样子,倒是李利,见过两人。
李利说了半晌,他哥都没有回应,他低头看过去,发现李丁抖着嘴唇,眼泛泪花。
这把他吓一跳,“我都叫你不要激动了,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李丁带着泣音哆哆嗦嗦地说:“其实我差不多也知道的,那个女人的爹妈在家会聊这个事,我问了两句就不敢问了,我真的怕是这种结果。”
李利从兜里掏出两张厕纸,胡乱给他擦了两下,“那就这样吧,日子糊涂地过着也好。”
两人在外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了。
大概是这件事对李丁的打击太大了,这会儿他有些萎靡不振,对荷包都看得有点松,直接就把钱借给李利了。
李利得偿所愿,心满意足回家了。
只留下知道了真相的李丁,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他看向钱非凡,见对方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之前害怕知道真相,一直都没有深入问那件事。
现在都被李利捅破了,他心中嫉妒的酸水直往外冒。
为什么呢?
为什么是他遭遇飞来横祸。
他本来身体健康,偶尔还有马晓倩那里要来的钱,没有孩子,也不妨碍他过得潇洒自在。
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可恶的凶手毁掉了,自己失去了未来,每天只能待在一个地方不能动弹,靠别人脸色生活。
拿到了赔偿金又怎么样?他需要这些钱吗?他愿意用双倍的钱换取自己的健康!!!
他压根就不想出事故,压根就不愿意要这种买命的钱。
顺着李丁的视线看过去,是一无所觉的钱非凡,这个没受过什么苦的男孩子依旧笑得开朗,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和孙诗苒依偎着,嬉闹着。
李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孙父抱着孩子来到他附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踢了沙发一脚。
“你这什么眼神,吓我一跳,要是不行了,早点说,别晦气地死在家里。”
李丁闭上眼睛,问:“非凡,我听说你之前撞过人,你有忏悔过吗?”
钱非凡半晌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脸上本来愉悦的笑容僵住,颇有些扫兴的样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好忏悔的,我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那个人自己过马路没长眼睛,不知道看路,还坑了我那么多钱,怕是开心得不得了吧。”
李丁得到答案,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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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提着行李箱,坐上了飞机。
前几日,刘醒让他来这边探探市场,作为开分公司的铺垫,他就收拾东西回来了。
正好,天天用水镜看剧也不得劲。
他在男女主租住的小区也租了一套房子。
闭上眼睛,用神识探查一番,心满意足,还是这样好。
看来,这个世界也接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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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晴朗的下午,孙诗苒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病,最近孙天有些发烧,孙父孙母就留在家里了。
钱非凡前一晚加了个班,在补觉,他醒来之后,早已过了饭点,于是自己出门觅食。
让他自己做饭吃,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回来后,他有些疑惑。
“你们有没有闻到臭鸡蛋的味道?”
孙父孙母上了年纪,嗅觉不太灵敏,“没有吧,没注意啊。”
“你一天天的,要是挣钱有这个心思,早就月入过万了,天天操心这些没用的事情。”
钱非凡不胜其烦,天天就知道说这些。
“你们懂什么,这有可能是燃气泄漏,很严重的事情。”
闻言,孙父有些担忧,“那还是去看看吧,打火机在哪?”
孙母白了他一眼,“在厨房。”
李丁本来呆呆地躺在沙发上,突然就被几人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听到孙父想要找打火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
他阻止道:“别去,找物业。”
可是几人哪里会听一个残废的话,孙父颇有些嫌弃他。
“你懂什么,燃气是可燃的,用打火机就能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