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单使用移物技能,将自己面前的沙子往前推,又把自己的脑袋刨出来。
梁单的脑袋露在外面,观察四周的情况,整个身体埋在沙子里,就这样往前走。
梁单走啊走,走到移物异能无法再使用,终于从沙地里蹿出来,站上地面。
这时梁单发现,旁边不远处放着一个接近黄色的小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
梁单往旁边走几步,看出那东西正是刚才被自己切掉的脚趾头,贝壳还夹在上面。
梁单再上前去掰,这次贝壳轻而易举就被掰开,梁单把脚趾头捡起来扔进海里,转身就走。
梁单走几步,看见前方整个塌陷下去的沙地,沙地的塌陷一直蔓延很远,塌出一长条人形。
梁单猜测,这里大概就是魔域的恐怖之处。
毕竟是坐牢嘛,一定不能太轻松,把犯罪怪物放在和自己属性相关的假场景里,让它一直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永远都走不出去。
梁单调转方向,顺着另一条线往前走,前进的过程中完全避开自己刚才的那条线。
很快,梁单走回来,重新看见深坑的起点。
不意外,果然是一个圆。
梁单又看见那个贝壳,放在海滩最外边,微微张开。
梁单轻轻一掰,贝壳整个被打开,一颗耀眼的蓝色珍珠散发着光芒,冲击梁单的心。
不是梁单被珍珠美到,是被珍珠中蕴含的魔力吸引,梁单只是这样看着它,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澎湃的魔力,正在生长。
梁单拿起魔杖,再次尝试变一件魔法袍,魔杖的尖端涌出澎湃的海水,一瞬间没过梁单的脚踝。
“好强的魔力!”
但是,她为什么又变不出魔法袍了?
可惜她现在被关起来,也无法在魔板中找到蓝岳,不然一定要好好打听一下,这魔法袍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单关上贝壳,刚才让梁单万分兴奋的魔力被重新关起来,梁单拎着刚刚进入这里时变出的魔法袍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她又变换一个方向。
很快,梁单又绕回来。
梁单把手中的魔法袍往地上一扔,转身跳进海里,顺着一望无际的海水往前游。
梁单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在海水里,没想到,刚刚游五分钟左右,她已经看到一片沙滩。
梁单立马上岸,第一眼看见自己的魔法袍,第二眼看见那枚贝壳。
“哇,”梁单掀起衣服用火烘烤,“这真是监狱啊。”
但是,应该会有出去或者上去的办法,不然郑玉三人是怎么到达四层的?
或者说,她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四层的?
梁单无聊透顶,再次打开那枚贝壳,用两根手指捻起里面的珍珠,珍珠迅速脱手,飞过来撞进梁单嘴里。
梁单下意识躲闪,这珍珠竟然打个圈,钻进她嘴里。
“哕哕哕!”梁单控制不住地干呕:“能不能别刚夹完我脚就进我嘴!”
但随即,她站起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身体中澎湃的魔力让人兴奋,几乎要在体内爆炸开来。
梁单用力挥动魔杖,左挥一下,又挥一下,前方看似一望无际的海水马上消失,手中的魔杖似乎变沉一些。
梁单目瞪口呆,用力喘着粗气,海水被抽干,梁单面前剩下一个放大无数倍的干枯大池子,像被抽干的游泳池。
梁单随手将魔法袍往后背一披,跳下去。
梁单跳下来,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仿佛坐上时空隧道般飞速向下滑行,狂吹的风呼啸而过,给身体带来舒适的凉意。
梁单平稳落地,眼前恢复视线,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条大约半米粗的大蛇。
“啊啊啊啊啊!”
梁单发出震破天际的惊叫声,下意识拿着手里的魔杖往前劈,大蛇被从中间劈开,盘在旁边树上的蛇头和垂在地上的蛇尾一起摆动。
“啊啊啊我杀你!”
梁单疯狂往树上砍,她不敢完全睁开眼睛,又不敢完全闭上眼睛,只好半眯着眼,像个疯子一样毫无秩序地攻击。
半晌,梁单终于壮着胆子睁开眼,她前面的蛇头已经被它剁成一节一节的,地上摊着的蛇尾也不再晃动。
梁单肩膀酸胀,盯着眼前的地面,小心翼翼往后退。
地上长着凌乱的草,身旁全是大树,还有一条这么巨大的蟒蛇,很明显,她又来到一处森林。
梁单喃喃自语:“怎么就跟森林和蛇干上了?”
梁单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副本里遇见森林场景和npc大蛇了。
“烦烦烦,”梁单说,“我讨厌森林!”
一个类似肉体的东西,在身后搭上梁单的肩膀。
梁单心里一惊,抬腿就往身后踢,腿被抓住,她整个人翻身跳起,在半空中旋转的同时,又没被抓住的那条腿勾住身后的东西,两腿同时一绞。
身后的人缓缓开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二姐?”梁单大惊,下意识放开两腿,身后的人松开抓着她的腿的手,梁单空中翻滚半跪着落在地上。
梁单站起来,面前的魁梧女人比她高出两个头,她双手抱胸,满脸警惕。
见魁梧女人面色不善,梁单忙说:“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占望空山的身体,这是带我进入这个世界的东西,自动安排的。”
梁单说完,感觉自己好像在逃避责任,把一切都推到系统身上。
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魁梧女人面无表情,上下打量着梁单。
梁单努力回忆,之前绿央告诉她,二姐的名字好像是叫焚黑,梁单要弄清楚这个,她肯定不希望有一个霸占自己妹妹身体的人称呼自己为“二姐”。
梁单说:“焚女士,外面的人正在猎杀怪物,绿英自己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问题梁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想,她也已经找到让绿央逃脱劫难的办法,只是实在弄不到魔法袍。
焚黑终于开口:“黄沙已经赶回去,绿央不会有危险。”
黄沙是?
哦,好像是她们的妈妈。
这个世界的文化,习惯对妈妈直呼其名,还是她们的身世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