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响动吓了他们一跳,耳朵猛地竖起。
他们猛地睁眼,龇牙咧嘴地低吼,本能地进入防御状态。
可一瞧是姜馨月,信烨瞬间蔫了。
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
眼泪还没干,湿漉漉地挂在睫毛上。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包袱不大,是用碎布缝成的,边角还有点歪歪扭扭的针脚。
里面装着他偷偷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一分一角都不容易。
他曾省下早餐钱,替人跑腿换积分,甚至还帮邻居家的老猫梳毛换来几枚星币。
全是为了买那件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现在却被她二话不说拎走了!
那是我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啊!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却不敢大声质问,只是低声呜咽。
两兄弟对视一眼,金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默契与焦急。
没有多言,也没有变身的多余动作,齐刷刷跳下床。
平日里不闹腾时,他们就是俩毛茸茸的团子,圆滚滚的身子配上大眼睛,可爱得不行。
难怪家里谁都宠着,谁见了都想揉一把。
此刻,他们一左一右,迅速冲到姜馨月脚边。
毛茸茸的小脑袋用力顶住她的裙角。
然后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布料,死活不松口。
不是真的要撕破,而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不舍。
他们翻滚撒娇,尾巴甩来甩去,柔软的绒毛蹭着她的腿肚。
整个动作流畅又熟练,显然是从小练出来的绝招,专用来对付心软的大人。
“雌主,别走……”
信烨仰着头,大眼睛湿漉漉的。
“你要去哪儿?我和哥哥都等着你回来呢。”
另一个小虎崽也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她膝间。
俩小脑袋蹭得她腿根发痒,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神经一路爬上来。
姜馨月捏着那个沉甸甸的包袱,手指微微发抖,尴尬地原地跺了跺脚。
“哎呀,你们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小孩儿该睡觉了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晚安!”
她说完,连忙转身就想溜。
可鼻尖却猛地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
坚实的肌肉隔着衣物传来热度,让她整个人一愣,抬头望去。
信隳不知啥时候变回了人形,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偏还倔着嘴,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一副我生气但我懒得吵的傲娇模样。
“你这女人!我们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跑?”
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也明白弟弟为何会偷偷去买它。
可他宁愿假装不知道,也不愿让这件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尤其是那鼻子,身为顶级掠食者的后裔,天生能闻味儿。
他只要轻轻一嗅,就能分辨出千种气息的细微差别。
而此刻,一闻她身上的气息,混杂着焦虑、慌乱。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荷尔蒙躁动,差点把他逼疯。
理智的弦几乎断裂,野性本能在他血管里咆哮翻腾。
他反手“砰”地关上门。
下一瞬,他一把扣住她的腰,五指收拢。
轻轻一提,就把人揽进怀里。
“雌主……我们也可以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整个人缓缓压了下来,胸口贴着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去。
可姜馨月却下意识地偏过头。
那一瞬,信隳的心像被一根细小的银针狠狠扎了一下。
喜悦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回避冻结在喉间。
他沉默着,眼神暗了又暗,随即伸手,指尖微凉地攥住她的下巴。
他猛地俯身吻了下去,像是要用这个吻证明什么。
可他压根没经验。
“唔……”她眉头微微皱起,抬手轻拍他的肩膀。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抱得更紧。
他的吻也愈发深入,近乎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
床单被揉得乱七八糟。
姜馨月扭动着身子,在他怀中左冲右突。
可越是挣扎,越被牢牢困住。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眼睛猛然睁开,眸底闪过一丝清冷寒光,念头一动。
一股冰冷如霜雪的精神力自她识海中爆发。
信隳像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眉心紧紧拧成一个疙瘩。
他的手死死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
另一只手却依旧固执地扣住她的腰,不肯松半分。
哪怕身体已失去掌控,也不愿放开她一寸。
“呼。”
姜馨月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眯起眼,心里嘀咕。
这人真不会撩,一点分寸感都没有,简直像头莽撞的幼兽。
亲都亲不会,还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样子。
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他不可。
她憋着一口气,趁着信隳还沉浸在精神冲击带来的眩晕与混乱中,脑子尚未回神,迅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嵌入他后颈微凉的肌肤。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信隳瞳孔骤缩,脑中“轰”地炸开一片白光。
惊喜来得太猛、太猝不及防,快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他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可没两秒,他本能地想挣开,身体僵硬地往后缩,却被她牢牢锁住。
他的呼吸被尽数抢走,肺部发闷。
“嗯……”
终于,姜馨月往后一仰,轻轻松开了口。
“雌主……别赶我们走,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们都学。什么都肯做。”
姜馨月瞥开眼,视线落在床帐流苏上,轻轻眨了眨眼。
“再说吧。”
话音刚落,另一股温热的气息悄然贴了上来。
她唇上蓦地一烫,还没反应过来,信烨的脸已经猛地凑近。
那张与信隳相似却又更显清秀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你亲了哥哥……我也要。”
衣服早不知道被甩到哪个角落去了。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两个雄性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该遮住的地方全都暴露在外,没有任何遮掩,也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信隳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
那双眼睛里有一瞬的挣扎与犹豫。
他和信烨一同从床上下来。
两人跪在地板上,膝盖触地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头压得极低。
“雌主……求、求您……”
他们的皮肤本就不算白皙,此刻却因情绪激动而泛起通红。
明明羞得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恨不得找个缝隙藏进去。
但他们依旧咬牙挺直了脊背,把最完美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