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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值云问:“报案人与苦主是谁?可是同一个人?”

堂官答:“并非同一人。报案人乃是十八里铺的里正,苦主则是居住在村西头的杨婆子,孀居在家,其子在外地经商,今岁已六十有二。”

“六十有二?”李值云明显的愣了一下,“若说并案,上回的苦主刚至摽梅之年,还是个孩子,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堂官笑了起来,沈悦在一旁揉着鼻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司台,有的男人真不挑。火气上涌之际,莫说是老妇了,一只羊都有可能。”

李值云扶额,发觉自己又单纯了。要不说,还得是男人了解男人呢。

怪不得某次经过牲口市场,看见有只羊被剃掉了尾后的毛。现在,全明白了。

随后,冰台司与京兆府通力合作,各自带上人马,抵达了十八里铺。

杨婆子情绪正常,昨夜经历过的事情仿佛是雁过无声,没有对她留下任何的心灵创伤。说起话来,还绘声绘色。

“那淫贼是条狗呀,三个数后,他嗷地一嗓子,还想上嘴咬我。结果被我一个窝心脚,给踹下炕了!”

一众忍笑,忍的好苦,脸颊上的肉抖了三抖,堂官才接着发问:“既然你能把他踹下炕去,为什么一开始不反抗呢?”

杨婆子哎呦一声:“他好歹是个男人啊,力气比我大!我正歪在炕上缝棉裤呢,他突然就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我这通挣啊,怎么没反抗?灯台和炕桌都推地上去了。可我说了,正缝棉裤呢,光溜溜的在被窝里坐着,这不就被他得手了么……”

一众又笑,忍的脸疼,“所以说,灯台倒了,你只看见他一身蓝衣,长着一张脚后跟脸?”

李值云补道:“是怎样的蓝衣,袍服、袖衫、还是短打?”身为女子,总是对颜色和款式敏感一些。

杨婆子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众差人:“就是官爷们穿的这种袍子,圆领窄袖,两胯开衩。至于那颜色嘛……”她皱着眉努力回想,“就是那种常见的蓝色,看着有点旧,带点灰扑扑的调调,我也说不上来具体叫个啥蓝。”

一众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这采花贼,居然有可能是个公门人……

不过不是什么大官,最多是个芝麻末流的小吏。

这些小吏的制服,根据衙门的不同,或为靛蓝,或为蓝灰,或为蓝青,稍有区别。

然而他作案在外,居然不知道换身衣裳?

眼神交换之间,沈悦摆了下手:“也可能是他偷来的,想要鱼目混珠,干扰我们的侦破方向。”

而后,昨夜一路追出十八里地、最终无功而返的几个精壮村民,七嘴八舌地说道,那贼人身量算不上魁梧,但也不矮,约摸接近七尺,身形异常精瘦干练。

最令人咋舌的是他的脚力——“那贼跑起来,真跟不要命似的!”一个村民心有余悸地比划,“像颗出膛的炮子,一个猛子扎出去老远,接着又是一个猛子,蹿得比兔子还快!咱们村跑得最快的后生,豁出命去追,连他后脑勺都瞧不真切,硬是没摸着边儿!”

“咝,还是个飞毛腿啊……”

京兆府的堂官捻着自己稀疏的胡须,倒吸一口气,半是戏谑半是调侃。

随后,他问向一旁的里正:“昨日案发之前,可曾留意到村里的生面孔?或者行迹可疑的本村人?”

里正闻言,立刻躬身,语气笃定地禀道:“回大人的话,今晨报案后,卑职就带着人挨家挨户、仔仔细细地盘问过了。全村上下,男女老少,都说案发前的这些天,村里压根儿就没出现过生面孔,更没见着什么可疑之人。”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补充道,“而且,卑职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非本村人所为。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站出来为彼此作证!”

“既然不是本村人作案,那必是对本村熟悉之人。”李值云一锤定音,“若不然,他怎知杨婆孀居在家。况且从这十八里铺抄小道跑回京城,简直是轻车熟路。”

一众认同了李值云的看法。

随后,留了一班人马在十八里铺附近盘查,这便带好笔录,沿着昨夜采花贼逃逸的路线,一路返回京城。

马蹄哒哒在田间小路上,颠的人快要散架。说话的声音,也颠出了颤音儿。

沈悦道:“可以并案了。”

李值云点头:“看来此贼专门针对独身一人的女子下手。这杨婆,必定是经过长期踩点。至于画秋,很可能只是偶遇,属于随机作案。我原以为此贼就住在太平坊一带,可这第二起案子竟发生在十八里铺,这范围未免也太广了。”

沈悦紧紧的皱起眉头,一脸愤懑:“我只怕,还会有第三起案子发生。”

李值云深吸一口气:“着实如此,现在当务之急,恐怕要张贴布告,提醒女子们务必结伴而行,夜晚锁好门窗。”

沈悦的双颊颤了颤,又要掉下泪来:“如此一来,广而告之,画秋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李值云冷言冷面的说道:“没道理因为她一个,再误了更多人。不小了,总该学着长大。自己种下的恶因,总要自己承担恶果。”

沈悦有些不愿意了:“道理归道理,可是司台,您这话说的叫人生气。这是画秋种下的恶因吗?难道不是贼人?”

李值云捩了他一眼,厉声斥道:“事发之时,你在何处?为人师长,就这样看顾徒儿的?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只顾着风花雪月,一应的责任全忘了!”

挨了训斥,沈悦无话。

他还能说什么呢?连他自己都清楚,田画秋遭此横祸,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咬了咬牙,垂下泪来,满心为田画秋的未来担忧。时下,只期望她能宽心以待,再尽早抓到贼人。

踏进京城,李值云便与京兆府商议妥当,全城张贴布告。

安排好后,这便驱马,与沈悦一起赶到了田画秋所住的医馆。

进来病房的时候,小豌豆正趴在床前,给田画秋讲笑话。小东西把自己笑劈叉了,田画秋还是一副呆呆滞滞的模样,只靠在那枕头上,看着窗外的枯树出神。

李值云坐了过来,伸手抚了下她的脑瓜,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田画秋蠕了蠕嘴唇,可却没有力气吐出话来,只是如神游太虚一般,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罢了,这也属于自愈的一个过程。强行叫她面对现实,只会让情况恶化。

小豌豆见势,就滚到了师父的怀里。撒娇撒痴,到处打滚,好生自然。

沈悦看在眼里,心中又涌起了一种后悔的情绪。

男师父,女徒弟,有男女大防限制着,根本无法做到像她们那样亲昵。

说的再好,很多时候不及一个拥抱。

画秋从小就没了娘,她也是需要抱抱的吧?可是曾经,自己为什么没有意识到这点,那样唐突的认下了她。

现在可好,莫说叫她在身上打滚拥抱了。伤在那种地方,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法儿问。

哎……沈悦叹了声气,“李司台,能出来一下吗?”

李值云闻声,把小豌豆从大腿上取下来,放置在被子上再拱拱肚肚,适才走到了病房之外。

“属下想着,以后叫画秋跟了您吧?自然了,如果她还愿意留在冰台司的话。”

李值云笑了:“辞呈我不批,她永远都是冰台司的人。至于换师父,我真好奇你在乱想什么?难道说,这是另一种引咎辞职?”

沈悦搓了搓鼻子,小声道:“属下瞧着,您和豌豆亲昵,我就觉得,画秋应该也需要呀。再说刘晃和岁丰师徒,爷俩一有时间,就喝杯小酒,再聊些男人之间的话题,勾肩搭背的,有时还以哥们相称,也很亲昵。可我呢……我与画秋男女有别,莫说肢体接触了,连话都得掂量着说。近也不是,远也不是,实在是为难呀。”

李值云先是一笑,而后凝起眸子:“你说的,倒也在理,姑娘家家的,很多话确实不方便和男师父说。诶,早前咱们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沈悦轻轻跺脚:“甭提了,我这会子,肠子都悔青了。正是由于这些,我跟画秋聊天,向来是一板一眼,颇具假大空之味。这孩子呢,便也没跟我交过心。今次她揣着心事,硬是没告诉我这个师父,自作主张,酿下祸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男女有别,她无法真正的依赖于我。”

李值云点头道:“着实,近也不是,远也不是。一旦近了,很可能有禁忌之恋的发生。毕竟男女相吸这一点,不容忽视。若是远了,又是今日的局面,其中分寸,实难把握。”

听了这话,沈悦更是摇头摆手,搓脸挠头,郁结于胸。

李值云眼睛一转,这便扬起眉尾:“其实,也好办。师父不方便,就叫师娘来呀。”

沈悦一愣,但心里的郁结好似疏散了一些:“可是,小曼跟画秋是同一年的,真的成吗?”

李值云道:“年纪又不妨碍辈分。你的小曼若心中当真有你,自会担起师娘的身份来。”

沈悦笑了:“还是李司台高呀。成,我这就把小曼带来,看她们两个处的怎么样。”

李值云抬手:“去吧去吧,真是会溜须拍马!”

沈悦屁颠屁颠的跑了,仿佛一刻都等不了似的。

半个时辰后,一个头绑红丝带的女孩子真的来了。她端来了亲手包的鸡汤馄饨,再亲手喂田画秋吃。

说起话来,跟长辈似的:“有我和你师父在,你就直管躺好了。天大地大的,这都不叫事。你师娘我,当年还是青楼卖艺的呢。可又如何?现在我不好好的吗?”

听了这话,田画秋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定点,用干涸低沉的嗓音哼了一声:“当真?”

小曼嗐了一声,大大咧咧的说道:“当真,比真金还真。我跟我姐,五岁就被人卖到窑子里去了。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我也照样过来了。现在,你师父爱我爱的巴巴的,耽误啥了?对了,你师父其实也爱你爱的巴巴的。可这当爹的,跟闺女之间,有时候一些话不方便说。今后好了,你直管跟我说。要是什么时候,你对我这个当师娘的不满意了,你就直管闹。满地打滚也成,哭哭咧咧也成,我要是忍不了了,就揍你一顿。反正头回当娘,你多担待!在我看来,就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听罢了这不带喘气儿的一席话,田画秋笑了,咯吱吱的笑,眼中透出光来。

妙啊,其余人旁观在侧,简直想给小曼鼓掌,不成想这灵丹妙药,竟从小曼这来了……

沈悦把李值云喊到一旁,脸上愁云不见,已是喜色了:“司台,您还记不记得盐人案时的歌姬莲安?”

“记得呀,怎么了?”

“莲安的妹妹,莲生,其实就是小曼。”沈悦压低了声音,“她当初从白鹤园夜宴上逃逸之后,阴差阳错的跟了孟青。虽说盐场丢盐,小曼也参与其中,可现在,已经跟孟青割席了。”

李值云眯起眼眸,用食指凌空戳着他,嘴唇抿笑。

沈悦连忙举起双手,一副投降貌,挤着眼睛说道:“我可是都跟您招了哈!如实相告!今后若是再翻搅出来什么旧案,你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呀?”

李值云质问:“当真割席了?”

沈悦重重点头,学起小曼说话:“当真,比真金还真。况且说,那个时候,她也是身不由己,被人胁迫呀。”

李值云笑道:“好一个被人胁迫。罢了,各种案子千头万绪,孟青又在宫中承欢,谁还有功夫翻搅一桩无足轻重的旧案呢。”

沈悦躬身大拜:“谢谢您,谢谢您!也许很快,就能吃到我们的喜酒了!”

眼见田画秋这边安置住了,李值云也算是去了心头一患,这便牵住小豌豆,往家走去。

瞅着师父高兴,崽子就要作妖了,那小嘴一噘,夹着不满:“师父,人家在鸿胪客馆立功,好像还没有受到赏赐呢!”

李值云转眸一笑:“好好好,明天带你进宫,这就是赏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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