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气象,革故鼎新。红墙之内,晨光穿透琉璃瓦,洒在太极殿的金砖地面上,映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新帝澹台烬登基后,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接连颁布了一系列新政,意在扫清前朝积弊,开创盛世华章。其中一条政令,更是石破天惊,开千古未有之先河——准许女子参军、入仕,打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尊女卑”的传统桎梏,意在广纳贤才,人尽其用,让天下有识之士无论男女,皆能为国效力。
诏书一下,朝野震动,议论纷纷。朝堂之上,支持与反对之声针锋相对:翰林院的年轻学士们赞其开明,认为此举能发掘隐藏的人才,为朝堂注入新的活力;而那些保守的老臣们则痛心疾首,斥其悖于祖制,直言“女子涉政、参军,有违天道伦常”,甚至有人以辞官相要挟,坚决反对这一“离经叛道”的政令。民间亦是众说纷纭,有人觉得新帝英明,给了女子出头的机会;也有人觉得女子柔弱,难当军旅、朝堂之重任,不过是一时兴起的闹剧。
就在这风口浪尖上,老二澹台战,这个素来以胆大妄为、不按常理出牌闻名的少年将军,却率先行动了起来。他自小在军营中长大,跟着父辈南征北战,性子桀骜不驯,最是看不起那些墨守成规的条条框框。新帝的诏书刚下三日,他便带着一队亲信亲兵,摒弃了从将门虎女或官宦闺秀中选拔兵员的常规思路,径直走进了京城中最能见识到女子坚韧与泼辣的地方。
第一站,便是人头攒动、劳作繁重的浣衣局。这里的女子大多出身寒微,每日要清洗堆积如山的衣物,寒冬腊月也得把手伸进冰冷的河水中,日复一日的劳作磨出了她们粗糙的双手,也炼就了她们吃苦耐劳的性子和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澹台战站在浣衣局的院子里,目光扫过那些埋头捶打衣物的女子,最终停留在一个正与管事争执的妇人身上——那妇人因管事克扣工钱,竟敢当面理论,眼神凌厉,言辞犀利,丝毫不见怯懦。“就你了!”澹台战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其纳入麾下。
紧接着,他又去了针线翻飞、规矩森严的皇家绣坊。绣坊的女子看似柔弱,指尖却有着惊人的力道和精准度,常年穿针引线,让她们的手眼协调能力远超常人。澹台战看中了一个因绣错纹样而面临重罚,却依旧镇定自若、主动提出补救方案的绣女,她临危不乱的模样,让澹台战颇为赏识。
最后,他甚至走进了关押着一些因各种原因触犯律例的女牢。这里的女子,有的是为了保护家人失手伤人,有的是不堪受辱奋起反抗,她们的眼神中带着不屈,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澹台战不顾狱卒的劝阻,与其中几名女子交谈,最终挑选了那些并非作恶多端、而是因坚守底线或遭遇不公而获罪的人。
短短数日,澹台战便搜罗了三百余名出身各异、但无一例外都经历过生活磨砺的“悍妇”——她们中既有浣衣局的洗衣妇、绣坊的绣女,也有市井中的摊贩、农户家的农妇,甚至还有曾是大家闺秀却家道中落、历经坎坷的女子。他将这些女子带到皇城西侧的演武场,在场地中央插上了一面绣着璀璨星辰图案的大旗,旗面上用金线绣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星辉营”!取“星光闪耀,照亮疆土”之意,也暗合了妹妹澹台星的名字。
消息传出,朝中那些保守的老臣们鼻子都气歪了。“简直是胡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气得拍案而起,“军营乃肃杀之地,岂能让一群市井妇人玷污?这成何体统?有辱斯文!有辱军威!”他们纷纷上书弹劾澹台战,请求新帝废除星辉营,严惩这个“败坏风气”的少年将军。然而,澹台战根本不予理会,依旧我行我素,一心扑在练兵上。
演武场上,阳光正好,三百余名女子站成杂乱的队列,或茫然,或好奇,或带着几分戒备。澹台战丢开那些繁文缛节的军规礼仪,扛着一根用来顶门闩的粗木棍,大步走到队列前,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发颤:“看好了!姐妹们!”他毫无架子,称呼也格外接地气,瞬间拉近了与这些女子的距离,“当兵吃粮,首要的就是能打!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没用,今天,我就教大家几手实用的,专破敌人要害!”
说着,他抡起木棍,对着不远处一个稻草扎成的假人后腰猛地一捅,力道之大,竟将假人捅得踉跄倒地。“这招,专打后腰软肉,这里是人体薄弱之处,一击下去,再壮的汉子也得趴窝!”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名字嘛,就叫‘破阵一式’!简单好记,实战管用!”
这些女子,大多出身寒微,不少人在家中或在外头,没少受父兄、丈夫的欺压,或是遭恶霸欺凌,为了自保,或多或少都有些打架的经验,甚至可说是在逆境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实战派”。她们平日里见惯了虚情假意的客套,此刻见这位少年将军教的并非花拳绣腿,而是这般直接有效、能实实在在保护自己的招式,顿时来了兴趣,纷纷拿起地上的木棍,模仿着澹台战的动作,对着稻草假人捅去。
她们学得格外认真,也格外迅速。有的女子力气大,一棍下去能将假人打得散架;有的女子动作灵活,捅完之后还能迅速侧身躲开,防备“敌人”反击。动作间带着一股子市井的狠辣劲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比许多新入伍、还在练习基本功的男兵学得快多了。澹台战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就是这个味儿!打仗不是请客吃饭,就得有这股子狠劲!”
老三澹台墨闻讯,抱着几卷兵书兴冲冲地跑来“助阵”。他素来喜爱研究兵法,却苦于没有实践的机会,如今见二哥组建了星辉营,立刻觉得找到了用武之地。他盘腿坐在演武场的点将台上,哗啦啦翻开手中的《孙子兵法》,指着“声东击西”一条,用最直白、最接地气的话解释道:“这个简单!说白了就是一边喊‘爹(或目标的名字)你看那边!’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分神,另一边手底下可别闲着,直接掏他下盘要害,比如踹他膝盖、绊他脚踝,保管他站不稳!”
女兵们听得哈哈大笑,觉得这兵法竟如此有趣,以往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经老三这么一解释,瞬间就明白了。老三又指着“诱敌深入”一条,继续说道:“这个嘛,就是假装自己弱,让敌人放松警惕!比如假装脚崴了,或者衣服被树枝挂住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等对方靠近,想占便宜或者想扶你的时候,你就猛地拽他裤腰带,或者抓他头发,让他失去平衡,然后趁机揍他!”
他将深奥的兵法与女子防身术、市井斗殴的智慧完美结合,讲得生动形象,通俗易懂,女兵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提出自己的疑问,老三都一一耐心解答。有个曾在市井摆摊、经常被地痞骚扰的女子问道:“三公子,要是对方人多怎么办?”老三立刻答道:“那就用‘围点打援’!先集中力气揍最横的那个,把他打怕了,其他人自然就不敢上了!”一番讲解下来,女兵们不仅学会了招式,还懂得了战术,战斗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老四澹台鹊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充分发挥其“制药”特长。他听说二哥的星辉营专练“阴招”“巧招”,立刻来了兴致,钻回他的小药房鼓捣了几日。几天后,他兴冲冲地跑到演武场,给澹台战送来了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种奇特的粉末,命名为“惊神散”。
“二哥,你试试这个!”老四神秘兮兮地说道,“此粉无色无味,撒入空中,被人吸入后,会轻微刺激鼻腔和泪腺,让他打喷嚏、流眼泪,还能引发短暂的情绪波动,使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瞬间的恍惚,甚至可能下意识地喊出内心最依赖或最恐惧的称谓——比如‘爹’‘娘’之类的!”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两军对阵,让对方突然集体喊爹,这仗还怎么打?保管他们军心大乱!”
澹台战半信半疑,当场找了个亲兵试验。老四小心翼翼地撒出一点粉末,亲兵吸入后,果然立刻开始打喷嚏、流眼泪,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娘,我眼睛疼”,逗得在场的女兵们哈哈大笑。澹台战见状,当即拍板:“好东西!给星辉营每人都配一瓶,关键时刻定能出奇制胜!”
很快,星辉营的首次公开演武如期举行。此次演武,对阵的是宿卫宫禁、装备精良、号称“皇城第一卫”的金吾卫。消息传出,京城百姓纷纷赶来围观,想看看这支由女子组成的军队到底有何能耐。演武场上,一边是身着统一铠甲、阵型严整、气势恢宏的金吾卫;另一边则是衣着尚不统一、有的穿粗布衣裳,有的穿简易皮甲,阵型也略显松散,但个个眼神锐利、气势逼人的星辉营女兵。这般对比鲜明的场面,让围观者议论纷纷,大多不看好星辉营。
随着监军一声令下,演武正式开始。金吾卫按照传统战术,排着整齐的队列,手持长枪,稳步向星辉营推进,气势如虹。然而,澹台战却并未让女兵们正面迎战,而是高声下令:“姐妹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破阵三式?直捣黄龙!”
话音刚落,三百余名女兵齐声发出一阵尖锐却不失节奏的呼喝:“破阵三式?直捣黄龙!”声音穿透力极强,带着一股莫名的狠劲和威慑力,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对面的金吾卫士兵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平日里对阵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兵,拼的是力气和招式,如今突然面对一群女子的齐声呼喝,一时间竟有些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推进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那金吾卫教头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行伍,征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市井泼辣味的战法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生怕这些女子使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招数。就在金吾卫阵脚稍乱之际,星辉营的女兵们动了。她们并未像传统军队那样冲锋陷阵,而是分成一个个小股,灵活地穿插到金吾卫的队列中。
更有一名性子泼辣、曾是市井摊贩的女兵,见对方一名身材高大的小校冲来,竟不闪不避,反而一个滑步贴近对方,伸出手就去扯对方的裤腰带,口中还大声嚷着:“俺娘说过,遇上浑人,打不过就扯他裤子,让他没脸见人!看你还怎么打!”那小校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死死护住裤腰,连连后退,生怕被当众扯下裤子,狼狈不堪。
一时间,演武场上一片混乱。金吾卫的士兵们被女兵们灵活的战术和各种“奇葩”招式弄得晕头转向,顾此失彼。有的被女兵们用木棍捅了后腰,疼得龇牙咧嘴;有的被扯了头发,疼得嗷嗷直叫;还有的不小心吸入了女兵们撒出的“惊神散”,一边打喷嚏一边喊“爹”,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严。
端坐在观礼台龙椅上的新帝澹台烬,正端起茶杯欲饮,见到如此“别开生面”的战术演示,一口茶水险些喷出,他强忍下去,却还是呛得连连咳嗽,龙袍前襟都溅湿了一片。他放下茶杯,指着演武场上混乱又热闹的场面,哭笑不得地对身旁的内侍监说道:“这……这真是朕的禁卫军在与新军演武?朕怎么瞧着……像是东西两市的泼妇打架的阵仗?毫无章法,却又透着一股子邪门的厉害!”
话虽如此,他眼中却并无多少怒意,反而带着几分新奇和探究。他看得出来,这些女兵的招式虽不正规,却招招实用,战术虽看似混乱,却灵活多变,恰好克制了金吾卫呆板的传统战术。尤其是那“惊神散”和扯裤腰带的招数,更是出其不意,让敌人防不胜防。
这场演武,最终以星辉营“惨胜”告终——虽然女兵们也有不少人受伤,但金吾卫却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士气大跌。演武结束后,那些弹劾澹台战的老臣们虽依旧不满,却也无话可说,毕竟星辉营打赢了装备精良的金吾卫,这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这支看似“不伦不类”的星辉营,很快便证明了其存在的价值。某夜,月黑风高,几名潜伏在京城的突厥细作,奉命潜入京郊,意图窥探新军的虚实,恰好摸到了星辉营的临时驻地。彼时,正值女兵们夜间加练“破阵七式?扫堂腿”,演武场上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动作更是凌厉非常,扫、踢、绊、踹,每一招都直指敌人下盘。
细作们躲在暗处偷看,越看越是心惊胆战。他们原本以为女子军队不堪一击,却没想到这些女子如此凶悍,招式如此狠辣,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女子的认知。就在他们准备悄悄撤退时,一名细作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谁?”正在练武的女兵们立刻警觉,纷纷停下动作,手持木棍,眼神凶狠地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细作们见行踪暴露,只好硬着头皮冲了出来,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星辉营的女兵们早已形成合围之势。她们齐声呼喝,声音尖锐刺耳,同时撒出“惊神散”。细作们吸入粉末后,顿时开始打喷嚏、流眼泪,视线模糊,耳边全是女兵们的呼喝声,心里越发慌乱。更让他们崩溃的是,女兵们一边打一边喊:“放下武器!不然就扯了你们的裤子!”
这些突厥细作都是草原上的勇士,向来勇猛好斗,可面对这样的对手和战术,却完全没了脾气。尤其是那名细作头目,本就因潜入敌营而心神不宁,此刻被女兵们围在中间,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和“扯裤子”的威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在被一名女兵一脚踹倒在地、即将被扯掉裤子时,他终于忍不住哭喊着招供:“别打了!别让她们喊了!我爹早死了!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我什么都说!”
可见,星辉营的战术不仅能对敌人造成物理伤害,更能给敌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消息传回突厥王庭,可汗闻报,又惊又疑。他无法理解周朝的女子为何能组成如此诡异的军队,更担心周朝会派出这支“星辉营”,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比如冒充失散的亲人接近突厥的将领或士兵,进行渗透或破坏。于是,他连夜给自己后宫的女儿们和重要女眷加派了精锐护卫,严令不得与任何来历不明的周朝女子接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认了亲”,陷入被动。
转眼到了澹台星小郡主的周岁宴。宫中大摆筵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文武百官、宗室亲眷纷纷前来庆贺,连周边小国也派来了使臣。星辉营也奉命献上演练,为小郡主的周岁宴增添喜庆。
演武场上,三百名女兵早已换上了较为整齐的军服——淡蓝色的短打上衣,黑色的长裤,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既轻便又不失英气。她们列成整齐的队列,随着澹台战的一声令下,开始了演练。虽然演练的招式依旧带着那股独特的狠辣与敏捷,但经过多日的训练,阵型已然规整了许多。
她们一边对着特制的草人靶子施展各种“破阵”招式——捅后腰、扯裤腰、扫堂腿、撒粉末,一边齐声唱起了一首由军中文书改编的歌谣。歌谣的旋律简单明快,带着浓浓的童趣,歌词却透着一股彪悍之气:“爹爹爹爹不听话(指代敌人),星星郡主揍趴下!姐姐们,用力呀,保卫咱的好娃娃!”歌声洪亮,充满了力量,与她们凌厉的动作相得益彰。
被太子抱在怀里的澹台星,穿着一身红彤彤的锦缎小袄,梳着双丫髻,发间系着金色的小铃铛。她看到演武场上热闹的场景,听到这节奏鲜明、朗朗上口的歌谣,兴奋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学着挥动小拳头,小铃铛也随之叮当作响。或许是太过兴奋,她一不小心,将手中把玩的玉质小虎符甩了出去,那小虎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砸在了在一旁得意洋洋指挥演练的二哥澹台战的鼻梁上。
“哎哟!”澹台战疼得闷哼一声,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那玉虎符虽小,却颇为坚硬,砸在鼻梁上钻心的疼。但他看着太子怀里笑得一脸灿烂的妹妹,又想到这是在小郡主的周岁宴上,只好强装笑脸,揉了揉鼻子,对着澹台星拱手道:“星星郡主圣手,力道十足!不愧是我朝祥瑞,这一下可是给二哥‘助威’了!”
他这副狼狈又强装镇定的模样,逗得观礼台上的众人哈哈大笑。新帝澹台烬见状,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近日因操劳而有些发青的额角,脸上满是笑意,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朗声大笑,对着身旁的内侍吩咐道:“传朕旨意!星辉营演练别具一格,锐气可嘉,赏白银千两,绸缎百匹,为女兵们添置更好的军械衣物!”
他又看向台下的澹台战,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难掩赞赏:“澹台战练兵有功,赏黄金百两,良田千亩!明日……可酌情研究一下‘协防八式’,专司皇城防务,以备不时之需。”这话虽含蓄,却已是明晃晃地肯定了星辉营的价值,将这支特殊的女子军队纳入了皇城护卫体系。
澹台战闻言,立刻单膝跪地领旨,鼻梁上的疼痛仿佛瞬间消散,脸上满是喜色:“儿臣谢父皇恩典!星辉营定不负父皇所托,誓死保卫皇城,保卫星星妹妹!”女兵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陛下万岁,郡主千岁”,声音整齐划一,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晚风拂过宫墙,将演武场上的呼喝声和欢笑声隐隐约约吹向京城的街巷。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们,听闻了星辉营的事迹——尤其是她们专克“浑人”的泼辣作风和各种让人颜面尽失的招式,个个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这些“母大虫”,被扯了裤子、揍得鼻青脸肿。
不少纨绔子弟纷纷托关系、找门路,想方设法联系上了老五澹台铢,送上大把的金银珠宝,求购什么“免冲撞令牌”或“平安符”,希望能凭着这些东西,保自己不被星辉营的女兵们盯上。老五本就精明,见有利可图,自然来者不拒。他笑嘻嘻地收下钱,随手发些自己找人刻的木牌,木牌上刻着“星辉营友好人士”几个字,再配上一朵小小的星辰图案,竟也成了京城中一桩流传甚广的趣闻。
有那不信邪的纨绔,仗着自己父亲是朝中大臣,依旧在街市上横行霸道,恰好遇上了外出采购物资的几名星辉营女兵。那纨绔口出不逊,还想动手调戏,结果被女兵们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不仅被扯掉了外裤,还被撒了一身“惊神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着“娘救我”,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官差带走。经此一事,京城的纨绔子弟们收敛了许多,街市上的风气也为之一清。
这支由老二澹台战一手打造、充满了市井智慧和独特战斗风格的星辉营,就这样在新朝的军队序列中,占据了一个独特而耀眼的位置。她们不按常理出牌,招式狠辣实用,战术灵活多变,既能守城护院,又能执行一些男兵难以完成的特殊任务——比如伪装成农妇、商贩,深入敌营打探消息,或是安抚战乱中的妇孺老幼。
她们的存在,不仅是对“男尊女卑”传统观念的有力冲击,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成为了护卫皇城、稳定民心的重要力量,甚至在未来的边境冲突中,星辉营的女兵们也曾乔装打扮,潜入突厥营地,用“惊神散”制造混乱,配合主力部队大败敌军,立下了赫赫战功。
而这一切的源头,或许都始于新帝澹台烬那道开明的诏书,始于他打破常规、广纳贤才的决心;更始于某个少年将军那颗不拘一格、充满奇思妙想的心,和他对妹妹毫无保留的守护——毕竟,“星辉营”的名字里,藏着他对澹台星最深的期许,希望这支由女子组成的锐旅,能像星光一样,永远守护着他的妹妹,守护着这个崭新的王朝。
随着时间的推移,星辉营的名声越来越响,不仅有更多的女子主动报名参军,连周边国家也纷纷派人前来打探,想要效仿组建自己的女子军队。而那位曾经用一声“觉觉”定下午睡新政、用一口乳牙啃出护妹律典的小郡主澹台星,也在星辉营的守护下,一天天长大,成为了大周朝最受珍视的宝贝,而星辉营,则成了她身边最坚固的一道屏障,也是新朝历史上一段独一无二、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