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珘倒是没喊,随手撇了根树枝,“先用它练练。”
“哦。”
姜衍珘给自己也撇了根,拿着树枝走到空旷的地方演示剑招。
池杳如学得认真,跟着一招一式地演练着。
姜衍珘演示完一套,转头看向池杳如,“记住了吗?”
“嗯,差不多了。”
姜衍珘一点也不意外,训练的这些天,他已经看出池杳如的天赋,学得很快,领悟精髓也很到位。
没道理在万剑宗半年都无法引气入体,要不是每次池杳如说起来都义愤填膺,他都要以为池杳如是在扮猪吃老虎。
池杳如今日是第一次学习剑招,有些动作还不是很到位,但已经算得上是有模有样。
姜衍珘只指点了一两句,池杳如就进步了许多。
一连几日,池杳如和姜衍珘都在练剑。
冉栎一直在房中休养,期间大理寺的人曾经来找她问话,冉栎说的与之前的口供没什么出入,大理寺无功而返。
这日,冉栎感觉自己好多了,走路也没有那么疲惫。
她找到池杳如,希望她能帮她。
池杳如再三询问她的身体,在冉栎保证自己没事后,才陪着她出去。
冉栎要去一家当铺,她说自己那日在赌坊赢了一些物件,想要换成钱。
池杳如不疑有他,把她护送到当铺。
冉栎走进当铺,拿出一枚玉佩,“铺子近来生意可好?”
掌柜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翻过面时手上一顿,把玉佩放在桌子上,扫了冉栎一眼,“尚可。”
“我急着用钱,能否开价高一些?”
掌柜打着算盘,“这玉佩有瑕,都经过几道手了。”
“约莫五六道吧。我观之前的主人把它当作护身符,我到手后便也只是放在身边。”
“好。”
掌柜把玉佩放进抽屉,手指拨动算盘,“这个价。”
冉栎点点头。
掌柜迅速写下当票,连带着银票递给她。
冉栎接过道了谢,她同池杳如走到门口,忽然一声惊呼,说自己好像有东西掉了,让池杳如在门口等等。
池杳如守在门口,看着冉栎回去在铺子里寻找着什么,最后手里拿着什么塞进了腰带,舒了一口气。
“找到了,走吧。”
两人走在街上,池杳如警惕地看着四周。
手拉着冉栎,总担心冉栎突然倒下。
走着走着,冉栎被人撞了一下。
池杳如迅速把冉栎往身后一拉,直视着那人。
那人低着头道歉,“对不住。”
但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站立在原地。
池杳如挡在冉栎面前,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片刻后,那人压低帽檐离开了。
而身后,冉栎眼睛微眯,人已经迷迷糊糊站不稳。
池杳如本以为是自己多心,原来她没有猜错,那人就是想要带走冉栎。
可惜,人族的迷香对她没用。
她抱起冉栎,就近找了医馆给她解了迷香。
“冉栎,你感觉还好吗?”
冉栎坐起来手指撑着额角,“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那人用了迷药,看来我们以后出门还要更加小心才行。”
冉栎目光冷冽,“嗯,他们越来越心急了。”
幸好她已经做好打算。
回到白府,池杳如把冉栎送回房间。
冉栎叫住她,“池姑娘,明日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去一趟冉府,帮我取一件东西。”冉栎说了一些大致方位和特征,“他们或许会盯上你,抢夺那件东西,你最好带上你的同门。”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休息吧。”
她关上门,心中松了口气。
冉栎愿意求助就好,那东西重要,冉栎自己确实没办法拿到。
她有预感,只要拿到那件东西,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翌日,池杳如和姜衍珘出门。
两人直奔冉府,不出所料,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池杳如在里面发现了菖冶的身影,菖冶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给冉栎添堵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按计划行事。”
遮掩行踪对姜衍珘来说不是难事,但是就怕菖冶在暗地里耍阴招。
菖冶现身,一切都好办。
两人分开前往冉府的两个方向,追逐的人也分成两拨。
菖冶看了看两人的背影,最后选择池杳如。
池杳如气得直咬牙,欺负她是软柿子好捏是不是!
她落在一个院子里,拿出匕首开始挖。
挖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塞在衣服里,手上继续做着挖掘的动作,等到他们看眼巴巴望着地上时,她运转灵力拔腿就跑。
姜衍珘的大师课可不是吹,那效果杠杠的。
很快信王的人被甩在身后,只有菖冶穷追不舍。
另一头,冉栎见池杳如等人离开,她朝着窗外招了招手,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
昨日的当铺是一个江湖组织的据点,她用赌坊赢来的钱雇了五个杀手。
“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
“几个人?”
“两个。”
她再次用机关锁把王宇德引了出来,不过这次不是在城内的茶楼,而是在城外山上的一个茅草屋。
这个茅草屋是兄长带她出来游玩时无意中发现的,兄长说可能是打猎的人的临时住所。
丘信之的成绩出来了,秋闱落榜,那些提前押宝准备榜下捉婿的人家自然不会考虑到他。
她给王宇德留信,说自家小姐还愿意再给丘信之一个机会,要不要随他。
果不其然,丘信之没有放弃这次机会。
“走吧,带我过去。”
冉栎戴上幕篱,黑衣人避开白钰闻的耳目,把冉栎从白府带走。
茅草屋里,王宇德坐在桌前执着地解着机关锁。
丘信之不安地走来走去,“表弟,你说这家小姐靠谱吗?每次都是婢女来见,还遮遮掩掩的。”
“人家要不是招婿,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打听你。你想留在京城,想靠岳家谋个一官半职,眼下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秋闱落榜就要再等三年,丘信之年纪不小了,且自己也没有多有上进心。
“你说得也是。”
秋闱没放榜之前,接触他的还有不少人。放榜后他就无人问津,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势利眼。
冉栎到茅草屋时,王宇德还没有解开机关锁,他都有些好奇这是哪家千金的婢女,竟然如此有本事。
他颓然地把机关锁放在桌子上,余光瞥见冉栎身影,惊喜道:“你终于来了,快告诉我这个怎么解。”
“不着急,先聊聊我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