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信之不自觉挺直腰背,想要做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没想到下一刻黑衣人涌进来,二话不说把他绑了起来。
“诶?你们……”王宇德话还没说完,同样被塞住嘴绑起来。
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王宇德被堵住嘴呜呜地交割不停,冉栎拿着匕首威胁他才闭上嘴。
“丘信之,你在骗我。”冉栎声音冰冷。
丘信之心虚地一抖,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啊。你家小姐若是不满意我就……就算了,我不见了,放了我行不行。”
“不行,我家小姐就看中你好拿捏。”冉栎把匕首抵在丘信之的胸口,“说,你爹究竟是怎么立的功。”
丘信之慌乱得眼睛四处乱飘,“我,我不知道。”
冉栎没有耐心陪他耗,刀刃往里扎了几分。
丘信之明显感觉刺破了衣裳,他抖着声音连声道:“我说,我说。”
丘庆不是因为安山闹鬼才去安山发现铁矿石的。
他怕得要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传言还孤身一人去查探。
这一切都是他和王成利设计的戏码,他根本没发现矿,只是写了这样一封信给王成利,随后王成利报告上官,得到来安山查探的机会。
王成利来了之后丘庆就没有再管,直到大理寺的人来了淮安府。
大理寺的人先是在安山发现有人私采铁矿,而后直奔府衙拿了知府。
丘庆才顺势说了一句知府接待过贵客,同采矿的人说的上头来巡视的时间一致。
“大理寺为什么查知府?”
“好像是有人从矿山逃出去了,他被知府抓到过。后来不知怎么又逃了,大理寺接到那人的报案,这才来淮安府查探。”
冉栎默然,这便合理了。
白钰闻先接到消息,然后前往淮安府。即便没有王成利,私采铁矿这件事也会被白钰闻曝光。
那王成利为何找丘庆做戏?他早就知道安山有矿,为什么瞒着不说?
信王阻止她查案,又逼问爹留下的东西,信王就是背后主使。
如果说,谋反的是信王,他和王成利有关系吗?王成利此举的意义是什么?
丘信之坐在地上双腿发抖,见冉栎一直不说话,壮着胆子开口,“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这件事去淮安府问,大家都知道个大概的。我真没说谎,我能见你家小姐了吗?”
这个时候还想着攀附。
冉栎收回匕首,改对着王宇德,“给你爹写信,让他来。”
王宇德摇着头,冉栎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戾气横生,“不来你就去死。”
王宇德瞳孔颤动,连连点头。
“给他解绑。”黑衣人解开王宇德的绳子。
王宇德转动手腕,眼睛一转就朝门口跑去。
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拎着王宇德进来扔在地上。
“别想着跑,周围都是我的人。”
王宇德扯出嘴里的布团,“你根本不是替什么千金小姐来选婿的,你是冲我爹来的。”
冉栎拿出纸笔,“写。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想你们血溅当场,就安分点。”
丘信之催促道:“表弟,你就写吧。你爹这么厉害,一定不会上当的,他肯定能想到办法救我们。”
王宇德抿了抿唇,望着屋内几个蒙着脸带着锋利眼神的黑衣人,坐在桌前,认命的拿起笔写信。
他几笔写完,把笔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行了吧?”
冉栎拿起来一看,她不在意王宇德透露什么,只要这信足够让王成利来就够了。
王成利最重视这个儿子,他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不会放下他不管。
信中提到有很多黑衣人,绑了他和丘信之,王成利必来。
冉栎把信封好递给黑衣人,“送到王府。”
黑衣人拿着信走了,王宇德重新被绑了起来。
话说池杳如被菖冶追得灵力快要耗尽,眼见着菖冶就要靠近,她忽然转身伸手阻止,“停!歇会儿。”
菖冶紧急停下脚步,嘴角勾起邪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池杳如抚着胸口顺气,“这不是跑不过你嘛。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没必要追我。”
菖冶漫不经心,“我不在乎啊。我只要抓了你去威胁姜衍珘就够了,有没有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直接跟姜衍珘抢未必抢得过,使点手段正好。
池杳如撇撇嘴,嘲笑菖冶,“你未免把我想得太重要了,姜衍珘才不会救我。”
菖冶活动手指,玩味地看着她,“是吗?要试试吗?”
“还是不试了。”
池杳如恢复了力气,转身又跑起来。
菖冶连忙追上去,两人不过一臂的距离,却在要抓住池杳如时抓了个空,自己也停滞不前。
他低头一看,脚下亮起了阵印。
魔族的阵法。
他冷笑,应傲!真是好样的,帮着别人来对付他!
池杳如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得意的样子毫不掩饰。
“就知道你阴险,只会挑软柿子捏,这下栽了吧。”对付菖冶这种人,就要化被动为主动。
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到两次。
也是菖冶太想当然了,既然觉得抓住她能够威胁姜衍珘,怎么不想想她一个菜鸡被他追,姜衍珘怎么会没有行动。
“你果然很有意思。”菖冶抬眸,大拇指擦过嘴唇,一脸回味的神情,“你的血虽然没用,但实在香甜,真想再尝尝。”
池杳如捂住脖子,瞪大眼睛盯着菖冶,“你个死变态!”
“我要揍你!”她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一开始就埋伏在这里的霜芙跑出来拉住她,“进去就出不来了。”
菖冶朝她勾勾手,“有你进来陪我也挺好的,进来吧,随便你揍。”
池杳如气鼓鼓,指着他同霜芙告状,“他一直在挑衅!”
“我知道,我知道,你忍忍。我们别管他,先回去和大师兄汇合。”
池杳如气得放下手,蓄起灵力隔空给了菖冶一掌。
菖冶嚣张地用手指扫了扫肩头,“给我挠痒痒?谢谢。”
池杳如肺都要气炸了,知道奈何不了他拉着霜芙绕过阵法往回走。
菖冶忽然开口,“你们身边那个散修呢?怎么不见了。不会是……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