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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寻常的游客,看似漫无目的,实则目标明确地朝着那座宅院迂回靠近。

越是靠近,那股无形的吸力便越是明显,仿佛灵魂都要被扯出体外。甜腻的香气在这里也变得浓郁刺鼻,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血腥气。

他们绕着那高大、光秃、不见一丝缝隙的院墙走了整整一圈。

“奇怪……”凌栖迟蹙眉,传音道,“这宅院修得跟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似的,连个狗洞……不,连个通风口都没有?总不能是飞进去的吧?”

闻厌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丈量着墙体:“墙面光滑异常,无砖石接缝,亦无阵法波动外显。”

“难道是幻象?”凌栖迟说着,便想伸手去触摸那近在咫尺的、颜色暗沉得有些过分的墙壁,想验证一下是否是某种高明的幻术迷障。

刚抬手——

“二位客人,可是觉得这面墙……有何不妥?”

一个热情声音自身后响起,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凌栖迟的手收回,脸上迅速堆起好奇的笑容,转过身。只见一队身着统一制式、腰间佩着短棍的镇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为首之人,面容普通,笑容与街上那些镇民如出一辙的‘标准’,只是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闻厌下意识地将凌栖迟往身后挡了挡半步,动作自然得像是个保护妹妹的兄长。

“哎呀,这位大哥,”凌栖迟从闻厌身后探出脑袋,语气活泼,“我们就是觉得这墙好生奇怪,光溜溜的,连个门都没有,里面住的难道是神仙,不用出门的嘛?”

那镇卫头领笑容不变:“贵客说笑了。此乃镇中禁地,存放些杂物,并无住人。墙是实心的,没什么好看。”

他话锋一转,热情地介绍起来,“二位是来看幻戏的吧?可是觉得方才那出不够尽兴?我们幻戏镇共有四十二面留影璧,各有千秋!除了这中心大戏,那边巷子里还有许多精巧的戏台,由往来游客自发扮演,更是别有一番趣味,要不要去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身后的队员若有若无地移动脚步,巧妙地阻隔在凌栖迟二人与高墙之间,引导着他们离开。

凌栖迟心里明镜似的,这是不想让他们接触这宅院。她顺势而为,露出惊喜的表情:“实景戏台?游客自己演?听起来更有意思!大哥,快带我们去看看!”

她拉着闻厌,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跟着那队镇卫走向一条较为偏僻的巷道。

巷子深处,果然搭着几个小戏台,台上正有修士在卖力表演,台下围着些观众,叫好声不断。演的正是留影璧里那些剧目的片段,虽然演技稚嫩,但情绪投入,倒也热闹。

凌栖迟拉着闻厌挤到一处戏台前,台上正演到仙君手忙脚乱哄娃的桥段。她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跟旁边一位看得目不转睛的大叔搭话:“诶,您说这剑尊带娃,他会亲自给孩儿喂奶吗?喂的是灵兽奶还是什么仙露啊?”

那大叔看得入迷,头也不回:“那定然是九天甘露!剑尊何等人物。”

凌栖迟:“……”

她默默转头,看向身边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寒气的闻厌,传音道:“听见没?九天甘露喂娃,闻大师兄,你以后要是有了娃,准备喂什么?”

闻厌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传音冷飕飕:“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验一下带球跑。”

凌栖迟撇撇嘴,注意力却始终分了一缕在那座无门宅院上。期间,她又尝试了几次装作不经意地靠近,每次都会被“恰好”路过的巡逻队“热情”引导开。她甚至偷偷从储物戒摸出一块炼器残渣,指尖微弹,射向那墙面。

炼器残渣接触墙面,连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吞噬,化为齑粉,消散于无形。

“看到了吗?”凌栖迟传音,语气凝重,“绞杀。这墙有问题,大问题。”

闻厌微微颔首:“非幻象,是禁制。极强的空间湮灭类禁制。”

就在他们暗中观察,权衡着是继续探查还是暂时撤离时,异变陡生!

天空之中,原本高悬的烈日,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不过十几息的时间,白昼竟换成了黑夜,一轮惨白孤月挂在墨色天幕上。

“时序扭曲。”凌栖迟瞳孔收缩,抓住闻厌的胳膊传音,“不对劲!我们进来顶多一个半时辰!这里的时间是假的。”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观众’竟对这天变之象毫无惊色,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统一和狂热。他们……或许早已习惯了这种昼夜的瞬间颠倒,又或者,其感知早已被彻底篡改。

闻厌传音:“不管是领域还是结界,我们立刻出去。”

“等等。现在不能走,阵眼还没找到,外面什么情况更不知道,不如趁乱……”

“趁什么乱?”闻厌打断她,“留下当祭品?凌栖迟,你的命没那么硬。”

“我的命硬不硬不用你操心!”凌栖迟抬头瞪他,眼神亮得灼人,“闻厌,你就不好奇是谁有这么大手笔,能篡改一方天地的时序?这背后……”

“不好奇。”

闻厌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便要将她带离。然而,就在此时,夜幕彻底笼罩,周围的人群般躁动起来,将两人冲开些许距离。

“闻厌!”凌栖迟在神识中疾呼。

“别动,就在原地,伪装好!”闻厌的传音响起。

他并未强行突破人群再次抓住她,而是用目光死死锁定了她的位置,两人隔着几个扭曲狂笑的身影,形成了互为犄角的防御姿态。

中心那些留影璧,光芒变得幽暗,播放的戏文不再是连贯的故事,而是变成了光怪陆离的画面,夹杂着尖锐的哭泣、癫狂的狞笑和意义不明的呓语,直钻脑海。

而那些小戏台上的演员,身形开始扭曲、膨胀,或是长出多余的肢体,皮肤剥落露出森森白骨,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们依旧在表演,却已然成了一群奇形怪状的怪物在举行某种仪式。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身边的观众。

白天笑容标准的镇民和游客,在惨白月光下,面容僵硬如同石雕,眼神空洞无物,唯有嘴角,咧开到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异化——有人皮肤下钻出细密的鳞片,有人指甲变得漆黑尖锐,有人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但他们自己仿佛毫无所觉,依旧对着台上那恐怖的‘表演’如痴如醉。

当戏台上的表演达到一个扭曲的‘高潮’时,恐怖的‘供奉’环节开始了。

那些异化的观众发出狂热的嘶嚎,竟然开始撕扯自身的血肉。一片带着血丝的指甲、一缕连着头皮的黑发、甚至是一截活生生掰下来的小指。他们将这些东西疯狂地扔向戏台,口中念念有词,声音重叠如同鬼啸:

“好,演得好。”

戏台上的怪物们争抢着这些‘供奉’,塞入口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凌栖迟死死盯着戏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传音带着颤音:“闻厌,闻厌。我左边那位大姐刚刚把两个眼珠子抠下来当供奉了,她又吞了一个进嘴里,还在嚼。她的头发拂到了我的颈上了。”

闻厌传音安慰:“噤声。凝神静气,你现在挨着的,是一具被风吹动的稻草人。”

“……我现在觉得,你当初在鹤群里站得像巡兵也挺好的,至少像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

沉重的、如同巨物拖行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凌栖迟僵硬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去。

只见一队巡逻者缓缓行来。它们的身躯膨胀、扭曲,已不再是白日里的镇卫,而是化为了由无数残肢、痛苦人脸胡乱拼凑而成的巨大怪物,头颅几乎要抵到巷子上方的屋檐,浓郁的怨念气息如有实质。

——正是白日那些镇卫所化的“夜游鬼”。

它们冰冷的、由不同生物眼珠拼凑成的复眼,麻木地扫视着‘观众’。任何没有沉浸在‘看戏’与‘供奉’中的人,都会立刻引起它们的注意。

其中一头格外壮硕、身上嵌着七八个不同种族头颅的缝合怪,在凌栖迟和闻厌身后停了下来。一颗挂着碎肉的狼头凑近,湿冷的鼻息几乎喷在凌栖迟的后颈上,似乎在仔细嗅闻着什么。

凌栖迟全身汗毛倒竖,强迫自己将目光死死锁定在台上那个正在吞噬自己肠子的角色身上,不敢有丝毫异动。

那狼头怪物嗅了片刻,似乎没发现异常,转向了他们旁边的少年。那少年显然吓坏了,身体抖得像筛糠,眼神惊恐,完全无法投入那戏文中。

“你……”狼头怪物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哑声音,“为何不看戏,不供奉?你,不喜欢……这戏?”

少年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我、我在看……我不知道……拿什么供奉……”

“没有……供奉?”狼头怪物的声音陡然尖锐。

狼头怪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那只由无数断手拼接而成的巨爪探出,抓住少年的左胳膊,狠狠一撕。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少年的惨叫,一条血淋淋的断臂被怪物随手扔向了戏台,成为了新的‘供奉’。

凌栖迟心下一颤。这些怪物索要的‘供奉’,究竟是特定的血肉,还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比如生命精气?

不能再等了,先试试吧!

就在那狼头怪物似乎将注意力再次转向他们这边时,凌栖迟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大块之前在雷鸣泽猎杀的低阶雷角犀肉,一块塞给闻厌,一块自己高高举起,学着那些狂热的观众浮夸地喊道:

“供奉,好戏。当供奉!”说着,奋力将那块血淋淋的兽肉扔向了戏台。

闻厌几乎是同一时间,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手中那块也扔了出去。

两块蕴含着灵气的兽肉落在戏台上,立刻被几只怪物争抢撕咬。看来,只要是蕴含灵力或生命力的贡品,都在它们的认可范围内。

那狼头怪物冰冷的复眼在两人身上扫过,似乎确认了他们的“投入”与“慷慨”,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巡逻。

危机暂时解除。

凌栖迟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它们似只认供奉蕴含的灵机血气,并非定要自身血肉……”

“嗯。”闻厌的传音带着沉凝,“然其吞噬生灵血肉时,气息在攀升。台上诸怪多为筑基,为首三头已是金丹。而周遭巡弋的这些缝合怪……气息皆在金丹之上。”

他话语一顿,“此地已成魔窟,非探查之所。必须立刻寻隙撤离,以待宗门援军。”

“立刻撤离。”凌栖迟攥紧了拳,“闻厌,你我都看见了,那少年是何下场。我们一走,此间沉沦众生当如何?况且阵眼未明,出去便一定是生路?若外界亦是罗网呢。”

“留下便能救?凌栖迟,匹夫之勇非是勇。以你我眼下状态,对上数名金丹,能有几分胜算?不过是枉送性命,”

“谁要与之硬撼了?”凌栖迟思路疾转,争辩道,“既是供奉,便可运作。先用灵兽肉敷衍,

或假意献上污物,扰乱运转……总能找到破绽!”

“药物,在此等扭曲时空的结界内,药效能存几何?会否引动更恐怖的存在苏醒?此非丹峰试药,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闻厌一针见血。

“那你我龟缩于此,便不是坐以待毙?”凌栖迟寸步不让,“你的剑心,何时只余下‘稳妥’二字了?闻厌,有时候生路,就是藏在死局之中!”

“我的剑心,首要便是斩除该斩之敌,护住该护之人。而非逞强好胜,徒耗性命,凌栖迟,你的命,不是你一人之事!”

最后那句话扎得凌栖迟心口一悸。她愣了愣,一股委屈直冲头顶:“你。”

“想斥我冷血怯战,随你。”闻厌的传音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但将你活着带离,是我的底线。走,还是不走?”

凌栖迟看着周遭如同血池炼狱般的景象,那些在惨白月光下狂笑、自残、异化的生灵,深吸一口气,眼神却重新变得如刀锋般锐利。

“闻厌,”她的传音带着执拗,“你可以自行离去,我绝不阻你。但我必要寻出此獠巢穴之破绽。我的道,我自己来走。”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数息后,闻厌的传音再次响起,带着无奈:

“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寻不到任何阵法破绽或安全撤离之机,便必须依我之计,即刻突围。不得再有异议。”

凌栖迟眼底掠过一丝得逞般的亮光,旋即收敛。“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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