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抱着安宁回到徵宫,回到了房间,他的房间。他把安宁放到了床上,仔细检查,发现暂时没有不妥,这才对她说到:“等我一会儿,”
“你要干什么去,我不许你走,”安宁一秒娇娇白莲花、绿茶上线,哭唧唧舍不得宫远徵。战斗力爆表的时候是打,战斗力不爆表,照样也打,不过换个方式,只要能打就行,现在打的就是另一种仗。
宫远徵哪里抵挡的住,回身抱抱,拍拍安宁后背,跟拍小孩儿一样哄着,“我不走,但你看我身上都脏了,臭了,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陪你,”
“那你就在房间里,”
“但是,”
“不许但是,”
“好吧,”宫远徵心想都是夫妻关系了,反正小时候八成也被她看光了,现在都长大了,她都不害羞了,他难道还要扭捏吗,那未免太矫情了。
于是宫远徵让人送水来,准备在隔着屏风的外间洗漱。当然,他以为隔着屏风可能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要脱衣服之前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于是他就小小喊了一声,“不要偷看,”
“你再说我就出去看,”
“好,不说了,”宫远徵心想早知道不喊了,刚才总觉得好像是他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许她本来没有想的,但是他一说,莫非就有这想法了,还出来看,她真是一点儿也不矜持,真敢说。
但不洗澡反正是不行的,宫远徵自己都嫌弃自己,何况不是还得陪着安宁吗,都哭了,非跟他粘着,不让他走开,那不得哄啊,总不能他一身臭烘烘的抱她,等下再因为这样让她生病就更糟糕了。
所以宫远徵虽然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但明知道透过屏风还是能看到他身影的情况下,他依旧咬着牙赶紧脱衣服,洗漱,再换衣服,动作一气呵成,不敢耽搁一下。
而等他收拾好绕过屏风进了里间,一眼看到床上,一时无比崩溃,“你,”外套呢,把自己脱成这样是几个意思,就算外套脏了,你有必要连里衣也脱了,穿个肚兜就这样躺在床上吗,还连个被子也不盖。
“你少废话,拿你衣服给我,”
“我到隔壁给你拿,你的,”宫远徵自然不是舍不得自己的衣服,主要是一来他的衣服对于她来说偏长,二来,她穿他的衣服,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危险,会让他胡思乱想。
虽然好像是可以胡思乱想的关系,但是总觉得这样不好,毕竟他还没有及冠,他们也没有拜堂,如今虽然对外也总说是夫妻关系,但是实际上是未婚夫妻啊。
宫远徵虽然没有及冠,可也不小,该懂的还是懂点儿,哪怕也不多,但他反正是知道婚期乱来绝对不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安宁看宫远徵一眼,“那我不穿了,”
宫远徵鼻子已经很干燥了,一听不穿了,当时就受不了,“我拿,我拿,”你还是穿上点儿吧,不穿要出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