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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

我冲进监控室的时候,手电筒还亮着,裤脚沾满泥水。红外警报显示西北角有人放置异物,等我赶到,只看见半截埋进土里的金属探头,外壳印着“ht-205”——和我昨天租的型号一样。不是我的人装的。

老张的施工队是上午十点到的。三辆皮卡停在装卸区外,工人跳下车,没一个穿工服,工具箱敞着,露出几把锈迹斑斑的电锤。领头的老张四十出头,脖子上挂条脏毛巾,咧嘴一笑:“林老板,图纸带来了。”

我没接他递来的文件夹,直接说:“先看地下室。”

他脸上的笑僵了半秒,“这雨天,底下潮得很,裂了几条缝正常,您真要下去?”

“带路。”我拎起强光手电,往仓库东侧走。

他跟上来,边走边说:“我们干这行十几年,老厂房我闭着眼都能摸清结构。您这地基稳,顶多加两道支撑梁就行。”

我没吭声。

楼梯在仓库尽头,铁质台阶锈得厉害,踩上去吱呀响。空气一沉,霉味混着地下水的腥气扑上来。头顶的灯泡闪了两下,亮了。老张拍拍开关箱:“刚接的临时电,不稳,但够用。”

我扫了眼四周。墙体是粗制混凝土,表面剥落严重,露出里面的碎石和钢筋。角落有水渍蔓延的痕迹,像地图上的河流。我蹲下,用手电照墙根,指尖蹭过一道裂缝——宽三毫米,走向歪斜,和前世坍塌前的照片完全一致。

“这墙多厚?”我问。

老张站在几步外,语气轻松:“估摸四五十公分吧,老工业建筑,结实着呢。”

我抽出卷尺,从裂缝处量起。来回三次,数据一致:0.41米。

我抬头:“承重墙不能低于一米。”

他愣住,“一米?您开玩笑吧?这得浇多少混凝土?钢筋得加双层,模板都得重新搭。光材料费就得二十万往上,工期至少十天。”

“钱不是问题。”我说。

“可没必要啊!”他声音拔高,“这房子撑了十几年都没事,酸雨哪有那么厉害?再说了,真要加固,也得先做结构评估,找设计院出图,哪能您一句话就改标准?”

我盯着他,“你干过化工厂改造?”

“当然,大大小小十几处。”

“那你说,酸雨ph值低于2.0时,混凝土腐蚀速度多久穿透40厘米墙?”

他张了张嘴,没答上来。

“三天。”我说,“第三天下午,墙体强度下降70%,一场风就能让它塌。”

他眼神闪了闪,“您……怎么知道这么细?”

“我知道的不止这个。”我站起身,走到墙角编号牌前——“xc-07”。指尖划过锈蚀的金属字,“这面墙,会在灾变第七天凌晨三点十七分开始倾斜,三十七分钟后整体垮塌。上辈子,它砸死了三个人。”

老张干笑两声,“林老板,您这说得跟真的一样……是不是太紧张了?现在连雨都还没下透,您就想按末日标准搞?”

“我已经下单了十二车压缩饼干。”我看着他,“接下来是柴油机组、净水膜、防腐涂层。这个仓库,我要用三年。不是三个月。”

他搓了搓手,“可您这标准,我们接不了。成本太高,工钱不加,没人愿意干。”

“双倍。”我说,“现在签合同,今晚就把加固设计图交给我。”

他瞪大眼,“双倍?那也得有图才能施工啊,设计院最快也得三天出方案。”

“我不等三天。”我掏出合同,拍在旁边的水泥台上,“你今晚就能画。钢筋型号、混凝土标号、模板支撑方式,全写清楚。少一个参数,合同作废。”

他盯着合同,额头冒汗,“林老板,您这是逼人啊……”

“是你要接这活。”我拿起手电,照向更深处,“这底下还有两层,带我去看看主承重区。”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第二层比上面更暗,灯泡只亮了一半。墙面上的裂缝更多,有些地方钢筋已经裸露。我用手电一寸寸扫过,记录数据。走到东南角,发现一个铁皮柜半埋在碎石里。柜门锁死了,我用扳手撬开,里面堆着泛黄的纸张。

我抽出最上面一张。

是建筑结构图。标题写着“储油坑区域承重墙设计详图”,右下角盖着红章:原始厚度0.4米。图纸编号:xc-07-1。

我捏着纸角,没说话。

老张在背后咳嗽两声,“这些老图纸早作废了,没人当真。”

“作废?”我转身,“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这墙有四五十公分厚?”

他一僵。

“0.41米,和图纸差一厘米。你连实测都没做,就敢张嘴瞎报?”我声音压低,“你是想让我以为这墙还行,能省点钱省点事,对吧?”

“我没……”

“你从进门就开始劝我降低标准。”我一步步逼近,“嫌贵,嫌麻烦,说没必要。可你连检测工具都没带。你根本不是来施工的,你是来应付差事的。”

他后退半步,“林老板,话不能这么说……”

我收起图纸,塞进防水袋,“今晚八点,我要看到新设计图。混凝土标号c40以上,钢筋直径不小于25毫米,墙体加厚至1米,内外双层防酸涂层。少一样,换队。”

他咬着牙,“您这是拿钱砸人。”

“钱能买命的时候,就是命。”我说,“你接不接?”

他低头看着合同,手指搓着纸边。几秒后,伸手去拿笔。

我盯着他签字的手。笔尖顿了顿,在“施工方负责人”一栏写下名字。他签完,抬头:“图我今晚给,但材料得您自己找。这种标号的混凝土,普通搅拌站不接单。”

“我来联系。”我说,“你只管出图,按时开工。”

他点点头,收起合同,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

我指着铁皮柜,“这柜子,谁让你清理的?”

“没人啊,我们刚到。”

“那它为什么是关着的?”我问,“我撬开之前,锁是完好的。”

他眼神一晃,“可能……以前就没人动过。”

我没再问。

他快步上楼。我站在原地,打开手机,翻出供应商名单。c40混凝土,得找特种建材厂。正要拨号,眼角扫到楼梯口有反光。

我走过去,蹲下。

一小块玻璃碎片卡在台阶缝里,边缘整齐,像是从手机屏幕脱落的。我捏起来,翻转——背面沾着一点油渍,还有一道划痕,形状像字母“Z”。

不是我掉的。

我站起身,往监控室走。路上掏出手机,打开后台权限,调取十分钟内所有摄像头的访问记录。发现一个陌生设备在三分钟前连接过系统,Ip地址已注销。

我走到监控台前,插入硬盘,快进西北角画面。雨幕中,一个人影蹲在探头旁,手里拿着手机,正对准仓库方向。他抬头时,脖颈侧面有个胎记。

和老张今天戴的毛巾位置一致。

我关掉视频,把玻璃碎片装进密封袋,贴上标签:“老张设备残片”。

然后拨通另一个装修队的电话:“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到现场勘测?”

电话那头说:“两小时。”

“带上结构工程师。”我说,“今晚可能要签合同。”

刚挂电话,手机震动。

是老张发来的微信:【林老板,设计图我让徒弟赶工,晚上七点发您邮箱。】

我盯着屏幕,没回。

窗外,雨势渐小。仓库铁皮屋顶的积水开始滴落,一滴,一滴,砸在水泥地上,溅起浑浊的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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