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豫州鏖战 阵前单挑
豫州边界的旷野上，秋风卷着尘土，将两军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李靖率领的五万大军在西侧安营扎寨，又有一支兵马负责戒备，防止袁术大军偷袭！他们的军阵如铁桶一般，士兵们身披乌黑的铠甲，手持长戟或长枪，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摇曳，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阵前的将台上，李靖身披亮银甲，手持令旗，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对面的袁术大军。
袁术的八万兵马于东侧扎营，他们的军营虽绵延数里，却显得有些杂乱。士兵们大多穿着皮甲，甚至有不少人只穿着布衣，手持的兵器也多是普普通通的兵器，与李靖大军的精良装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袁术坐在高处的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里，身边簇拥着杨弘、阎象等谋士，脸上带着几分不安，却又强装镇定。
“主公，李靖的兵马……怎么个个都披甲？”副将张勋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从军多年，见过不少大阵仗，却从未见过全军披甲的军队——这得耗费多少铁料？刘进麾下的府库，究竟充盈到了何种地步？
袁术皱了皱眉，强压下心中的惊惧：“不过是些虚张声势的花架子！咱们有八万大军，是他们的一倍还多，怕什么？”话虽如此，他的目光扫过对面乌黑的甲胄海洋，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他本不想与刘进为敌，只想趁曹操疲惫之际夺取兖州，可谁曾想刘进反应如此之快，竟派李靖率军直扑豫州。如今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主公，两军刚遇，尚未交锋，我军士气已有些低落。”杨弘凑近马车，低声道，“李靖大军装备精良，若强行野战，我军怕是讨不到好。依臣之见，不如明日约战，以单挑定胜负，激励士气。”
袁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单挑？”
“正是。”杨弘点头道，“我军猛将如云，纪灵、张勋、陈兰、雷薄皆是百战余生的勇将。若能在阵前斩杀敌军几员战将，必能让敌军心胆俱裂，届时我军再全线出击，定能一举击溃他们！”
阎象也附和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据探子回报，刘进麾下的关羽、李存孝、宇文成都等顶尖猛将都不在李靖军中，他麾下虽有张合、高仙芝等将，却未必是纪灵等将军的对手。”
袁术心中一动。他素来好大喜功，最喜欢这种阵前逞勇的场面，若是能靠单挑获胜，既不用折损太多兵马，又能扬威立万，简直是两全其美。“好！就依你们之计！传我将令，今日休战，明日辰时，与李靖军阵前对垒，以单挑定胜负！”
次日清晨，两军再次列阵。旷野上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士兵们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袁术的将台上，纪灵、张勋、陈兰、雷薄6等将身披铠甲，按刀而立，个个神色倨傲。袁术坐在马车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的李靖军，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主公，末将愿打头阵，斩将立功！”陈兰催马上前，抱拳道。他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开山斧，满脸横肉，看着便有几分凶悍。
“好！陈将军勇猛，定能旗开得胜！”袁术抚掌大笑。
陈兰大喝一声，拍马冲出阵中，来到两军阵前，抡起开山斧指着对面大叫：“刘进麾下的走狗们，谁敢出来与爷爷一战？若没人敢来，便趁早下马投降，爷爷还能饶你们一命！”
李靖阵中，张合越众而出，抱拳道：“将军，末将愿往！”他身披紫铜甲，手持长枪，目光沉稳——昨日他已看了陈兰的武艺，不过是些蛮力，根本不值一提。
李靖点头：“张将军小心。”
张合催马来到阵前，看着陈兰冷笑道：“区区匹夫，也敢在此叫嚣？某家张合，前来取你狗命！”
“找死！”陈兰怒喝一声，抡起开山斧便朝张合当头劈来。这一斧势大力沉，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张合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张合却不慌不忙，手中长枪轻轻一挑，枪尖精准地磕在斧刃上。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开山斧被挑得微微一偏，张合趁机催马向前，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取陈兰心口。
陈兰大惊，急忙收斧格挡，却已慢了半分。枪尖擦着他的铠甲划过，带起一串火星，惊出他一身冷汗。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陈兰的斧法大开大合，全凭蛮力；张合的枪法却灵动飘逸，虚实相生。不过十个回合，陈兰便落入下风，斧法渐渐散乱，额头渗出冷汗。
“受死吧！”张合看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长枪猛地一拧，枪尖绕过斧柄，刺穿了陈兰的咽喉。
陈兰眼睛瞪得滚圆，手中的开山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从马上栽了下来，当场气绝。
“陈将军！”袁术阵中一片惊呼，士气顿时低落不少。
张合挑着陈兰的首级，在阵前扬声道：“还有谁敢来战？”
陈兰被杀，雷薄目眦欲裂。他与陈兰自幼相识，一同投奔袁术，情同手足，此刻见兄弟惨死，哪里还按捺得住，大叫一声“我要为陈将军报仇”，提着长刀便冲出阵中。
“又是一个送死的！”张合冷笑一声，挺枪迎了上去。
雷薄的刀法比陈兰还要稍逊一筹，却胜在悍不畏死，一刀接一刀地猛攻，招招搏命。张合起初还游刃有余，可架不住雷薄这般疯砍，一时间竟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张将军小心！”李靖阵中传来叫好声，士兵们纷纷为张合加油。
张合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枪法一变，不再与雷薄硬拼，而是利用马速和枪法的灵动，不断游走闪避。雷薄的力气本就不如陈兰，这般猛攻了十几个回合，早已气喘吁吁，刀法也变得迟缓起来。
张合看准时机，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骤然加速，长枪如一道流光，刺穿了雷薄的小腹。
雷薄惨叫一声，长刀脱手飞出，双手捂着小腹从马上栽下，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雷将军！”袁术阵中再次传来惊呼，不少士兵脸色发白，握着兵器的手微微颤抖。连续折损两员大将，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
袁术坐在马车上，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车扶手，指节泛白。杨弘见状，连忙低声道：“主公莫急，该请纪灵将军出马了。”
袁术深吸一口气，对纪灵道：“纪将军，该你出马了，务必斩了张合，为陈兰、雷薄报仇！”
纪灵抱拳道：“末将领命！”他身披重铠，手持三尖两刃刀，催马来到阵前，看着张合怒喝道：“匹夫敢杀我两位兄弟，吃我一刀！”
纪灵的武艺在袁术麾下堪称第一，三尖两刃刀使得虎虎生风，刚一出手便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张合不敢怠慢，挺枪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刀枪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纪灵的刀沉力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张合的枪却灵活多变，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锋芒，还时不时反击一招，逼得纪灵手忙脚乱。
两人大战了五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阵前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纷纷为自家将军喝彩，声浪此起彼伏，响彻旷野。
又战了五十回合，纪灵渐渐感觉手臂酸麻，呼吸也粗重起来。他没想到张合的枪法如此厉害，自己拼尽全力，竟还是拿不下对方。
张合也暗暗心惊。纪灵的力气太大，若不是自己枪法灵动，怕是早已落败。再这样耗下去，对自己也不利。
就在这时，李靖阵中传来一声大喝：“张将军稍歇，某家来会会这匹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员大将催马而出，身披亮银甲，手持长枪，正是高仙芝。他来到阵前，对张合道：“张将军辛苦了，这纪灵交给我便是。”
张合也确实累了，拱手道：“有劳高将军。”说罢拨马退回本阵，在阵前勒住马，观看高仙芝与纪灵交手。
纪灵见换了对手，心中稍定，看着高仙芝冷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
高仙芝懒得与他废话，挺枪便刺。他的枪法与张合不同，更加凌厉迅猛，枪尖带着破风的锐啸，招招直指纪灵要害。
纪灵连忙举刀格挡，却发现对方的力气虽不如自己，枪法却比张合更加刁钻，往往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来，让他防不胜防。
五十回合过后，纪灵渐落下风，额头的冷汗浸湿了头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再打下去必败无疑，眼珠一转，虚晃一刀，拔马便走，同时回头大叫：“今日有些疲惫，待明日养足精神，再来取你狗命！”说罢头也不回地退回本阵。
高仙芝也不追赶，勒马站在阵前，朗声道：“纪灵匹夫，不过是不敢再战，何必找借口？明日我在此等候，看你有何本事！”
袁术见纪灵退回，连忙让人将他扶上马车，急切地问道：“纪将军，那高仙芝武艺如何？你明日可有把握胜他？”
纪灵擦了擦额头的汗，强装镇定地笑道：“主公放心，那高仙芝虽有些本事，却不如我。今日我只是有些疲惫，明日定能斩他于阵前，为陈兰、雷薄报仇！”
袁术这才松了口气，抚掌道：“好！有纪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日定要让李靖军见识我军的厉害！”
阵前的李靖看着袁术阵中得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纪灵不过是在强撑，明日之战，高仙芝定能取胜。他转头对身边的郭子仪道：“传令下去，今夜加强戒备，以防袁术军偷袭。”
“末将领命！”郭子仪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