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儿仔细想过沈希希的话,而后也反应过来,那样的黑屋里面一旦关闭,怕是老鼠都很难出去找吃的。
老鼠都已经饿的咬人的脚趾头了,又怎么可能有存粮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沈希希,吃的不是老鼠洞的存粮,而是打死了那只咬她的老鼠,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吃掉了那只老鼠。
“不,不,妹妹,我不要老鼠,我最怕老鼠了,你是知道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陈雪吓的想要往外跑,却被陈娇儿一脚踢进了暗室之中。
“哦,姐姐你忘了,我现在是贵妃,大哥就算宠你,他敢对我何?”陈娇儿看着这蠢货,眼中满是厌恶。
“你总说我欠你的,你是健忘么,为什么我会替代你进宫,因为你不守妇道,你未婚就破了身子,你这残破的身躯,还妄图在皇宫内蒙混过关。”
“陈雪,你是把我们陈家的人的脖子,放在了刀刃之下了,是我,是我代替你去,救了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你这个白眼狼,你还恨我,你到底在恨什么?”
陈娇儿眼中满是泪水,她和沈半山也算是两情相悦,这辈子至少能相敬如宾,沈半山就算是在讨厌陈雪,至少也给了陈雪体面。
这样的人,在陈娇儿看来,倒是陈雪高攀了。
她到底有什么好怨的。
“不可能,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陈雪难以置信,她年少爱慕小侯爷,本想嫁入侯府,成为侯夫人的。
没想到侯府早就给小侯爷定了亲,对方的家世比陈家更好,那个渣男对她也没有什么真心。
居然连妾,都没想过纳回去。
“怎么知道的,那小侯爷,在外喝酒,把这件事秃噜了出去,不然你以为,你这么受宠,为何嫡母,还狠心将你嫁了出去,爹爹更是去了侯府,将小侯爷打两巴掌,陈雪人可以无知,但是不能这么蠢!”
陈娇儿愤怒,这么多年她明明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却被嫡姐以为她抢走了她的富贵日子。
“你的好日子,都是你自己捉没的,你怪不到我!”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陈雪不敢置信的摇头。
之前的小侯爷,现在的安远侯,陈雪回到京都,还派人打听了一番。
犹豫着要不要见一面,再续前缘。
“怎么不可能,安远侯如今妻妾成群,当初父亲去问的时候,让她娶你为平妻,他想都不想的拒绝了,甚至连妾都不愿意,说你行为放浪,不堪为妇,父亲这才气的撕破了脸,给了他两巴掌,狠下心将你远嫁!”
“可你呢,回到京都还不安分,下帖子给安远侯,被侯夫人抓了个正着,你那些事,那些大世家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爹爹那时候到处说项,没把事情闹的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地步。”
“侯夫人前几日在宫宴上,和本宫说什么,让我好好管管你这个不安于室的姐姐,哈哈,你说,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我陈家又有什么脸面可言。”
陈娇儿都笑了,所谓嫡女又有什么高贵的,恃宠而骄,自视甚高,做的一手好死。
在外人嘴里,这名声都比锅底还黑了。
“你还敢去认希希,你不配,你只会连累了希希的名声,陈雪,你真的惹到我了!”陈娇儿从一边的麻袋里面,倒出了几条蛇。
吓的陈雪尖叫连连。
“妹妹,我知道错了,可是孩子的事情,毕竟是你对不起我,你就放过我吧!”陈雪终于在震惊之中明白,这些事倒是她怪错人了。
“孩子的事情,你应该问你的好爹爹和,好哥哥,是他们为了虚荣,为了富贵,换走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若不是你闹到我的面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陈娇儿那叫一个生气,给人背锅这么多年,往事她本不想提,因为她清楚姐姐的性子,她得宠的很,又怎么会相信,爹爹和哥哥的双双背叛呢。
就算说了也不会相信,只会当她是诡辩罢了。
“不,不可能的,哥哥说,是你,你野心勃勃,是你……”陈雪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她从没有怀疑过哥哥的话。
可是现在告诉她,她恨错了人。
“当初也是哥哥,他说安远侯家境殷实比一个皇室宗亲更有前途,以后更能帮着我们陈家,所以我才……”
“哥哥怎么能这样害我,他说那是他的好友,他对我一见钟情,想娶我为妻……呜呜,大哥呀,你为何这般害我!”
“你把我害的好惨呀!”嘴里说着不信,可是心里已经信了。
想起了许多年前地事情,想起了哥哥和她说这些话地时候,言辞闪躲。
想起了,她每次追问的时候,大哥的刻意逃避。
原来,最亲近最疼爱她的大哥,一直都在说谎,一直将她当作工具,一个能帮着陈家辉煌下去的工具。
陈雪哭的泣不成声。
“哼,哭吧,你就哭,这都是你应得的,陈雪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你的!”陈娇儿眼中是讥笑,是愤怒。
还有落寞,这样的家人,今生如此,只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
“妹妹除了蛇,还给你准备了几只老鼠,你放心,都是无毒的,在给你一盏灯,到时候你无聊了,就看看他们打架,姐姐,你猜猜,最后是蛇能赢还是老鼠能赢呢,又或者,是姐姐你能赢呢!”
陈娇儿嘴角勾起,眼中都是愤怒和敌意,敢动她的女儿,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油灯顶多只能支撑一日而已,剩下的两日,陈雪在黑暗之中听到这老鼠和蛇走动的声音,只会更加的恐惧。
没吃没喝,还不敢睡觉,希希小时候经历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吧。
当老鼠和蛇被丢进了这个屋子,陈雪再也绷不住了。
跪倒在地:“妹妹,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以后保证,我会对希希好的,我再也不敢了,她现在长大了,我也不能对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