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厂工会组织青年职工联谊活动,去郊外春游。许大茂自然叫上了陈静。没想到,文化馆的孙干事也作为协作单位代表参加了活动。
春游地点在一个小水库边上,风景不错。活动有游戏、有野餐。孙干事果然表现活跃,组织游戏时思路清晰,说话风趣,还能即兴背两首古诗,引得几个年轻女工频频侧目。
许大茂心里又开始泛酸。玩游戏时,他因为紧张,笨手笨脚,闹了不少笑话,逗得大家哈哈直乐,但他自己却觉得有点丢脸。野餐时,孙干事很自然地和大家聊起最近看的书和电影,侃侃而谈。许大茂插不上话,只能闷头啃面包,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陈静坐在他旁边,偶尔和孙干事交流几句,但更多时候是安静地听着。许大茂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特别,这让他心里更没底。
活动快结束时,有个自由交流环节。孙干事拿着一本书,走到陈静面前,似乎是想和她讨论什么。许大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孙干事,聊什么呢?”许大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孙干事笑了笑:“哦,许同志,我们在聊这本《围城》,挺有意思的一本书。”
《围城》?许大茂连听都没听过!他脑子飞快转动,忽然想起何雨柱前几天好像提过一嘴什么“城里的人想出去”,他赶紧接话:“啊!《围城》!我知道!是不是讲……讲那个……城里人呆腻了想出去,城外的人又想进来?”
孙干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许同志概括得很精辟啊!就是这个意思!”
陈静也有些意外地看了许大茂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许大茂心里暗自得意,趁热打铁,把自己从何雨柱那儿听来的、关于这本书的一知半解的观点,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虽然逻辑混乱,但好歹沾了点边。
孙干事倒是很有风度,没有戳穿,反而顺着他的话聊了几句。陈静偶尔补充一两句,气氛居然意外地融洽起来。
回去的车上,许大茂坐在陈静旁边,心情大好。他觉得自己今天虽然表现不完美,但至少没怂!而且,他发现陈静似乎并不反感他那种有点“楞”的参与方式。
晚上,他兴奋地给何雨柱打电话:“柱子!我今天可算没给你丢脸!那个孙干事,被我唬住了!哈哈!”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笑骂:“瞧你那点出息!靠唬能唬一辈子?真想跟人有共同语言,就得下功夫真学点东西!”
“学!我一定学!”许大茂满口答应,“对了柱子,你那还有啥好看的书不?借我几本!”
放下电话,许大茂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里充满了斗志。他明白,要想真正配得上陈静,光靠耍小聪明和一股子热情是不够的。他得让自己变得更好,哪怕进步慢一点,但至少,方向要对。
这场突如其来的“竞争”,虽然让他焦虑了一阵子,却也阴差阳错地成了他改变的动力。感情的路还长,但他许大茂,这次是铁了心要走下去了。